三人才踏入問仙樓,就聞到了一股清冽的酒香氣,別說易寒和許賢了,就是林清婉都忍不住去尋找那股香氣。
前面那隊領頭的元嬰已經走上二樓,有兩個弟子跟著隨侍,其他人都站在櫃檯前。
易寒耳尖的聽到一個金丹道:「赤虹宗。」
站在櫃檯後面的應該是個掌柜,金丹修為,他接過牌子看了看,便道:「貴客們的院子早準備好了,您看是現在過去,還是……」
那金丹就回頭對另一人道:「師弟,你帶幾個人去服侍師叔,順便打聽一下寧武城內的消息,我先帶著其他師弟去整理一下院子。」
後一人應下。
掌柜也聽到了,當即搖了一下旁邊的鈴鐺,立即有個築基修士過來,躬身對他們行禮。
金丹掌柜就道:「送幾位貴客去客院。」
轉身從櫃檯後的牆上取下一個牌子給築基修士,築基修士接過了,躬身領著這批金丹往後院去。
柳棲元轉身之際就看到了易寒和林清婉,他頓了一下,便微微躬身行禮,這才和築基修士離開。
林清婉三人卻不由在心中感嘆,跑腿的築基小二呀。
不過也沒啥,現代時還有不少築基修士跑去送外賣呢,這麼一想,大家好像都是差不多的。
掌柜的也看到了林清婉和易寒,只覺得很眼生,應該不是寧武城的人,身上的氣質甚至不像他們這片大陸上的人。
掌柜的露出招牌笑容,「兩位元尊想要些什麼?」
易寒的目光掃過酒樓內的情況,道:「我們想住店。」
「元尊是想暫時落腳,還是長住?」
易寒問,「暫時落腳又如何,長住又如何?」
掌柜笑道:「如果是為暫時落腳,元尊可以定房間,長住最好還是單定一個院子,這樣元尊修煉方便,出入也安心。」
易寒只略一思索便道:「那就定個院子吧。」
還得把清風他們給放出來呢,易寒問,「院子裡有幾個房間?」
掌柜的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的許賢,猶豫道:「最少的一個也有五個房間,所以……」
「那就要五個房間的,品級呢?」
「有上中下三等,」見易寒問這麼多,掌柜的已經確定,這些人要麼是深山老林里出來的鄉巴佬,要麼是出行從沒住過問仙樓的人,所以他難得的詳細介紹道:「我們問仙樓的院子都是上好的,區別只在於靈氣濃度和防護陣法,以及贈送的靈酒靈茶靈點上。」
「上等的院子,五間客房的一旬要一塊中品靈石,中等的一旬要八十塊下品靈石,下等的則要五十下品靈石。」
易寒對於這個世界的物價就有了一個大體的了解,如果這個世界的靈石夠用的話,好像通貨膨脹也不是很厲害嘛。
易寒既不想出彩,也不想被人看不起,因此道:「那就給我們來一個中等的院子好了。」
「好的,」掌柜的笑道:「元尊是要在仙樓里坐著品品茶,還是先去休息?」
易寒:「先帶我們去院子裡看一看吧。」
掌柜的應下,再次招來一個築基修士,轉身拿來一個牌子放在身邊,見易寒沒有掏身份玉牌的意思,就斟酌的道:「元尊的身份玉牌……」
易寒瞥了他一眼,掏出一塊中品靈石放下道:「先付一旬的房資吧。」
掌柜的頓了一下,這才拿起筆在冊子上寫了什麼,將放在一旁的牌子交給築基小二,「快帶元尊們去休息。」
築基修士應下,拿了牌子就帶易寒他們往後門去。
出了門便是一個停有十幾輛馬車的後院,後院的花壇里栽種有不少他們不認識的花,還挺好看的。
築基修士請三人上馬車,便坐在車轅上和馬夫一起坐。
林清婉微微撩開帘子看向外面,就見馬車徑直越過一道大門繼續往後而去,穿過一個花園一樣的院子,一路上便多是高大的樹木,還有一個個緊閉的院門。
而每一個院門前都豎著一塊木牌,上面有院子的名稱,而每一棟院子都設了陣法,且高牆聳立,他們坐在馬車裡,也只能看見紅色的牆體,已經爬過牆頭的植物。
這簡直就是一個獨棟的別墅,還帶著高牆的那種。
林清婉放下帘子,和易寒挑眉一笑,這個問仙樓倒是有趣兒。
馬車很快,一路上又暢通無阻,很快就到了地方,築基修士和馬車夫躬身請他們下車,就見面前的院子前正豎立著一個牌子,上書「玄霜閣」。
築基修士用牌子打開了禁制,這才請他們入門。
一進去,風景自然大不一樣,兩邊種植他們不認識的樹,但最讓人注目的是花壇里一簇簇霜色的花,那白色的花瓣上似乎結了冰晶,因為寒冷,空氣碰觸到它們會冒出一股股煙氣,漂亮得不得了。
林清婉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小二見了就彎腰道:「這是玄霜花,所以這個院子為玄霜閣,元尊請隨小道來。」
築基小二領著三人去客廳,這是一個四合院樣式的院子,東西兩廂各兩個房間,正中是一間客廳,耳房和正房。
但讓三人驚訝的是,這裡房子都是雙層的,所以說是只有五個房間,但每個房間上面還有一層,據小二說,那是給客人們準備的練功房。
如果客人要煉丹或煉器都要在二樓完成,只有一樓才是休息的地方。
等林清婉他們坐下後,便有人送茶點和水果來了。
都是易寒他們沒見識過的,三人面上多多少少都會露出一些,築基修士也不以為意,修仙界那麼大,沒見過也是正常,他早覺得這三位的氣質和他們本土人不太一樣了,有可能是別的大陸過來的。
所以築基修士特別盡心的給他們介紹了送來的茶點和酒水,表示這些都是客院隨送的,每天都有。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易寒取出一小袋靈石,放到桌子上推給他,道:「這是給你的小費。」
築基修士戰戰兢兢,連忙搖手道,「小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