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應讓其他手拿榴槤的人對手中的食物味道產生了懷疑。
這東西到底能不能吃?
秦越像扔燙手山芋一樣把榴槤扔回去,扶著桌子趴下吐了很久,聞到味道也要吐,他乾脆拿著他的小匕首跑出去了!
其他人都看著樊氏,她正一隻手托著,一隻手護著,小口往嘴裡送,動作十分優雅,秦悠悠吃東西的習慣估計是隨了樊氏。
「我相信夫君。」
秦悠悠小口嘗了一口,這個味道……
「二妹三妹,你們可以試試,好不好吃要看你們各自的口味。」
秦家姐妹兩個各自嘗了一口,這個味道有點怪怪的,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一家子人大部分都能接受,沈金鱗的心放到肚子裡了。
「這種水果可以做點心,家裡有廚娘嗎,我可以指導著做出來大家一起嘗嘗。」
他每天早上吃的早餐都是秦悠悠身邊的廚娘做的,味道很不錯,那廚娘是秦悠悠的陪嫁,秦家府上肯定藏著更好的廚娘。
「有,不過廚房哪裡是男子該去的地方,女婿你先歇歇,我讓人去把廚娘叫來。」
廚娘沒有被榴槤的味道熏吐,嘗了味道之後,詢問了沈金鱗幾個問題,便把榴槤抱下去了。
專業的事情還得交給專業的人做才行,沈金鱗只吃過幾次榴槤餅,但他沒見過怎麼做,把大方向一指,讓下面的人自己摸索去吧。
他今天的表現讓秦家人十分滿意,秦悠悠鬆了一口氣。
樊氏打發走兩個小女兒,眼神示意秦悠悠留下,娘倆有話要說。
「越哥兒,別忘了你今天的任務!」
「是!」
秦家的後輩兒里只有秦越一個男丁,今天他的任務是接待姐夫。
「咱們兩個去後花園裡捉蟲子玩兒吧!我家後花園裡還有個小湖,也可以比賽打水漂,咱們兩個比賽!」
小屁孩子幼稚的不得了,秦悠悠本想說他幾句,卻見沈金鱗很感興趣。
「比就比,先比誰捉到的蟲子多,再比誰打的漂遠!你肯定比不過我!」
沈金鱗回想起小時候在村子裡時,天天跟個泥猴子似的上躥下跳,爬樹掏鳥下河撈魚,就沒有他不會的!
後來長大去了大城市打拼,再也沒了小時候的樂趣,秦越不提,他都快忘了!
兩人帶上裝蟲子的小瓷瓶,興致勃勃地往後花園去了。
秦悠悠有點不習慣。
樊氏調侃道:「男人至死是少年,你信不信等會兒,他倆就能脫了褲子比誰尿得遠……」
這個……秦悠悠的臉又漲紅起來。
她的表現不像是在夫家過得不好的樣子。
樊氏叮囑道:「你別管外面的人怎麼傳,我看三公子對你不錯,玩心大了點兒,將來也不是沒有前途,先籠絡住他的心,他對外面的真放不下的話,等你生了兒子,你就大度一點,把人納回來。」
「喜歡一個納一個,喜歡兩個就都納回來,妾通買賣,跟個奴婢一樣,動搖不了你的地位,別因為那些事情影響你們夫妻感情。」
樊氏知道自己的女兒有主見,怕她想不開。
「這世上,哪裡有男人一輩子只願意守著一個女人過的……」
樊氏的話打在秦悠悠心上,上輩子,他為了邢容兒,不在乎她的處境和難堪,真的沒進她的房,有時候,她也羨慕沈金鱗承諾給邢容兒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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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他也會給自己同樣的承諾嗎?
秦悠悠不確定了。
「娘,女兒知道了。」
「我們家的宅子是皇上御賜的!」
秦越帶著沈金鱗到各處參觀,沒忍住炫耀起來。
小屁孩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他的臉上胖乎乎的,白生生的,說話時表情很欠,讓人……想捏一把!
「我們家的宅子也是御賜的。」
兩人還沒到後花園就攀比起來了。
「我家的還是太祖賞賜。」
壽昌侯府祖上是跟著太祖打天下的功臣,只是這麼多代過去了,後輩兒的子孫們越來越不爭氣。
「我家有兩個花園,後宅一個,東院還有一個!」
京城寸土寸金,普通人的住宅,能有個兩進的院子就不錯了,秦家的宅子裡竟然還能騰出來兩個花園,著實奢侈。
秦越想壓他一頭,沈金鱗故意道:「嗯,這點我們家比不過你,我家就一個後花園,地方不大,也就從你們家大門口到後門的距離這麼大吧。」
秦越瞪大眼睛,他家的大門跟後門……那不是一個花園就相當於他家宅子的大小了?
「不可能,你吹牛!」
「我有沒有吹牛,下次你去我家看看就知道了。」
秦越還不服氣。
「那我們比賽捉蟲子,看誰捉得多,今天捉蜘蛛!」
沈金鱗咧嘴笑道:「行,沒問題,咱們就比賽午飯之前誰抓到的蜘蛛多!」
約定好,兩人分頭行動,秦越手裡拿著兩根小棍子,滿院子地找蜘蛛。
沈金鱗找了塊兒平坦的石頭,躺上去曬太陽,春天的太陽曬得真舒服,暖洋洋的,讓人想睡。
到吃午飯時,兩人皆是收穫滿滿。
「咱們就讓娘跟姐姐們做個見證!」
秦越讓下人取來一個洗墨缸,把他捉到的蜘蛛一股腦全倒出來。
「秦越,你想死是不是?」
端莊賢淑的女眷們驚慌失措地到處躲避,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秦悠悠最小的妹妹秦楠兒一邊尖叫著,一邊折返回來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趕緊把你這玩意兒弄出去!」
秦越努力一上午的勞動成果,怎麼能扔呢?
「不行,說了要跟姐夫比個輸贏呢!你們快幫我數一數我抓了幾個!」
蜘蛛在洗墨缸里亂竄,他爬起來數了好幾遍都沒數清楚。
「再不拿走,我現在就拍死你!」
秦楠兒比秦越大一歲,原本表現的端莊賢淑像個小大人一樣,這會兒暴露本性,見他不肯把蜘蛛扔出去,便跑到外面撿了一塊兒石頭,作勢要砸他。
「三姐,你別鬧,讓我數清楚了,我就把蜘蛛放了!」
秦楠兒步聽他說,用空盤子把洗墨缸蓋住,兩隻手抱起來使勁兒丟了出去!
拐回來揪住秦越的耳朵。
「三姐,別扔……」
秦越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抓來的蜘蛛從破碎的洗墨缸里跑出去,四散開來不見蹤跡。
「疼疼疼!三姐你輕點兒,疼死我了!」
「我要輸了!」
秦楠兒瞪了他一眼。
「活該,誰讓你捉蟲子嚇我!」
秦越不服氣道:「姐夫也抓了蜘蛛,你敢揪姐夫的耳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