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傅雲霆就要發作,宋清辭狠狠瞪了柳眉一眼。
這個瘋女人和孟青檸一樣,都是不知道看情勢的蠢貨,只會害她的兒子!
她趕忙轉頭安慰傅雲霆:「一定是這個女人為了錢胡說,趕緊叫人把她趕出去就是了,南蕭不會這麼糊塗的。」
傅雲霆沒有反駁。
兩個保鏢聞言,架著柳眉就往路邊走去。
傅南蕭見情況不對,大喊道:「等等!」
傅雲霆和宋清辭都不滿的看過來。
宋清辭提醒他:「南蕭,你要在這種關頭做糊塗事嗎?」
傅南蕭懂她的意思,很快沉靜下來。
他回答:「我見過孟青檸的母親幾次,以她的脾氣,如果把她丟出去她也會在門口胡鬧個不停,我建議最好時候不要動粗,和她好好談談。」
宋清辭聞言,頓時很鐵不成鋼:「這怎麼能行?她這種人都不配進我們傅家……」
「那就讓她進來吧。」
沒等宋清辭把話說完,臉色陰沉的傅雲霆就開口。
宋清辭著急的看向他:「雲霆!」
傅雲霆沒有理會她,直直看向傅南蕭。
「如果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那孟青檸和她肚子裡的孽種都不能留,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說完,他就轉身往裡走去。
宋清辭惱怒不已,卻也只能跟上。
傅南蕭呼吸微冷,吩咐那群保鏢:「把人放開,你們都先下去吧。」
保鏢很快順從的放開柳眉。
柳眉冷哼一聲,整理了一下就想往裡走。
經過傅南蕭身邊時,他還是忍不住提醒她:「你要真想保住孟青檸和孩子,從傅家手裡拿到錢,等會兒最好不要亂說話。」
柳眉一怔,轉頭有些驚懼的看向傅南蕭:「你什麼意思……」
傅南蕭沒有多理會她,徑直往裡走去。
他話只能說到這裡,接下來就看柳眉會不會犯蠢。
而柳眉似乎是意識到一點什麼。
但她也沒有多想,當著剛才阻攔她那兩個保鏢的面,趾高氣揚的走了進去。
會客廳內。
幾人圍著茶几坐在沙發上,氣氛有些凝重。
柳眉一看到傅家低調奢華的裝修,眼睛都瞪大了。
江珩那邊是沒有希望了,傅南蕭這個金龜婿她不論如何都要抓住!
「你就是孟青檸的母親?」
傅雲霆率先開口問。
聞言,柳眉瞬間回過神來。
看著面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柳眉依舊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樣。
錢她要,面子也不能丟!
「是,我今天來找你們,就是要個說法的!」
「哦?」傅雲霆意味深長的問:「什麼說法?」
柳眉停直背,絲毫沒意識到問題所在:「你們兒子傅南蕭拋棄我女兒孟青檸,兩人正相處著他就訂了婚,搞得我女兒傷心欲絕,你們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嗎?」
聞言,傅雲霆嘴角的諷笑更盛。
他瞥了旁邊的傅南蕭一眼,像是在諷刺他連情人都不知道找個上檔次的,才繼續看向柳眉。
「這充其量算兩個孩子自由戀愛後分手,說拋棄就有點嚴重了,不過……」
傅雲霆一頓,目光落在柳眉手裡的孕檢報告單上。
他聲音陡然沉下去:「如果孟青檸要是和你說的一樣,懷孕了的話,事情就另當別論了,能把孕檢報告給我們看看麼?」
柳眉一怔,陡然升出一陣危機感。
她下意識看向旁邊站著的傅南蕭,瞧見他不太好的臉色瞬間明白過來。
傅雲霆根本不會讓孟青檸進門!
要是讓他知道孟青檸真的懷孕,恐怕有的是手段弄出個一屍兩命。
虧她還以為這樣的家族最注重臉面,想要好好訛一筆!
但她也不是好惹的。
柳眉冷哼一聲,攥著孕檢單不肯鬆手:「什麼孕檢報告,這都是我騙你們的!我不這樣說你們會讓我進門嗎?!」
傅雲霆擰眉,剛想用點強硬的手段。
誰知柳眉坐在沙發上,當場就撒起潑來。
「出軌就是出軌,我女兒都被你們折磨到醫院去了,你們還說只是普通談戀愛!」
「別以為就你們會叫記者,要是你們今天不給點精神損失費,我就去外邊喊你們傅家仗勢欺人,我看你們的臉往哪裡擱!」
「你……」傅雲霆氣結。
縱橫商界,他還真沒見過這樣的無賴潑婦。
而他們要是真放任柳眉去胡鬧,只要有一點風聲傳進蘇家,恐怕又要拿來做文章了。
剛穩住蘇秦,傅家不能冒這個險。
宋清辭看不下去,維持著最後的體面問柳眉:「你想要多少?」
終於等到這句話,柳眉不由得在冷笑一聲。
她在心裡盤算了半天,最後仰著頭道:「把青檸的醫藥費結了,再每個月轉五十萬補償金,這總不過分吧!」
「每個月五十萬補償金?!」
傅雲霆不敢置信的反問了一句。
「你難道想要我們給孟家負責一輩子?真是獅子大開口!」
這點錢就算是每個月都轉對於傅家根本不算什麼,但劃不划算又是另一回事。
再加上柳眉的要求確實過分,他們震驚也是正常的。
柳眉卻毫不在意,轉頭看向傅南蕭。
「怎麼?難道傅總也不同意?」
傅南蕭知道,柳眉是在用孩子威脅他。
但他也不可能答應下來,否則傅雲霆和宋清辭一定會懷疑。
他只能周旋道:「我的確有對不起孟青檸的地方,但您的要求不低,我們還是要考慮一下。」
「這還有什麼好考慮的!」柳眉見傅南蕭也不站在自己這邊,瞬間就炸了。
「你們傅家家大業大,難道每個月五十萬都拿不出來?!」
傅南蕭抿唇,還沒回答。
旁邊的宋清辭就冷然出聲:「你既然知道我們傅家手眼通天,還敢敲詐勒索,你信不信我們一分錢不給,還能送你進監獄?」
「你們……」
柳眉聽見這句話,頓時也氣急敗壞起來。
她語無倫次道:「每個月五十萬哪裡多了?你要知道我女兒可是,可是……」懷孕了。
後邊這三個字,柳眉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宋清辭察覺到不對,警惕的反問:「可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