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少辰回來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妻子陪著老太太在院落里閒逛,他笑著走向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兩個女人看到他回來,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笑臉。
「奶奶。」
游少辰走過來,叫了老太太一聲,又看向許悠,問著:「吃過飯了?」
許悠搖頭,「等著你。」
游少辰便與她一起把老太太往屋裡扶進去,說道:「我現在很忙,有時候會回來得晚一點兒,以後你們先吃,不用等我了。」
「我的快餐店明天開張後,我也會很忙,奶奶,我們都不孝,不能天天陪著你。」許悠想到自己以後也會很忙,陪伴老人家的時間更少,她語帶歉意地對老太太說,老太太卻笑道:「奶奶習慣了。只要你們都好好的,奶奶就心滿意足了。小辰,小昕最近如何,從除夕夜見過他,他就沒有再來看望我這個老太婆了。他是不是怨怪我把他的父母趕出去?」
老太太忽然問到了游昕。
她老人家是很生氣林如歌的所作所為,還是掂記著他們,除夕夜便讓游濤帶著林如歌回來,大家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經過被陷害一事,林如歌看上去的確收斂了很多,就是不知道她是否能像詩雨一樣改過自新,放下一切了。
游少辰笑道:「小昕最近很忙,天天都要做手術,他不會怨怪奶奶的。奶奶要是很想見他,我一會兒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抽空回來看看奶奶。」
老太太連忙說道:「他很忙就不要打擾他了,讓他注意自己的身邊,不要太累。」心裡卻忍不住想著,人沒有空回來,電話也沒有空打嗎?不過想到游昕是醫生,忙起來的時候,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她又釋然了。
她相信自己親手培養教育出來的孫子,不會不明事理的。
「你大伯母還有什麼動靜嗎?」
老太太忽然問著。
「經常去明家或者回娘家,除此之外基本上不出門。」
游少辰安排盯著林如歌的人,每天都會把林如歌的去向告訴他。
老太太嗯了一聲,沒有再問下去。
三個人進屋,游少辰看到父母與妹妹擠坐在長沙發上,母親正幫妹妹用冰塊敷臉,妹妹的一邊臉紅腫著,可見清晰的手指印,他的臉色微沉,想發問,許悠不著痕跡地扯了他一下,讓他不要問。游少辰頓時明白過來,剛剛發生過什麼事了。
「大哥。」
見到游少辰進來,游詩雨輕輕地叫了一聲。
游少辰嗯著,看著她,片刻淡淡地說道:「你的銀行卡,大哥幫你解凍了。」
游詩雨微愣,反應過來後,她面露喜色,不是欣喜自己的銀行卡可以用了,而是欣喜大哥不再生她的氣。許悠說得對,只要她把對大哥的那份愛意轉化為兄妹之情,大哥還是她的大哥,對她還是和以往那樣好的。
「大哥,謝謝你。」
「你是我妹妹,謝什麼呀。」
游少辰一句話說明了一切,在他心裡頭,詩雨永遠都是妹妹。詩雨的心很痛,卻也看透了。這輩子,她只能是妹妹。
……
房裡,夫妻倆相擁靠著床頭而坐。
許悠把鄭母來過的事告訴了游少辰,游少辰聽後說道:「悠悠,你處理得很好,對鄭詩晴父女倆就是不能再包容下去,你給他們好路走,他們卻不想給詩雨好路過,他們已經構成了敲詐勒索罪,你讓小瑋報警處理是正確的。至於鄭父是不是詩雨的生父,如果詩雨真想知道,我們可以讓兩個人再做一次DNA鑑定。結果如何也由詩雨取決,是她的生父,她不想再計較下去,對方又有悔改之意的,咱們也就見好就收,要是對方毫無悔改之意,還想著傷害詩雨的,就繼續起訴他們,讓他們受到法律的懲罰,總之以詩雨的安全為主。」
「我知道了。」
「悠悠,詩雨的事,你做得讓我很滿意。」說著,他愛憐地在許悠的額上印下幾個細碎的吻,「我只知道警告詩雨,只知道對詩雨冷漠,以為我這樣做,詩雨就會死心,我甚至想過給她安排相親,強硬地把她嫁出去好斷絕她對我的念想。」
「人心都是肉做的,只要我們以誠心待她,她總會動容的。再說了現實就擺在眼前,她又不是傻瓜,哪有看不清現實的,她本性又壞,就是愛錯了人。都怪你,沒事長那麼帥幹嘛,幹嘛那般的優秀,哪個女人與你相處,不需要一個月就能愛上你,更不要說詩雨與你相處了二十幾年。」許悠說著,拿手指戳他的胸肌,游少辰捉住她的手指,把她往懷裡帶,健壯的身子一個側身,便把她覆壓在身下,他親吻著她的臉,另一隻手在她的身上游移著,所到之處,她的睡衣便被挑開。
「你也和我相處了二十幾年,卻是訂婚以後才愛上我的。」
許悠笑,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放任他的大手去扒她的衣服,等他扒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忽然說道:「我的老朋友貌似還沒有來,遲了一天。」
算算日子,她也適合懷孕了。
游昕私下曾經對她說過,她只吃了一點點的湯水,湯水又多,藥份少,對她的影響不會太大,現在又相隔了好幾個月,懷孕對胎兒沒影響的了。
所以夫妻倆沒有再刻意去避著。
順其自然。
孩子該來的時候,就會來。
游少辰的動作瞬間僵住。
下一刻,他趕緊把自己沉重的身子自許悠身上拉開,一邊急急地幫許悠整理好睡衣,害怕她冷著,一邊繃著臉問著:「你懷孕了?」
許悠坐起來,故意又摟上他的脖子,吐氣如蘭的,笑問著他,「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你不想我懷孕嗎?那每天晚上那麼激小辰幹嘛?」
游少辰低吼著:「該死的,你懷孕了你也不說,你明天不准去店裡了,你的店無限期地延遲開張,還有,你不准再勾引我,懷孕早期儘量不行房事,以免傷著胎兒。」吼完,他又緊張兮兮地摸向她的小腹,緊張地說道:「我剛剛壓在你的身上,會不會傷著我的女兒?」
他不是不開心,他是緊張,他是害怕傷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