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貪婪之力的加持下,樂無憂的話,一字不落的沖入了龍戰天的耳朵里。
感受著樂無憂言語中的焦急與氣憤,正準備回敬龍酒坊長几拳的龍戰天,改變了主意。
只見,龍戰天改拳為爪,抓住了龍酒坊長的手臂。
在憤怒之力的加持下,龍戰天把面前的龍酒坊長,過肩摔向了那六座雕像。
可就在龍酒坊長的身體,即將要砸到那六座雕像時,那三座蒙住眼睛的雙子座雕像,又一次移開了遮住眼睛的雙手。
下一秒,三座金牛座雕像就出現在了龍酒坊長的身後,擋住了被過肩摔的龍酒坊長。
見此情形,龍戰天立馬使用憤怒之力,凝聚出一顆巨大的火球,砸向龍酒坊長和那些雕像。
面對龍戰天砸來的巨大火球,那三座金牛座雕像紛紛舉起手中的巨盾,為身後的雙子座雕像和摩羯座雕像構築了一面盾牆。
「轟!」
巨大火球接觸到金牛座雕像構築的盾牆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頓時響徹了整個餐廳。
不等硝煙散去,龍戰天就再次使用憤怒之力,凝聚出數顆小火球,砸進了硝煙之中。
在連續不斷的火球轟炸下,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在了龍戰天的面前。
「散!」
重新壓制住體內毒素的樂無憂,朝著漫天的煙塵揮了下手。
隨即,貪婪之力便形成一陣微風,吹散了龍戰天面前的硝煙。
硝煙散去的一剎那,遍體鱗傷的龍酒坊長就從坑洞裡沖了出來,把龍戰天撲倒了。
而龍酒坊長的身後,三座各有殘缺的摩羯座雕像仍舊屹立。
在那三座摩羯座雕像的面前,除了金牛座雕像和雙子座雕像的碎片外,還有巨蟹座雕像、水瓶座雕像座、獅子座雕像等數座雕像的碎片。
看著那三座屹立不倒的殘破摩羯座雕像,樂無憂的面色略顯陰沉。
隨即,樂無憂就抽調出部分壓製毒素的貪婪之力,朝著那三座「苟延殘喘」的摩羯座雕像發起了攻擊。
就在樂無憂的攻擊,即將要落到那三座摩羯座雕像身上時,那三座摩羯座雕像卻搶先一步碎裂了。
看著那突然碎裂的三座摩羯座雕像,一股不祥的預感頓時湧上了樂無憂的心頭。
就在樂無憂驚異於心中的預感時,那三座摩羯座雕像的腦袋,忽然一分為二。
緊接著,三顆金黃色的圓珠,就從那三座摩羯座雕像一分為二的腦袋裡漂浮了出來。
樂無憂見狀,剛準備調用貪婪之力,擊碎那三顆金黃色的圓珠。
不料,在樂無憂動手之前,那三顆金黃色的圓珠就串聯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金碧輝煌的魔法陣。
感受著那魔法陣所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樂無憂深吸了一口氣。
緊接著,樂無憂就調用體內全部的貪婪之力,對著那金碧輝煌的魔法陣發動了攻擊。
就在樂無憂的攻擊,即將要命中那魔法陣時,一道金光閃閃的屏障驟然浮現,擋下了樂無憂的攻擊。
見自己的全力一擊,被那金光閃閃的屏障輕而易舉的防禦住後,急火攻心的樂無憂不由得咳出了幾口污血。
「小無憂,你別再逞強了!」
看著樂無憂咳出的污血,黛安娜·維多利亞憂心忡忡地說道。
「我……我無礙!」
「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應付那魔法陣!」
樂無憂調用貪婪之力,對體內再次擴散的毒素進行了壓制。
一旁的歐陽鴻也在此時,給樂無憂的身上補了幾根銀針,輔助樂無憂進行毒素的壓制。
在樂無憂凝重的目光中,一位手提油燈、身披黑袍的神秘人,從魔法陣中一躍而出。
「凌巡夜?」
看著那位黑袍神秘人手中的油燈,樂無憂試探性地問道。
「好久不見了,貪婪。」
「真沒想到,我居然還有機會,能見到你們。」
在樂無憂疑惑的目光中,那位手提油燈、身披黑袍的神秘人,摘下了頭上的帽子。
「你不是凌巡夜?」
「你是……凌嘯?」
看著那神秘人與凌嘯別無二般,但卻飽經風霜的面容,樂無憂意識到了不對勁。
面對樂無憂的試探,那個手提油燈的凌嘯笑了笑,並沒有做出回應。
「我們這些『死人』,就別再給他們這些活人添麻煩了。」
「憤怒,我們是時候離開了!」
看著正與龍戰天扭打在一起的龍酒坊長,凌嘯舉起了手中的油燈。
隨即,那油燈便射出一道金光,命中了龍酒坊長的心口。
在油燈金光的牽引下,一個高腳杯從龍酒坊長的心口,緩緩地飛了出來。
高腳杯離體後,熔岩人形態的龍酒坊長,身上的烈焰逐漸黯淡了下去。
伴隨著烈焰的黯淡,剛剛還生龍活虎的龍酒坊長,轉眼間就變得死氣沉沉了起來。
待到烈焰徹底熄滅,組成龍酒坊長身體的熔岩,也隨之四分五裂。
「貪婪,你……」
看著龍酒坊長體內的白手套,手提油燈的凌嘯長嘆了一口氣。
在油燈金光的作用下,樂管家的白手套和龍酒坊長的高腳杯,漂浮到了手提油燈的凌嘯面前。
看著面前的白手套和高腳杯,手提油燈的凌嘯眼中多了些悲傷與落寞。
「夜晚的貪婪和憤怒,都已經被原罪之力吞噬了理智。」
「我可以解除這白手套和高腳杯的綁定,讓你們不用對付他們,就能讓這白手套和高腳杯重新認主。」
「貪婪,你的選擇是什麼?」
望著胡思亂想的樂無憂,手提油燈的凌嘯說道。
「夜晚的我和龍戰天,有恢復理智的可能嗎?」
樂無憂問道。
「我不知道。」
手提油燈的凌嘯回應道。
「那夜晚的我和龍戰天有什麼弱點嗎?」
樂無憂接著問道。
「我不知道。」
面對樂無憂的新問題,手提油燈的凌嘯搬出了先前的答案。
「你們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未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看著那一問三不知的油燈凌嘯,樂無憂換了個話題。
「無可奉告。」
手提油燈的凌嘯,換湯不換藥地回答道。
「你能告訴我們什麼?」
聽到手提油燈的凌嘯的回答後,樂無憂的眉頭微皺。
「問題的答案,只有傲慢能告訴你。」
「我能給你的回答,只有『不知道』和『無可奉告』。」
感受著樂無憂目光中的不滿,手提油燈的凌嘯不急不躁地回答道。
「你們是否要我,解除這白手套和高腳杯的綁定?」
不等樂無憂開口質問,手提油燈的凌嘯就把先前的選擇題,重新搬了出來。
「根據你的回答,我貌似別無選擇。」
「明確的風險背後,只有未知的利益。」
「以我現在的狀態,我根本沒有足夠的資本,進行這一場極有可能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豪賭。」
不甘心的樂無憂,再次試探起了手提油燈的凌嘯。
在樂無憂看來,手提油燈的凌嘯很明顯,想讓他們去對付夜晚的樂管家和龍酒坊長。
不然,手提油燈的凌嘯根本沒必要給樂無憂,一個早有答案的選擇題。
「對你們而言,這是一場豪賭。」
「可對我而言,這同樣是一場豪賭。」
面對樂無憂的試探,手提油燈的凌嘯,給出了一個「無頭沒尾」的回答。
「解除這白手套和高腳杯的綁定吧。」
「另外,把你的油燈綁定,也解除了吧。」
見油燈凌嘯仍不願透露任何東西,樂無憂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樂無憂地回答,手提油燈的凌嘯早有預料。
可真正聽到樂無憂的回答後,手提油燈的凌嘯臉上,卻還是不由得流露出了無奈與悲傷。
隨後,凌嘯就憑藉著手中的油燈,解除了白手套和高腳杯的綁定。
在凌嘯的控制下,白手套和高腳杯分別漂浮到了樂無憂和龍戰天的面前。
使用貪婪之力,從裡到外的檢查一遍面前的白手套後,樂無憂伸出手接過了面前的白手套。
接過白手套後,樂無憂體內的貪婪之力上限增加了不少,貪婪之力的調用也更加隨心所欲了。
在白手套的加持下,樂無憂使用貪婪之力,把擴散到全身的毒素徹底的控制住了。
一旁的歐陽鴻見狀,二話不說就給樂無憂紮上了數針,限制了毒素的擴散能力。
「貪婪,你是……中毒了?」
看著樂無憂變黑的手臂和胸膛,手提油燈的凌嘯試探性地問道。
「貪婪中毒,有這麼難看出來嗎?」
「你要是能幫忙的話,還不趕緊來幫忙!」
聽到油燈凌嘯的話後,正在給樂無憂扎針的歐陽鴻,沒好氣的說道。
感受著歐陽鴻言語中的不滿,手提油燈的凌嘯眼前不由得閃過些許回憶碎片。
隨即,手提油燈的凌嘯就跨越虛空,來到了樂無憂的面前。
樂無憂身旁的黛安娜·維多利亞見狀,急忙護住了身後的樂無憂和歐陽鴻。
「讓開吧,黛安娜。」
「他沒有惡意。」
「更何況,我的狀態再怎麼不好,也不至於任人拿捏。」
樂無憂對著黛安娜·維多利亞揮了揮手,示意黛安娜·維多利亞讓開。
聽到樂無憂的話後,黛安娜·維多利亞便給手提油燈的凌嘯,讓出了一條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