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樂無憂的威脅,博萬書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我的生死,只能有我做主!」
「樂無憂,你還是放棄你那不切實際的妄想吧。」
博萬書朝著虛空一抓,一杯醇香四溢的紅酒就出現在了博萬書的手中。
「究竟是不是妄想,一試便知!」
看著王座上裝腔作勢的博萬書,樂無憂的眼中浮現出了些許寒意。
「小無憂、傲慢,你們兩個都少說幾句吧!」
「當務之急,是離開這個精神世界,而不是相互賭氣!」
「我們在傲慢的精神世界裡呆了這麼久,天知道現實世界的情況如何?」
感受到空氣中的火藥味後,黛安娜·維多利亞站了出來,打起了圓場。
「我既已甦醒,自然可以隨時送你們離開我的精神世界。」
「不過,在送你們離開前,我需要先取回我的東西。」
聽到黛安娜·維多利亞的話後,博萬書抿了一口手中的紅酒。
而後,博萬書抬起手隨意一揮,四周的場景頓時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是那個冒牌貨的別墅?」
環顧著一片漆黑的別墅一樓大廳,龍戰天疑惑地問道。
「居然造了個跟我的別墅,一模一樣的別墅出來。」
「這個小偷看樣子,是真把自己當成我了。」
打量著大廳內的擺設,博萬書的臉上多了些嘲弄之色。
「按照我們的賭約,你該把偷走的東西,還給我了!」
坐在王座上的博萬書,不疾不徐地說道。
雖然博萬書只是正常說話,但博萬書的聲音卻響徹了整棟別墅。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拿自己的東西,怎麼能算是偷呢。」
「倒是你,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地醒來?」
「讓擁有全部記憶的我,徹底地取代你,不好嗎?」
「精神世界裡的悠閒生活,不正是你一直所期待、嚮往的嗎?」
冒牌博萬書扶著樓梯,從容不迫地走了下來。
「在我眼中,你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個跳樑小丑。」
「取代我,你沒有這個資格。」
聽到冒牌博萬書的話後,博萬書臉上的嘲弄之色又多了幾分。
「把我的記憶還給我,我能讓你死得輕鬆些。」
博萬書收起了臉上的嘲弄之色,朝著那冒牌博萬書伸出了手。
「如果我不還呢?」
感受著博萬書目光中的殺意,冒牌博萬書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你是準備毀約了?」
聽到冒牌博萬書的話後,博萬書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留不下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
冒牌博萬書的話音未落,一份散發著邪惡氣息的契約就從虛空中,緩緩的浮現了出來。
伴隨著那份散發著邪惡氣息的契約浮現,四條由雷霆鑄成的鎖鏈頓時破碎虛空,束縛住了冒牌博萬書的四肢。
「啊!」
被雷霆鎖鏈束縛住四肢的冒牌博萬書,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
「這點痛都受不住,居然還妄想毀約。」
「你這跳樑小丑,當得可真稱職啊。」
看著被雷霆鎖鏈折磨的冒牌博萬書,坐在王座上的博萬書抿了一口手中的紅酒,宛如一位看戲的看官。
「事發突然,沒有預料到罷了。」
「我竊取你記憶一事,你不也沒預料到。」
感受著博萬書目光中的戲謔之意,咬牙切齒地冒牌博萬書,裝出了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你這算是承認,你小偷的身份了?」
聽到冒牌博萬書的話後,坐在王座上的博萬書,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意味深長地質問道。
面對博萬書的質問,冒牌博萬書撇過了腦袋,不再與博萬書進行對視。
「這點痛楚,就讓你失了理智。」
「你究竟是哪來的自信,覺得可以取代我?」
「就算擁有我的記憶,你依舊是一隻坐井觀天的無知青蛙!」
見冒牌博萬書撇過了腦袋,博萬書當即乘勝追擊、口誅筆伐了起來。
「你不用再打擊我了。」
「縱使粉身碎骨、魂飛魄散,我都不會把你的記憶還給你!」
對於博萬書的口誅筆伐,冒牌博萬書不屑地笑了笑。
「見過自以為是的,沒見過像你這麼自以為是的。」
「我給的機會,向來是獨一無二的。」
「命運的軌跡早已改變,你自以為是免死金牌的記憶,於我而言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你要是想毀約,就趕緊毀約吧。」
「我還等著欣賞,你被雷海淹沒時的美景呢!」
博萬書靠坐在王座上,打了個哈欠。
看著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博萬書,那個冒牌博萬書露出了個苦笑。
顯然,不論博萬書是否在意那些被竊取的記憶,冒牌博萬書的死局已是註定。
在冒牌博萬書的苦笑聲中,那份散發著邪惡氣息的契約,燃起了熊熊大火。
隨著那份邪惡契約的燃燒,無數道雷霆破碎虛空,落到了那被雷霆鎖鏈死死束縛住的冒牌博萬書身上。
剎那間,耀眼奪目的雷光,把整個一樓大廳都照亮了。
「博萬書,你該不會玩脫了吧?」
看著被雷海吞噬的冒牌博萬書,樂無憂笑了笑。
「你頭上這榆木腦袋,就是個擺設。」
「用它來揣度我的心思,只能是自作聰明。」
博萬書瞄了一眼身旁的樂無憂,眼中滿是不屑。
「如果那記憶對你而言,真的是可有可無的,你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那份燃燒的契約,應該不是一般的東西吧。」
察覺到博萬書目光中的不屑後,樂無憂質問道。
「你的見識究竟有多麼短淺,你難道還沒自知之明嗎?」
「那份契約確實不是凡品,可於我而言,那份契約還配不上貴重二字。」
樂無憂話音未落,博萬書就立馬懟了回去。
「我遲早撕爛你這張臭嘴!」
看著罵人不帶髒字的博萬書,樂無憂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我的嘴,上可奪命、下可攻心。」
「若在你眼中,我這張嘴是臭嘴。」
「那你在眼裡,你這個連隊友都護不住的廢物,又是怎麼樣的?」
注意到樂無憂雙手緊握成拳,博萬書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面對博萬書的靈魂拷問,樂無憂心中的熊熊怒火,一下子就被澆滅了。
「小無憂,你別聽傲慢亂說!」
「傲慢的嘴有多毒,你又不是不知道。」
「要是連小無憂你都被傲慢罵破防了,我們之後上哪裡找擋箭牌啊!」
發現樂無憂的眼中失了神采,黛安娜·維多利亞急忙勸慰起了樂無憂。
「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
「我口中所言,要麼是事實、要麼是至理。」
「黛安娜,你可別污衊我。」
聽到黛安娜·維多利亞的話後,博萬書一針見血地辯解道。
剛有振作之色的樂無憂聽到博萬書的話後,立馬就又頹廢了下去。
「傲慢,你就不能少說幾句嗎!」
抱著頹廢的樂無憂,黛安娜·維多利亞氣憤地指責道。
「人總是喜歡看想看到的、聽想聽到的。」
「可真正的世界,卻未必能讓人,所看所聽皆為所想。」
看著氣憤的黛安娜·維多利亞,博萬書講起了大道理。
黛安娜·維多利亞見狀,剛準備開口,博萬書就使用精神力,把黛安娜·維多利亞的嘴封了起來。
「從前的樂無憂,雖然是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但是他卻能夠獨當一面,令無數人聞風喪膽。」
「而現在的樂無憂,雖以長大成人,可他卻沒了從前的威嚴。」
「是因為時間的沖刷,還是因為對我們的愧疚?」
「黛安娜,這個問題,只有樂無憂自己能回答。」
面對黛安娜·維多利亞揮來的拳頭與踢來的腿,博萬書使用精神力凝聚出了一道屏障。
「樂無憂,你的心應該沒脆弱到這個地步吧。」
「身為貪婪之罪、我們的隊長,你的心就算不能如合金般堅硬,也得堪比磐石吧。」
望著黛安娜·維多利亞身後一臉頹廢的樂無憂,始作俑者博萬書像個沒事人一樣,品起了手中的紅酒。
「黛安娜,你退下吧。」
樂無憂深吸了一口氣,攔下了正在砸精神屏障的黛安娜·維多利亞。
「小無憂,你……」
看著臉上浮現出滄桑之色的樂無憂,黛安娜·維多利亞不忍地說道。
「從前的樂無憂,尚不需我們遮風擋雨。」
「現在的樂無憂,又何須我們杞人憂天。」
博萬書從王座上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向了樂無憂。
「屬於那個無趣跳樑小丑的鬧劇,已經落下的帷幕。」
「可我們的未來,才剛剛拉開序幕。」
「樂無憂,你做好準備了嗎?」
博萬書把手中的紅酒,遞給了樂無憂。
「如果我說,我沒有做好準備,你會怎麼辦?」
看著博萬書遞來的紅酒,樂無憂笑著問道。
「這是我的精神世界。」
「只要我想,這裡就算度過百千萬年,現實世界也僅是剎那。」
面對樂無憂的問題,博萬書牛頭不對馬嘴地回答道。
「現實世界已經過去多久了?」
樂無憂問道。
「在問我問題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
博萬書晃了晃手中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