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話音未落,隱藏在倖存者中的傲慢怪物,就對樂無憂和龍戰天發出了精神衝擊。
一直故作放鬆的仿生人博萬書,察覺到那些傲慢怪物散發出的精神力波動後,立馬使用精神力凝聚出護罩,護住了樂無憂和龍戰天。
在精神力護罩的保護下,樂無憂和龍戰天,都沒有被那突如其來的精神力衝擊傷到。
可反觀仿生人博萬書,他前腳剛釋放出精神力護罩,護住樂無憂和龍戰天,一隻嫉妒怪物後腳就從仿生人博萬書身後的陰影里殺了出來。
不得不說,那隻躲在仿生人博萬書身下陰影里的嫉妒怪物,十分會挑目標和抓機會。
雖然樂無憂是安全屋的主人,但從剛剛樂無憂和仿生人博萬書的表現來看,仿生人博萬書的地位毫無疑問是高於樂無憂的。
因此,不論是殺了仿生人博萬書,還是抓住仿生人博萬書,都足以讓擁有強大戰鬥力的樂無憂和龍戰天方寸大亂。
更何況,仿生人博萬書從始至終都在被樂無憂保護著,說是「弱不禁風」也不為過。
而此刻,仿生人博萬書又剛剛動用過精神力,正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
面對那隻嫉妒怪物的偷襲,來不及調用精神力展開防禦的仿生人博萬書,直接抄起金屬權杖掄了過去。
下一秒,那隻毫無防備的嫉妒怪物,就被仿生人博萬書一權杖打飛了出去。
這時,反應過來的樂無憂,直接端起手中的突擊步槍,把那隻飛出去的嫉妒怪物,打成了篩子。
而龍戰天則直接進入暴怒狀態,朝著那些手足無措的倖存者,氣勢洶洶的沖了過去。
見渾身燃燒著烈焰、凶神惡煞的龍戰天沖了過來,那些不知所措的倖存者如受驚的鳥獸般,在訓練區內四散奔逃。
那些藏匿於倖存者中的傲慢怪物見狀,則故作驚慌地隨著那些倖存者,在訓練區內抱頭鼠竄。
看著那些東奔西撞的倖存者,分不出倖存者和傲慢怪物的龍戰天,束手無策地看向了樂無憂和仿生人博萬書。
「樂無憂、龍戰天,跑動的人一律格殺勿論!」
在精神力的加持下,仿生人博萬書冰冷的聲音,迴蕩於整個訓練區內。
聽到仿生人博萬書的話後,大部分倖存者都紛紛顫抖著站在原地。
而那些沒理會仿生人博萬書的倖存者,則被樂無憂和龍戰天毫不留情地,就地格殺了。
「罪,那些傲慢怪物在什麼地方!」
環視著那些呆立在原地、驚魂未定的倖存者,仿生人博萬書問道。
聽到仿生人博萬書的話後,側躺在樂無憂肩膀上的罪,剛準備抬起手指出那些傲慢怪物。
那些混跡於倖存者中的傲慢怪物就搶先一步,朝著坐在樂無憂肩膀上的罪,發出精神衝擊。
「咚!」
察覺到那些傲慢怪物的精神力波動後,仿生人博萬書敲了下手中的權杖。
下一秒,那些發出精神衝擊的傲慢怪物,就不約而同地吐出一口血,倒飛了出去。
雖然那些傲慢怪物的攻擊目標是罪,但由於罪坐在樂無憂的肩膀上,以至於樂無憂也成了那些傲慢怪物的攻擊目標。
面對那些傲慢怪物發出的精神衝擊,樂無憂來了個側滾翻,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那些傲慢怪物的攻擊。
正愁找不到攻擊目標的龍戰天,見那些躲藏在倖存者里的傲慢怪物飛了出來,立馬凝聚出數顆火球朝著他們砸了過去。
看著龍戰天砸過來的火球,那些緩過來的傲慢怪物,身體迅速異化。
就在那些火球要砸到那些傲慢怪物時,那些異化成「大頭娃娃」的傲慢怪物,急忙展開精神屏障,擋住了那些火球。
樂無憂起身後,從貪婪空間裡,掏出了一把合金長刀。
隨後,手持長刀的樂無憂和渾身燃燒著烈焰的龍戰天,就一前一後地朝著那些傲慢怪物沖了過去。
對此,那些傲慢怪物對視了一眼。
緊接著,一隻傲慢怪物就迎上了樂無憂,另外兩隻傲慢怪物則合力對抗起了龍戰天。
「罪,除了這三隻傲慢怪物外,還有其他的欲望怪物嗎?」
看著正與三隻傲慢怪物纏鬥在一起的樂無憂和龍戰天,仿生人博萬書問道。
「沒有其他的欲望怪物了。」
「不過,這些倖存者里,又冒出了兩隻未欲望化的欲望怪物。」
聽到仿生人博萬書的話後,罪抬起手指出了兩個倖存者。
罪的話音未落,那兩個被罪指出來的倖存者,就帶著驚恐的目光身首分離了。
「沈常海,把活著的人帶出去吧。」
仿生人博萬書轉過身,對著站在牆角的沈常海說道。
聽到仿生人博萬書的話後,沈常海立馬就組織起了還活著的倖存者,讓他們有序撤出了訓練區。
「樂無憂、龍戰天,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活著的倖存者撤得一乾二淨後,仿生人博萬書就不緊不慢地走出了訓練區。
「博萬書,你不打算留下來,幫幫忙嗎?」
看著走出訓練區的仿生人博萬書,為了躲避精神衝擊而「上躥下跳」的樂無憂喊道。
「才三隻傲慢怪物,你們兩個人就對付不過來了?」
站在訓練區門口的仿生人博萬書反問道。
不等樂無憂開口回應,仿生人博萬書就使用精神力,關上了訓練區的大門。
「博萬書!」
看著緊閉的訓練區大門,樂無憂在心裡,對仿生人博萬書破口大罵了起來。
訓練區外,仿生人博萬書拄著金屬權杖,來到了酒水休閒區。
「械管,給我來杯紅酒。」
看著站在吧檯內的機械管家,悠閒自在的仿生人博萬書說道。
聽到仿生人博萬書的話後,機械管家從吧檯下拿出了一瓶年份紅酒,給仿生人博萬書倒了一杯。
「再來一杯白酒和清熱去火的涼茶。」
抿了一口紅酒後,仿生人博萬書說道。
隨即,仿生人博萬書就端著紅酒,坐到了酒水休閒區的沙發上。
幾分鐘後,渾身鮮血淋漓的樂無憂和龍戰天,來到了酒水休閒區。
「樂無憂、龍戰天,你們去衛生區或樓上換身衣服吧。」
「你們身上濃郁的血腥味,實在是太煞氣氛了。」
沙發上品著紅酒的仿生人博萬書說道。
看著閒雲野鶴般的仿生人博萬書,樂無憂和龍戰天一臉幽怨地走上了樓梯。
十幾分鐘後,洗淨身上血污、換上乾淨衣服的樂無憂和龍戰天,回到了酒水休閒區。
「吧檯上,是給你們準備的酒和茶。」
仿生人博萬書舉著手中的紅酒示意到。
看著吧檯上的白酒和涼茶,樂無憂和龍戰天臉上的幽怨消散了些許。
「博萬書,我們等一下幹什麼?」
樂無憂喝了一口涼茶後問道。
「稍事休息後,我們去天海市軍方的郊區大本營看看。」
「楚少飛既然接連來安全屋找我們,想必天海市軍方出了不小的麻煩。」
「不出意外的話,天海市軍方應該有不少士兵,身上都浮現出了原罪罪紋。」
「說不定,天海市軍方已經有士兵,變成了欲望怪物。」
看著手中血紅色的紅酒,仿生人博萬書回應道。
「若真有士兵變成了欲望怪物,天海市軍方的郊區大本營里指不定亂成什麼樣。」
「事不宜遲,我們快出發吧。」
樂無憂把手中的涼茶一飲而盡了。
一旁的龍戰天見狀,也把手中的高度白酒一口悶了。
「連番大戰,你們兩個不用再休息會兒嗎?」
雲淡風輕的仿生人博萬書,抿了一口手中的紅酒。
「現在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聽到仿生人博萬書的話後,樂無憂難以置信地反問道。
「這麼好的紅酒,一口氣喝完實在是暴遣天物。」
仿生人博萬書喝了一口手中的紅酒,露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
「再者,天海市軍方既然沒有再派人過來,極有可能是已經自顧不暇了。」
「我們若是現在前去,說不定要面對一場吃力不討好的惡戰。」
「因此,我們還是呆在這裡,等天海市軍方派人請我們過去吧。」
仿生人博萬書把手中的喝了一半的紅酒,放到了桌子上。
顯然,一時半會,仿生人博萬書並不打算前往天海市軍方的郊區大本營。
「我們跟天海市軍方,也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若是天海市軍方就此元氣大傷,我們只怕會少一個可依靠的盟友。」
樂無憂見狀,勸說起了仿生人博萬書,試圖讓他回心轉意。
「樂無憂,你真覺得,是我們需要依靠天海市軍方,不是天海市軍方需要依靠我們?」
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仿生人博萬書問道。
面對仿生人博萬書的問題,樂無憂有些無言以對。
畢竟,從始至終,樂無憂一行人都沒怎麼依靠過天海市軍方。
反倒是天海市軍方,需要樂無憂一行人,一次次的救其於水火之中。
「天海市軍方里的『聲音』,實在是太多了。」
「這次危機後,我希望天海市軍方內,只有我們的『聲音』。」
見樂無憂無言以對後,仿生人博萬書言簡意賅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若是作壁上觀,放任那些2階的欲望怪物,在天海市軍方內肆虐,可能會死很多人的。」
聽完仿生人博萬書的想法後,龍戰天的面色略顯不悅。
雖然龍戰天早已看慣生死,但出身於Z區軍方的他,還是不忍於眼睜睜地看著Z區軍人犧牲。
「末世降臨,整個世界上的人,已經十不存一。」
「既然已經死了這麼多的人,那再死上一些又有何妨?」
「那些人,都是潛在的欲望怪物。」
「就算再死上一批,對我們而言,也是百利而無一害。」
仿生人博萬書雲淡風輕的說道,眼中滿是對生命的漠視。
「真不愧是博萬書的仿生人,跟博萬書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
感受著仿生人博萬書目光中的冷漠,環抱雙臂的龍戰天氣憤地說道。
「能向本體看齊,是我的無上榮幸。」
雖然仿生人博萬書聽出了龍戰天在正話反說,但是仿生人博萬書還是裝出了一副沒聽出反話的樣子。
「博萬書,你真……真是……」
聽到仿生人博萬書的話後,龍戰天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械管,來杯涼茶,給他去去火氣。」
看著怒火中燒的龍戰天,仿生人博萬書對著機械管家說道。
在仿生人博萬書的示意下,機械管家倒了一杯涼茶,擺在了龍戰天的面前。
「好了,龍戰天,別跟這個仿生人一般見識。」
「你要是被這個仿生人氣死了,博萬書指不定怎麼戳著你的脊梁骨,笑話你。」
樂無憂一邊安撫龍戰天,一邊拿起吧檯上的涼茶,遞給龍戰天。
接過樂無憂手中的涼茶後,快要急火攻心的龍戰天二話不說,就直接一飲而盡了。
「械管,再給我來杯涼茶,要冰鎮的!」
龍戰天把手中的空杯子拍到了吧檯上。
隨即,機械管家就從吧檯下拿出冰鎮涼茶,倒給了龍戰天四分之三杯。
機械管家前腳剛給龍戰天續上杯,龍戰天后腳就把一個冒著寒氣的空杯子,再次拍到了吧檯上。
「再給我來一杯!」
龍戰天對著機械管家說道。
不一會兒,龍戰天就把機械管家手中,一大壺冰鎮涼茶清空了。
看著為平息怒火,而猛灌冰鎮涼茶的龍戰天,樂無憂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龍先生,你還要嗎?」
機械管家從吧檯下,又拿出了一大壺冰鎮涼茶。
就在龍戰天準備開口,讓機械管家續杯時,一位穿著軍裝的年輕男子,從安全屋內的傳送門裡走了出來。
「貪婪先生。」
那位穿著軍裝的年輕男子對著樂無憂行了個禮。
「魏承斌,怎麼是你過來?」
「楚少飛是出事了嗎?」
看著那位穿著軍裝的年輕男子,樂無憂的眉頭微微皺起。
「不知道因為什麼,不少天海市軍方士兵的身上,都浮現出了詭異的花紋。」
「而今,身上同樣浮現出詭異花紋的楚隊長,已經跟那些身上浮現出詭異花紋的士兵,一起被隔離了。」
魏承斌神情低落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