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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怨魂

2024-09-04 08:35:39 作者: 幻想的沉默
  面對第一位醫生給出的折中方案,別無選擇的休閒裝年輕男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第一位醫生問道。

  「樂無憂!」

  「他叫樂無憂!」

  第一位醫生的話音未落,那位休閒裝年輕男子,就迫不及待地回答道。

  「知道了。」

  「你就這裡稍等一下,我進去查一查。」

  第一位醫生抬起手拍了拍,那位休閒裝年輕男生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隨後,那第一位醫生就轉過身,回到了醫生辦公室內。

  正明目張胆偷聽的樂無憂見狀,急匆匆地跟上了那第一位醫生。

  坐回到工位上後,那第一位醫生點開了電腦任務欄里,最小化的醫院系統。

  在樂無憂激動的目光中,那第一醫生在搜索框裡輸入「樂無憂」三個字,並點擊了搜索。

  兩、三秒後,醫院系統的搜索欄里,彈出了一份標有「樂無憂」三個字的加密文件。

  「怎麼是加密的?」

  看著文件名後的加密備註,第一位醫生的眉頭微微皺起。

  一般來說,只有達官顯貴的病歷會特別加密,以防被有心人竊取、傳播或是利用。

  「李醫生,你該不會在幫那個小子,查詢他朋友的搶救記錄吧?」

  注意到第一位醫生,打開了醫院系統,第二位醫生試探性地問道。

  「張醫生,他只是想知道,他朋友死前的情況而已。」

  李醫生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張醫生的問題,但李醫生同情的語氣,卻變相證實了張醫生的猜測。

  「做咱們這一行,可以對患者有同情心,但絕不能同情心泛濫。」

  「以收紅包為例,咱們若不收患者的紅包,一旦患者出了什麼問題,他們就會覺得是咱們沒有盡力;咱們若收了患者紅包,治好患者後他們說不定會過河拆橋,反手給咱們來一個舉報。」

  「咱們這些靠死工資勉強過活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別沒事找事了。」

  老油條般的張醫生,以過來人的心態,苦口婆心地勸說、告誡起了李醫生。

  「我看那個人還挺誠懇、可憐的,不像是會過河拆橋的人。」

  看著飽經風霜的張醫生,李醫生躊躇不決地回應道。

  「會過河拆橋的人,不誠懇、可憐的話,怎麼能坑到我們。」

  「那些馬路上摔倒的老人,哪一個不誠懇、哪一個不可憐?」

  「以你當前的工資和工作情況,你有膽子去扶那些摔倒的老人嗎?」

  歷盡滄桑的張醫生舉了個實例,論證起了自己的說法。

  「這……」

  面對張醫生拋過來的問題,李醫生陷入了沉默,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

  「你個小年輕,經歷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

  張醫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李醫生的面前。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小子想要查看的文件,是份加密的文件。」

  看著李醫生電腦屏幕上,關於樂無憂的加密文件,張醫生似笑非笑地感慨道。

  「加密文件意味著什麼,我想你應該明白吧。」

  「忠言逆耳利於行,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張醫生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李醫生的肩膀。

  隨後,張醫生就頭也不回地坐回到了工位上,繼續開始了美好的摸魚之旅。

  「果然,跟色慾遊戲一樣,都是天崩開局。」

  聽著李醫生和張醫生的對話,樂無憂感受到了來到嫉妒遊戲的惡意。

  在鬼魂虛化狀態的限制下,樂無憂就是

  望著張醫生略顯落寞的身影,李醫生嘆了一口氣,刷新了醫院系統。

  緊接著,李醫生就走出了辦公室,找上了辦公室外的休閒裝年輕男子。

  「醫生,我的朋友死前是什麼情況?」

  見李醫生走出了辦公室,那休閒裝年輕男子火急火燎地迎了上去。


  「你朋友確實是割腕自殺而死的,死前沒有任何的異狀。」

  感受著那休閒裝年輕男子眼中的期待,李醫生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沒敢於那位休閒裝年輕男子對視。

  「謝……謝謝醫生,真是麻煩你了。」

  得到李醫生的回答後,那休閒裝年輕男子失落地回答道。

  在李醫生帶著些許不忍的目光中,那休閒裝年輕男子轉過身,朝著醫院的樓梯間走了過去。

  樂無憂覺得自己就算繼續留在醫院,也沒多大可能獲取自己的身份信息,便跟上了那位失魂落魄的休閒裝年輕男子。

  跟著那位休閒裝年輕男子,樂無憂走出了醫院,登上了一輛公交車。

  幾經「波折」過後,樂無憂跟著那位休閒裝年輕男子,來到了一間帶臥室與衛生間的出租屋內。

  「看樣子,這個世界的我,跟這個人的關係挺要好的啊。」

  看著桌面上「自己」與那休閒裝年輕男子的合照,樂無憂感覺自己的身份信息,正在向自己招手。

  「嗚嗚嗚。」

  正當樂無憂打量桌面上的合照時,一陣細微的抽泣聲傳入了樂無憂的耳中。

  順著抽泣聲傳來的方向,樂無憂走到了出租屋的衛生間前。

  「居然為我哭成這幅樣子,我和他之間的朋友關係,該不會到了出生入死的地步吧?」

  看著正在站在洗漱台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休閒裝年輕男子,樂無憂若有所思地推測道。

  「樂無憂,你為什麼會這麼傻啊!」

  「明明是我不識好歹,拋棄了你、背叛了你,你為什麼要用死懲罰自己啊!」

  看著鏡子中的倒影,那位休閒裝年輕男子哭訴道,言語中充滿了悔恨之意。

  聽著那位休閒裝年輕男子的哭訴,站在衛生間前看戲的樂無憂,神色越發怪異了起來。

  「拋棄?背叛?」

  揣摩著那休閒裝年輕男子的用詞,樂無憂意識到了不對勁。

  「我和這個傢伙該不會,不是單純的朋友關係吧!」

  樂無憂的腦海里浮現出了個難以置信的猜測。

  簡單掃視了一眼衛生間,確定沒有多少異常後,樂無憂就回到了客廳,打量起了客廳內物品。

  見客廳也沒有異常之後,樂無憂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出租屋的臥室。

  一個雙開門、分為上下兩層的黑白大衣櫃,看起來至少可以容納三十多套衣服。

  兩張並排擺放的書桌,靠窗的一張書桌上什麼東西都沒有,而另外一張書桌上卻整齊地擺放著課本、作業本、筆記本電腦。

  一張介於雙人床和單人床之間的木床,上面擺放著兩個花紋、顏色各不同的枕頭。

  其中一個枕頭的花紋、顏色,跟床單、被子的花紋、顏色相同,看起來跟床單、被子是配套的。

  而另外一個枕頭的花紋、顏色,跟床單、被子的花紋、顏色不相同就算了,看起來還完全不搭,應該是按個人喜好額外買的。

  「一個黑白大容量衣櫃、兩張書桌、放著兩個枕頭的大號單人床。」

  「我該不會……該不會真的跟他……跟他是情侶關係吧。」

  環顧著臥室內的雙人用品,樂無憂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推測。

  「要是讓黛安娜知道,我在這個世界『劈腿』了、『出軌了』,她會不會把我的皮扒了?」

  伴隨著樂無憂的腦海里浮現出,黛安娜·維多利亞陰森恐怖版的微笑,樂無憂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戰。

  「要死了!要死了!」

  「我的身份信息啊!」

  「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啊!」

  「再不快點變成凶靈大開殺戒,我就要被黛安娜幹掉了!」

  樂無憂如同一隻無頭蒼蠅般,在臥室內到處穿梭,試圖找到關於自己的身份信息。

  不過,由於鬼魂身份的限制,樂無憂連張紙都拿不起來,更別提查找自己的身份信息了。

  「博萬書真的是在胡說八道!」

  「這嫉妒之門的遊戲,哪裡安全了!」


  欲哭無淚的樂無憂,躺在木床上抱怨道。

  「叮鈴鈴!叮鈴鈴!」

  出租房的客廳內,響起了一陣電話鈴聲。

  順著響起的電話鈴聲,樂無憂從柔軟的木床上,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穿過牆壁來到了客廳。

  與此同時,那休閒裝年輕男子也走出了衛生間,回到了客廳。

  「江宏昌,有什麼事嗎?」

  看了一眼手機上來電顯示後,那休閒裝年輕男子接起了電話。

  見此情形,樂無憂急忙跑到那休閒裝年輕男子身旁,竊聽起了他的通話內容。

  「程家駿,你看……看到樂無憂了嗎?」

  手機的另一頭,傳出了江宏昌的聲音。

  「醫院的醫生不讓我看樂無憂,說只有樂無憂的家屬才能查看。」

  程家俊無奈地回應道,言語中流露出了些許悔恨。

  「只有家屬才能查看屍體,這真的是一個笑話!」

  「以樂無憂父母的性子,樂無憂的屍體就算在醫院太平間放到地老天荒,他們都未必會去看一眼。」

  江宏昌說道,言語中流露出了些許不滿。

  「這個世界的我,究竟攤上了個什麼樣的父母?」

  「人都死了,居然都不會來看一眼屍體。」

  聽著程家俊和江宏昌的對話,樂無憂不解地想到。

  「你覺得我可以從樂無憂父母的手中,拿到樂無憂屍體的處理權嗎?」

  「樂無憂既然是因我而死的,我想要按照他的心愿,好好地送他離開。」

  程家俊向江宏昌徵求起了意見。

  「別!」

  「你可千萬別!」

  「樂無憂的父母都是『吸血鬼』!」

  「沒了樂無憂這麼個免費提款機,他們現在說不定正發愁未來的生計。」

  「你若是找上他們,索要樂無憂屍體的處理權,他們說不定會就此賴上你,把你當成第二個免費提款機!」

  程家俊的話音未落,江宏昌就急忙勸說起了他。

  「原來是『吸血鬼』父母啊!」

  「怪不得人死了,父母都不會來看一眼。」

  「還好我沒在醫院傻等,不然就要天崩到底了。」

  聽著江宏昌對自己「父母」的描述,樂無憂感慨道。

  突然,樂無憂的腦子裡閃過一道精光,意識到了不對勁。

  「如果我的父母都是『吸血鬼』,那這個世界的我,家境應該好不到哪裡去。」

  「家境如此貧寒的我,搶救記錄怎麼可能會達到要加密的程度。」

  「這個世界的我過得慘就算了,居然還死得如此的不明不白!」

  意識到自己的死因有問題後,一股無名火湧上了樂無憂的心頭。

  「作為鬼魂的你,意識到有人在隱藏自己的真實死因。」

  「你的死亡絕非看起來的那樣簡單,背後似乎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的身份由鬼魂進階為怨魂,可消耗魂力展露出虛幻的靈魂體,或對現實世界造成細微影響。」

  「當前魂力:100點,每分鐘恢復1點魂力。」

  「展露虛幻的靈魂體,每秒消耗10點魂力。」

  「對現實世界造成細微影響,每次至少消耗20點魂力。」

  正當樂無憂為自己的死亡憤憤不平時,接二連三的提示就從樂無憂的眼前彈了出來。

  「不是……」

  「我的死就這麼非比尋常嗎!」

  「只是意識到死因有問題,居然就直接變成了怨魂!」

  看著手腕處浮現出的刀口、鮮血,樂無憂再次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

  「我不是割腕死的嗎?」

  「為什麼手腕下邊還有刀口?」

  注意到手腕處的刀口數量有問題後,樂無憂擼起了袖子。

  緊接著,密密麻麻的割痕,就映入了樂無憂的眼帘。

  「這個世界的我有自殘傾向,還是說我是被虐待致死的?」

  打量著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刀口,樂無憂的眉頭緊皺。

  隨即,樂無憂就擼起了,另外一條手臂上的袖子。

  「這個痕跡有點像是被菸頭燙的。」

  「這個世界的我會抽菸嗎?」

  看著另外一條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燙傷疤痕,樂無憂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突然有點想歐陽鴻了。」

  「要是他在場,我肯定能知道,身上的刀口和燙傷疤痕,是因為自殘,還是因為被虐待。」

  打量著兩條手臂上的傷口,沒法醫屍檢經驗的樂無憂感慨道。

  「既然我的手臂上有傷,那我的身上會不會有傷?」

  樂無憂的腦袋裡突然蹦出了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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