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鎮的扶桑侵略事件很快就告一段落。
扶桑基地裡面倖存的實驗體,也是被象化師們拯救了出來。
而扶桑實驗室裡面的關於不死藥的記錄和數據,亦是被向曉媛用「心焰」給直接焚燒掉了。
這是雲不羽和郁天祿共同的意思。
這些違反自然規律的研究,本身就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最終這些孩子們還是平安地回到了自己的學院,不過很可惜他們的功績卻不得不被掩蓋掉了。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華胥邊防軍將這次事件全數給壓了下去。巴山鎮的重建也交由邊防軍全權負責。
而給予孩子們的嘉獎,則有邊防軍出資全數獎勵給了兩個學院。
不過能夠安全回歸,對於這些歷經生死的孩子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褒獎了。
而且金錢方面,皇家學院的學生們倒是毫不在意。
最後向曉媛大度的將獎金全部給捐了出去。
靈樞倒是卻之不恭,以自己的身心受到傷害需要補償為由,不但把獎金全數拿了過去,甚至把郁天祿和顏岳的獎勵也都拿了過來。
美其名曰要償付診療金,最後就留給兩個男生幾百塊錢權當安慰。
不過攝於靈樞的勢力,郁天祿和顏岳也是敢怒不敢言。
有幾百塊錢暖暖口袋,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不錯了。
而且此時他們最重要的是面對接下來的象化師考試。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結束了這次巴山鎮之行,眾人也都到了離別之時。
特別是向曉媛和郁天祿,兩個心有羈絆的孩子,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一直說不出口。
「小祿,我......」
「曉媛,你......」
曾經郁天祿在心中練習過無數遍的劇本,在看到這個溫柔如水的少女之後,卻變得蒼白無力。
而向曉媛匯集了三年的思念之語,在看到這個智計無雙的少年後,也不知從何說起。
「曉媛,這一次我一定會成為真正的象化師。到時候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參加象化師修行啊!」郁天祿突然開口道。
所謂的象化師修行,就是華胥國在新人成為象化師後所安排的一場修業性質的旅行。會有特別的象化師導師帶領,旨在讓新人象化師適應這個職業。
不過由於新人象化師人數眾多,修業旅行團一般會分為好幾個。而一些世家子弟,甚至會自己組織家族性質的修業旅行。
而郁天祿鼓足勇氣向向曉媛發出邀請,這和表白已經差不離了。
向曉媛抬起頭看著郁天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對於郁天祿,她早已芳心暗許,只不過那個時候她還是一個小女孩,對於感情的事情還有些懵懂。
但是感情幼苗在這三年中野蠻生長,分離之苦那是最好的肥料。不知不覺,三年前的幼苗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向曉媛點點頭,輕啟朱唇正要說話。
就聽到旁邊傳來了一陣聒噪之聲。
「答應她!答應她!答應她!」顏岳帶著一群好夥伴突然跳了出來加油鼓勁。
一時間向曉媛也是羞紅了臉,沒敢開口。
郁天祿皺了皺眉頭,心說:「你們這群豬隊友啊!這種時候誰要你們跳出來了啊!」
沒辦法,這些孩子只不過是幾個十歲出頭的少年而已,除了起鬨哪裡懂什麼情情愛愛啊?
後來還是稍長几歲的靈樞把這群電燈泡給帶走,才給了二人獨處的機會。
這不過這氣氛已經被那群孩子給攪和了。
看著向曉媛,郁天祿已經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曉媛,剛才實在是.......」
「小祿,我願意!」
「曉媛,你說什麼?」郁天祿一愣。
「我說我願意和你一起去修業旅行。」向曉媛紅著臉道。
「這是真的嗎?」郁天祿連忙牽起了向曉媛的手。
「當然是真的!這三年來我可是一直堅守和你的約定呢!」向曉媛十分認真地說道,「而你讓我看到了三年的努力。」
「曉媛!」郁天祿此刻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大小姐啊!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啊!」遠處的穆林風看著二人,忍不住搖了搖頭。
「切,我說穆小哥,你歲數不大,心態怎麼已經不年輕了?」雲不羽笑著說道,「年輕人的事情,你就不用多管了。」
「但是大小姐可是肩負著向家的未來,擇偶方面要考慮很多啊!」
「什麼年代了,戀愛自由好不好。」雲不羽瞪了穆林風一眼,「再者說了,郁天祿年紀輕輕就能夠達到如此水平,前途無可限量。」
「這我能不知道嗎?但是作為過來人,我深知要打破階級的壁壘可沒有那麼容易。」
「呵呵,不要忘了,你我二人也不是什麼世家子弟哦!」雲不羽隨口道。
穆林風一怔,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雲前輩,您說得很對。過了這麼多年,我竟然把那個都忘記了。」穆林風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好了,我走了!回頭你把這個轉交給郁天祿吧!」說著雲不羽將一把金色的小劍遞給了穆林風。
「這個是?」穆林風一愣,「我記得聖劍令應該不是金色的吧?」
「當然不是,這不是聖劍令。」雲不羽解釋道,「這是我們劍盟的信物。」
「劍盟的信物?」穆林風大驚,「我記得劍盟的信物不是只有劍盟的盟主才能擁有的嗎?」
「還有一個可以擁有,那就是劍盟的指定繼承人。」雲不羽淡淡道。
「難道說你準備讓郁天祿成為劍盟的繼承人?」
「為什麼不呢?這孩子驚才絕絕,心智超越常人,再加上那顆慈悲之心。他可是劍盟下一代盟主最好的人選啊!」
「但我記得劍盟盟主不應該殺伐果決嗎?」
「原本我也認為是如此,但是經過這次的事件,我已經改變看法了。」雲不羽道,「仁之劍,似乎被利之劍更為強大。」
「這個郁天祿真有本事,不但改變了大小姐,還改變了您這位大師啊!」
「如果是他的話,哪天改變整個世界,我也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要知道在他之前,我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人啊!」
「改變世界嗎?」穆林風看著郁天祿,心中多了一些澎湃。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的一個熱血少年。
「也許,他真的可以啊!」
幾天以後,在扶桑國最高的象化師機構——「幕府院」之中,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
「幕府院」的最高負責人——織田長信為首,坐下一群高級象化師都陰沉著臉。
「那個傢伙沒有來嗎?」織田長信掃視了一周,卻沒有發現自己想要人的身影,「消息傳給他了嗎?」
「報告織田長官,昨天千手他們的消息一傳回來,我們就通知每一個高級象化師了。」回話的人是「幕府院」的主管,明智秀光。
「可惡,現在大家都到了,又是那個傢伙!」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怒道,「每次都是這樣,都火燒眉毛了,竟敢還敢遲到。」
說話的人名為本多勝忠,他平常似乎對於口中之人有些不對付。
「好了,既然如此就不等他了。」織田長信陰沉著臉道,「各位,這次在華胥建立扶桑基地的計劃徹底破滅了。」
「什麼?」一個扶桑象化師道,「徹底覆滅了,我記得這扶桑基地在華胥可是經營十多年了。就這麼覆滅了?」
「德川康家,你這是怎麼回事?如此後知後覺?」明智秀光怒道,「昨天千手的密函應該已經送到各位府上,你難道沒有看嗎?」
「這個嘛......」德川康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昨天那個忍者送來太晚了,我還來不及看。我只是尋思著就算是有不好的消息,也不會傷筋動骨。要知道這華胥國的計劃,可是豐臣吉秀大人一手策劃的吧!」
這豐臣吉秀是「幕府院」的副院長,在華胥國建立扶桑基地亦是他負責。
岡田所帶領的扶桑十三隊,亦是豐臣吉秀的直屬。
而這次華胥國基地遭到毀滅性的打擊,負責這次計劃的豐臣吉秀亦是氣憤不已。
「德川君,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豐臣吉秀眼睛微睜,周身散發出了一股殺氣,「你是在諷刺我嗎?」
德川康家見狀臉色一變,連忙賠笑道:「豐臣大人說得哪裡話?我怎麼敢呢?這次華胥國出事情,自然不是豐臣大人的責任。說到底還是岡田那傢伙志大才疏,就是可惜了我們十年的經營。」
「哼!」豐臣吉秀冷哼一聲,「放心,這次的責任在我。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說著豐臣吉秀起身朝著織田長信深施一禮道:「織田院長,這次華胥基地被破壞,我作為計劃的負責人難辭其咎。我請求辭去副院長一職。」
「這個......」織田長信聽罷顯然有些猶豫,「吉秀君,何至於此啊!」
「織田院長,不要說了。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幕府院』可是扶桑象化師的最高機構。如果賞罰不明何以服眾?」豐臣吉秀朗聲道。
織田長信見狀,也不再執著了。
「那好吧!豐臣吉秀不愧是我們『幕府院』的元老,的確是以我們扶桑利益為先。那從今日起,撤去豐臣吉秀的副院長之職。不過『幕府院』的席位依舊保留,只不過從次席降為第八席!」織田長信大聲宣布道。
「多謝織田院長!」豐臣吉秀再次行禮之後,亦是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豐臣吉秀的確當機立斷,直接自貶職位,亦是不落人口舌。
「幕府院」那些想藉機上位對付豐臣吉秀的象化師,也暫時只能偃旗息鼓。
「不愧是豐臣吉秀,果然是一個老狐狸啊!」角落裡幾個象化師亦是在竊竊私語。
「大家都給我安靜些!現在可不是交頭接耳的時候!」織田長信大聲斥責道,「既然副院長之職已經空缺出來了,必須有一位象化師頂上。同時對付華胥的戰略也需要由他制定。至於人選的話,就請大家現在互相推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