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拒捕
其實陸塵也不是小家子氣,看到三人如此上道。【,無錯章節閱讀】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笑罵著揮手讓她們三人自己去玩,而他自己卻是坐在茶攤上要了杯解渴的清茶小憩了起來。
一杯剛下肚,前方不遠處人群開始匯聚,慢慢的裡面傳來了令人極為厭惡的笑聲。
陸塵微微一愣,放眼望去,從密集的人群之中看到了左卿菡三人的影子,不由一愣,放下了茶杯走了過去。
拔開人群鑽了進去,陸塵定睛一瞧:「恩,遇見不開眼的了……」
人群中,小丫頭三人並肩而立,死死的盯著對面幾個華服少年,眼中頗為憎惡之色。打小就在市井中摸爬滾打,這類事情陸塵早就司空見慣了。很顯然對面這幾個華服少年來頭不小,應該是這王都之中家世不錯、有點背景,又經常欺行霸市的主。估摸著是看上了左卿菡三人的美色,不開眼過來調戲來了。
果不其然,當首一位似乎是幾個少年首領級別的人物抱了抱拳,用著微帶輕佻卻不失禮節的笑容對左卿菡說道:「這位姑娘,小生秦同,偶見姑娘,心生結交之感,可否請姑娘移駕,喝上兩杯交個朋友?」
說話的少年身著錦衣華服,身上繡的是虎嘯龍騰,長的也白白淨淨,十足的貴族公子哥一個,給人的面相上看來十分有好感。只不過,陸塵對這種人最是看不慣,他知道在這副俊朗的外表之下包裹的可是猥瑣之心。不用看啊,光是聽他說的這幾句話就知道此人乃是縱慾花叢的老手了。
左卿菡三人不知陸塵跟了上來,小丫頭還沒有說話,慧月便不忿道:「對不起,沒興趣,請讓開。」
「恩,不錯。還沒傻到被對方的表象迷惑,有發展前途。」陸塵暗暗稱讚道。
對面,秦同聞言明顯已經不悅,面孔一繃,一縷寒芒自眼中閃過。他沒說話,其身後幾個跟班卻是叫囂起來。
「秦公子與這位姑娘說話,干你什麼事?速速滾開……」跟班叫嚷著,目光清冷的在四周一掃,看著周圍圍攏的人群不由的打了個寒戰,紛紛退後。與此同時,秦同身後幾名惡少跟著叫了起來,絲毫沒有公子哥的非凡氣度。
陸塵看出來了,這人比較有名氣,光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人群後退,估計背後有點勢力。
那秦同雖沒有阻止,可在表面上卻是沒在意,她的視線隱晦的在左卿菡的身上上下遊走,顯然不懷好意。
陸塵看的那個氣啊,心道:「丫頭,好歹你們幾個也算是乾玉門的修真之人,對付這幾個毛頭小子怎麼就不拿出點手段呢?唉……,看來還得本道爺出手了。」
陸塵哪裡知道,小丫頭三人出來之前自己充分的領會到了嵐清的精神,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絕計不會出手的。可陸塵不怕啊,別的不說,若是嵐清敢對自己施加什麼門規,還不夠格。別忘了,某人身上的腰牌還是刻著「玉」字的。
想到這裡,陸塵搖了搖頭,慢慢退到人群後面,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裡面,飛快的從乾坤袋中把早就準備好的用來燒火的木棍提在了手中。
左右各一支,晃了一晃,恩,很得手。前後一看,一條黑狗匍匐在人群之中,正慵懶的閉著眼睛享受著日光浴,不知是哪家的愛寵,得了,就你了。
一腳輕輕的踢在了狗屁股上,黑狗吃痛,哀號了一聲,奔著圈內鑽了進去。
「閃開,打狗啦。」
人群中央惡少們的叫嚷、秦同那不屑的微笑,把左卿菡三個小丫頭氣的說出不話來。她們不能像對方一樣,指著鼻子學著潑婦的模樣開口大罵,只能站在那裡暗自生著悶氣。
其實做為乾玉門的弟子,三個小丫頭本不應如此氣惱,遇到這種事只有一個解決方法,那便是直接打過去,該殺的殺、該打的打便是。然而三人畢竟才剛剛入門不久,以往對世俗界的約束依舊沒有從王朝法制中脫身出,再加上之前嵐清明言在先:不得亂用道法傷人,三人自然而然的愣在當場,只能生氣。
陸塵可不管那一套:本道爺人等好歹也是上仙啊,豈容爾等如此猖狂?
惡少們的叫聲漸漸高漲,正當這時,人群之外一道破鑼般的嗓音傳了進來,隨著那一聲「打狗」喊出。人群頓時受驚般的朝著兩旁退去,讓開了一條只餘一人通過的窄道。
一道黑影先行鑽入,那是一條黑狗。緊隨而至的,便是一名左右雙手各執木棍的兇狠少年,咆哮著沖了進來。
眾人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黑狗與人影同時穿過三名少女,殺進了惡少們聚集的圈子。接著便是乒桌球乓的聲音傳了出來。
「讓你亂咬人,讓你亂咬人,瞎了你的狗眼。」
某人指桑罵槐的高喝不停,手中棍棒更是毫不留情的舞到了極致。
「哎喲,這他媽的是誰不長眼……」
「我靠,快住手,老子活剝了你……」
痛呼、慘叫、喝罵之聲伴隨著棍棒敲擊身體所發出的沉悶響聲混成了一片。外面人群已經把看圈擴大到了整條街道的地步,舉眼望去,所有人汗如雨下。
說來也奇怪,那個高呼著打狗的少年每一棒的落下,似乎都沒有落在狗的身上,反而準確無誤的把那群惡少打的屁滾尿流、罵娘不止,通常打錯人時候,施以暴行者便會停下來。而這少年不同,那邊喊的越慘,這邊棍棒落的更猛,跟下雨似的,看的人們眼花繚亂。
僅僅片刻,眾人明白了,估摸著這少年不是來打狗的,而是專門來打人的了。
小丫頭三人正氣的不輕,偶覺背後人影晃過,看上去是那麼的熟悉。待到三人驚顯微愕的神情時,忽然又笑了。
「哥哥……」
「陸塵……」
雖然只是在心底中喊出的驚喜的聲音,可此時此刻有著英雄保護,三人是別樣的幸福,美滋滋的站在原地,滿面春風的觀賞著這一出少年英雄懲治惡少的好戲。
陸塵對於棍法沒有什麼太深刻的了解,這幾個月來儘是在了塵的督促之下學著修真的本事,好在他對於了塵的藤條有著獨特的見解,這時候把藤條的用法使在了棍棒之上,也頗有心得。
修真數月,對於人體的構造,陸塵再清楚不過,每每棍棒落下,儘是挑著惡少們身上肉厚的地方招呼,雖然看似下手不留情,可他心知,這點傷害根本不會給他們帶來任何隱患,打了就打了,回家躺上個把個月,還是惡少一條。
雖說是胡亂而為,可陸塵也不是傻子,明里暗裡的他也能發現,自己的這些棍棒全都落在了那些跟班的身上,至於秦同一下也沒挨著。看著那步法,一直是在隱藏著什麼,不顯山不露水的,也會點武藝。仔細觀察了一番,陸塵小小吃驚了一把:豈止是會點兒啊,根本是個好手,可為什麼不出手,只是躲避呢?」
陸塵不解,也懶得去猜測,氣也出了,把棍棒收回,跳出圈外,接著指桑罵槐道:「惡狗,看你還敢亂咬人不?」
「惡狗?」圍觀眾人看著那個汗啊:眼前哪有什麼惡狗,就算是有也被你嚇跑了,剩下的不就是這幾個鼻青臉腫的惡少了麼?
「這小子夠膽啊,連權貴之子都敢打,恐怕要遭殃了。不過……,還真解氣啊。」
圍觀群眾一個個想笑笑不出來,唯恐禍及自身,可陸塵看出來了,恐怕是這幾個惡少常日裡沒少作些惡事,在場的每個人都對這幾人有著不忿的情緒,今天自己出手懲治了他們,也算給坊間民眾好好的出了口惡氣了。
對面悲呼聲一直響個不停,陸塵也沒覺得什麼,只不過還是要裝到底,於是乎,陸塵咧著嘴,裝作一副驚訝與歉意的神情,叫道:「哎呀,太對不住了,剛剛一直追著惡狗來著,沒注意,不小心傷了幾位,對不住,對不住。」
如此做作之為真假摻半,看得眾人忍俊不禁,三個小丫頭更是笑的前仰後合。對面惡少們怒罵連連,叫著要把陸塵送官查辦。
還是秦同,明顯在性格上比這些只看事情表現不解內情的人高上一個檔次。
從旁邊走到正中央,秦同冷著面孔惡狠狠的盯著陸塵,說道:「閣下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麼?」
「犯事?」陸塵佯裝不知,答道:「對不住啊,剛剛有些衝動了,都怪那惡狗亂咬人,咦?惡狗呢?」
惡少們看著陸塵裝模作樣的在那裡表演,更是氣惱不休,看就看唄,怎麼非得往咱腳底下看什麼呢?
秦同哪裡不知道陸塵在想著什麼,冷笑了一聲道:「哼……,不知死活的小子,來人啊,把他給我拿下。」
言罷,秦同身後人群之中呼啦一聲闖進了數名衙役,走上前來不由分說便把陸塵銬了個牢實,拉著便朝著府衙大堂行去。
「變戲法呢是怎麼著?說來人就來人?」陸塵眼睛瞪的溜圓,殊不知在他開始出手的時候,那些衙役早就聞聲而至了,秦同乃是本地惡少,身份又是國師之子,對於此道遠比陸塵熟悉百倍。一見陸塵不顧後果的出手,當下便生了殺心。而這些衙役似乎也來的及時,恰恰趕到。
三個小丫頭見狀之下,柳眉一豎,一縷殺機瀰漫而出。
陸塵老早便注意著周圍的情況,驀地見到三人的動作,眉宇間也是一凝,暗暗的對著三人使了個眼色。
小丫頭看似入世未深,可一直以來與陸塵在市井中生活了八年,對官官相互許許多多種黑暗也稍有了解,她明白陸塵的意思,陸塵是唯恐這些官宦與那些二世祖聯起手來,鐵了心收拾掉自己等人,而一旦動起手來,王都城衛軍必會出動,到時候以自己等練氣三、四層的修為,的確不太可能斗的過他們。而陸塵最擔心的便是他這個妹妹有什麼損傷,到時候即便是乾玉門降罪下來,人已經傷了,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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