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崇回宮之後便要沐浴。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福讓小太監們準備了熱水,浴桶里倒滿了熱水,洗了一遍之後,又換了一桶新的。
方才還在說著生他氣的小姑娘在屏風外悄悄探頭。
明臻貝齒輕輕咬住了唇瓣。她其實是真的不太理解祁崇的想法,玲瓏角鹿好好的在山裡活著,單單為了人云亦云的美好祈願就把鹿捉來,把鹿殺掉,明臻自己覺得很殘忍。
倘若老虎黑熊等下山傷人毀財的,明臻倒也不會攔著。偏偏是小鹿,只安安靜靜吃草,不吃人的糧食,也不吃其他小動物,溫柔無害。
若窮人走投無路了去捕殺鹿吃鹿肉,賣了鹿角養一家老小,這也能理解。祁崇什麼都有,明臻不希望貪求更多,鹿角拿來把玩,也是玩幾天就膩了,所謂知足常樂,珍惜眼下便是足夠了。
祁崇並不是一個輕易改變自己想法的人,他想要什麼,便一定要得到。譬如當下決定實施新法,多少大臣反對,甚至有人一頭撞在金鑾殿的柱子上,哪怕見血了,祁崇仍舊強硬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明臻也知道讓祁崇改變決定不太容易。
祁崇在浴桶中閉上了眼睛。
水珠順著他俊美深邃的面容往下滾動,這是換的第二遍水,水裡加了龍涎香,是明臻一貫熟悉的香氣。
祁崇肩膀寬闊,手臂漫不經心的搭在了浴桶之上,身體的每一寸肌肉線條都格外分明,充溢著青壯年男子特有的蓬勃精力。
明臻見祁崇久久不出來,她便要轉身離開,卻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傳入了耳中:「阿臻,過來。」
明臻趴在浴桶邊緣:「陛下,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主意早就改了,本就是送給明臻,明臻覺得血腥,便換不血腥的事物來。她心性過於單純,也是被他給寵的。
但看著明臻一個人暗暗著急,還纏著自己不放,祁崇也就沒有告訴她真相。想看她被自己欺負哭,而後再告訴她真相。
祁崇握住明臻的手腕。
他的手是濕漉漉的,因為剛剛從水中出來,粗糙指腹摩挲過明臻細嫩的手腕,在她手腕上摩挲出一片紅痕來。
明臻略有些不舒服,覺得陛下眼神似乎很危險。
祁崇道:「朕一旦決定了,不可能撤回,君無戲言。」
明臻嘗試著把手縮回來:「可是,小鹿又未曾得罪陛下。」
沒有得罪祁崇,卻被祁崇殺掉的人多了去了。祁崇自己都數不清,也就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閉上眼睛,才能想起這些血淋淋的屍體來。
他本就是心性殘忍行事狠辣的人。
明臻卻把他當成是正人君子。
祁崇手上用了力氣,她瞬間落入了浴桶中,因為多了一個人,浴桶里的水瞬間溢了出來,明臻身上輕薄的衣物瞬間緊緊貼住了身體。
她抬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水。
祁崇湊到她的耳邊,在她耳垂上輕吻一下。
明臻耳垂有點紅,之後抬手摟住祁崇的脖頸:「陛下會尊重阿臻的想法,對不對?這些小事可以收回命令的。」
祁崇看她在自己懷裡撒嬌,低頭咬住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講了幾句話。
聲音低低的。
明臻臉頰瞬間變得通紅。
她咬著自己的唇,一動也不敢動了。
祁崇又捏住她尖尖的下巴,一雙幽深鳳眸似笑非笑看著明臻:「阿臻願不願意?」
明臻低著頭道:「可是——我不會呀。」
祁崇道:「阿臻多嘗試幾次便好了。」
實在是太難為情,明臻也不太熟悉,她摟著男人寬闊的肩膀,臉頰和耳垂紅得幾乎滴出血來,而後半推半就的從了祁崇,緩緩坐在了祁崇身上。
眼淚幾乎瞬間從眼眶裡出來。雖然這次祁崇沒有用藥,但這次明臻也沒有喝酒。哪怕是在水中,也很真切的感覺到了男人的存在。
她一邊哭一邊在祁崇的懷裡,祁崇輕輕擦拭著明臻的眼淚,過程其實很溫柔,他並沒有粗魯的對待明臻。
是他的小姑娘太不爭氣,生性最愛哭,哭得他下腹熊熊燃起了火來。
時間比較短暫,半個時辰過後,明臻已經脫力了,她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綿綿的搭在他的背上入睡。
祁崇並沒有滿足。
就像給了人一杯醇香的美酒,結果美酒剛剛沾唇,僅僅嗅到了濃郁的香氣,嘗了一點點,就被人收走一般。
意猶未盡。
但明臻既然肯嘗試,便是一點進步。
從前祁崇以為自己不愛美色,清心寡欲,現在才發現,不是不愛,而是只愛明臻。與明臻在一起之後,才發現自己在這方面有太多不可說的想法。
壓根都稱不上是君子能做出的事情。
他想要誘得明臻主動索取,想讓她纏著自己,讓她為自己而意亂情迷失去所有矜持,像妖精一般勾引自己,亦想在各種時間,在各種地點,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將她欺負哭。
把人抱了回去,擦乾淨頭髮,明臻臉上的潮紅久久不退,這次雖然緩慢,對她來說卻深刻了一些,幾乎大半都給了她,前所未有,她剛剛被祁崇破身一兩次,還不能將他的強大全部容納。
明臻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小腹隱隱作痛,昨天太胡鬧了些,現在回想,明臻都覺得身體裡似乎還有祁崇的存在。
祁崇上朝去了,明臻揉著自己的小肚子,眉頭輕輕蹙起。
她卷著被子在床上滾了滾,一雙眼睛盯著床帳。
她起來梳洗,天琴和新夜也入了宮,用過早膳之後,天琴對明臻道:「姑娘,慎德皇太妃想請您去她宮裡坐坐。」
明臻幾乎都要忘了這個人,她腦海里只有隱隱約約一點的印象,印象里這位太妃似乎並不是很喜歡自己。
太妃是祁崇的長輩,對方有邀請,明臻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
她點了點頭:「好,我等下就過去。」
慎德皇太妃等了許久,等的期間,一旁嬤嬤講道:「估計是直接封皇貴妃,當初楚氏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呢,她如今住承元殿,與陛下同吃同住,嘖嘖,明家怎麼就如此幸運,生了這樣一個招人的寶貝兒?」
慎德皇太妃閉上了眼睛,她臉色不太好,似乎心事重重,上次梁王祁賞來過,等祁賞走了之後,她看起來就鬱鬱寡歡。
唐素馨知曉祁賞看不上自己,這段時間她竭力在皇太妃面前好好表現,結果皇太妃也不太理會她。
她真的害怕是不是祁賞在皇太妃面前說了什麼,導致自己梁王妃的位置要泡湯了。
嬤嬤又道:「托這個小美人兒的福,安國公夫人羅氏也被封了一品誥命夫人,眼見著安國公府隨著陛下的登基衰落不少,後宮一有了她,安國公府又起來了。」
皇太妃之前沒有享受過先帝的盛寵,她各方面平平,也是因為平平才混到了今天,哪怕經常和楚氏有衝突,也走到了最後。
沒有當過寵妃,她卻知道寵妃是怎樣的。
皇太妃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道:「當初楚氏得寵,先帝一連十日未上朝,天天罷朝,朝中大事都給靖王處理,旁人要找他,都是從楚氏的床上找他。那才是真正的得寵,明家這姑娘雖美,勾人的本事應該不足,不然,皇帝為什麼今天早早就去上朝了?」
嬤嬤在旁邊盯著,心想著是先帝沉湎享樂,如今陛下勵精圖治,著重江山,但終究不敢反駁頂嘴。
慎德皇太妃也不可能一直在宮裡住下去,應該等唐素馨和梁王大婚,她便搬到梁王府,和自己的兒子一起住去。
曾經後宮不是她的,以後也不是她的。
正說著話,明臻已經到了,一旁傳話的公公小聲道:「直接單獨坐著陛下的步輦就過來了。」
皇太妃點了點頭。
等明臻進來,嬤嬤趕緊招呼著人坐下,並奉上了太妃宮裡最好的茶水。
明臻禮貌道謝,之後輕輕抿了茶水,嘗了一下味道潤一潤嗓子。
慎德皇太妃笑著誇獎道:「明姑娘一舉一動都很合規矩,真是大家閨秀,你們兩個也該好好學一學。」
唐素馨和唐素柔雖然心裡不高興,還是笑著點頭:「是。」
兩人講了一些話,慎德皇太妃又道:「前段時間哀家得了一對玲瓏角,賜給了素馨,她與梁王快完婚了,據說這可以護佑他們夫妻和順。」
正說著,皇太妃讓宮女把這對玲瓏角拿了出來。
玲瓏角鹿十分罕見,這對玲瓏角也價值連城,瑩潤光潔如玉石,若在陽光下,還會散發出奇異的光彩。
皇太妃本就是為了炫耀。
這些年輕小姑娘,最是喜歡攀比,旁人有什麼,自己沒有,便一定要千方百計弄個更好的過來。
尤其是小門小戶小家子氣的庶女,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看見好的就想要。
明臻只看了一眼,昨天她也想像過玲瓏角會是什麼稀罕的東西,原來就像美玉雕琢出來的一般,雖然珍貴,卻沒有腦海中想像的那般瑰麗,玉雕對明臻而言比較常見,這個在她看來自然平常。
但旁人的東西,為了表示尊重,明臻自然會誇獎,不讓主人失了面子:「果然漂亮異常,希望保佑梁王與唐姑娘百年好合。」
唐素馨這也是頭一次聽說要送給自己,她臉色漲得通紅,異常興奮。
皇太妃讓明臻抬手去摸一摸,明臻便將袖子往上輕輕拉了下,碰了一下這玲瓏角,果然觸手的感覺極好。
她閉上眼睛,仿佛能夠感覺到它鮮活在小鹿身上的樣子。
因為她不經意拉了拉袖子,露出一截瑩白的手腕,皇太妃看到明臻手腕上戴的手串,臉色微微一變。
這串菩提子看似樸素無奇,實際上是一件極珍貴的物件,是已經去世的凌朝高僧開過光的,幼時祁崇常常戴在手上。
皇太妃道:「明姑娘的手串,是陛下借你戴一戴?」
太妃覺得祁崇不太可能將這個給她。
明臻道:「陛下送我的,他說可以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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