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將計就計

2024-08-25 09:33:35 作者: 青鸞
  脫?脫個屁!

  溫言差點國粹都要爆出來了。

  她攥緊了拳頭,憋住那口惡氣,大腦同時飛快地運轉。

  她從冷厲誠眼裡,看不到一絲欲望,所以這個男人不可能真的想對她做什麼。

  那麼只剩下二個可能。

  整蠱她,或是試探她?

  不管是哪個,目前情況都對她不利。

  乾脆將計就計,看看他到底搞什麼把戲。

  溫言畏畏縮縮看向對方,弱弱地說道:「老公,我這就脫衣服,你別生氣,小言聽你話……」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紅色的晚禮服,肩上披了個小外套,脫掉小披肩後,姣好的身材曲線一覽無餘。

  露肩高叉的紅色晚禮服,映襯得她肌膚瑩白似玉,掐腰的設計襯出她盈盈纖腰,雙腿白皙修長,勾人魂魄一般,在淡淡光暈下宛如一朵盛開的玉蓮。

  她好似渾然不知自己散發的魅力,一雙杏眼欲說還休地看了過來。

  「怎麼不脫了?繼續。」冷厲誠收回視線,聲線略冷。

  「老公,裙子拉鏈在後面,我、我夠不到……」說著她俯低了身體,背對著男人,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

  她語聲嬌柔阮媚:「老公,你幫幫小言好不好?」

  冷厲誠目光輕掃過她白瓷的肌膚,再往下,一截細得驚人的纖腰在他眼皮底下輕晃。

  女人半弓著身體,那個弧度就顯得尤為的微妙。

  他目光變得幽深晦暗,只一瞬又恢復了清明,嘴裡輕嗤了一聲,抬手就準備拉下拉鏈。

  「啊,有老鼠!」

  突然一聲驚呼響起。

  溫言猛地跳上了床,整個人重重地撲倒在冷厲誠懷裡。

  「嗯……」

  男人嘴裡悶哼一聲,顯然是被撞疼了。

  溫言額頭也痛得要命。

  這人胸膛跟牆壁一樣硬,她一時沒把握力度,兩敗俱傷了。

  揉著額角,溫言抬起了頭,害怕地看著面前男人:「老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有老鼠從我腳上爬過去……」

  冷厲誠盯著她,臉色相當不好看。

  他手背青筋畢現,呼吸也粗重了幾分,可目光卻異常地平靜。

  熟知他的人就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下去!」

  兩個字迸裂而出,猶如寒冰一樣冷。

  溫言其實也不想躺在他懷裡,硌得慌。

  可聽他這麼說,又不想如他意,就這麼走了。

  「老公,我不要下去,地上有老鼠,老鼠會吃人的,會把小言吃掉……」她害怕地說著,雙手一伸直接抱住了男人的腰。

  精瘦有力,手感十分不錯。

  溫言不禁感嘆,這男人儘管殘疾不能動,可這身材真不是蓋的。

  「滾下去!」

  隨著一聲冷喝,溫言只感到一股大力將她掀翻。

  她本能想還擊,最後半秒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只好將力卸掉,任憑外力將她拋出去。

  「啊……」

  溫言「狠狠」摔在了鋪好的被子上。

  她嘴裡叫得悽慘,落下時卻使用了巧力,其實沒有多疼。

  「老公,你為什麼要打我,嗚嗚……」

  「小言又沒做錯什麼,你憑什麼打人,我要告訴爺爺說你欺負我……」

  「小言屁股好痛……背也好痛……」

  女人邊哭邊訴苦,聲聲入耳,煩不勝煩。

  「閉嘴!」冷厲誠忍無可忍吼了一句。

  至於那試探真傻還是假傻的事,他氣得全忘光了。

  溫言卻不怕,見冷厲誠真生氣,她心裡就暗爽,「哭」得反而更大聲了。

  「嗚嗚,你還凶小言,小言不要你這個老公了……」

  實在太吵了!

  這個傻女人怎麼這麼能哭?

  冷厲誠一張俊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偏偏又拿一個傻子毫無辦法。


  他眼裡的嫌惡不加掩飾,溫言看得很清楚。

  可越是這樣,她越要煩死他,誰讓他這麼可惡!

  「嗚嗚,屁股好痛,身上好痛,小言不想哭的,可眼淚自己要掉下來,沒辦法…」

  反正她是一個傻子,想哭就哭,痛了不哭,難道還笑麼?

  冷厲誠冷冷看了一眼溫言。

  哭得這麼中氣十足,能有事才怪!

  「隨你便!」

  冷厲誠說完就背對著她睡了。

  溫言:……

  冷血、自私、暴戾、黃世仁……

  十惡不赦大壞蛋!

  心裡將這個狗男人罵了一千一萬遍後,溫言也「哭」累了,喉嚨都啞了。

  她躺了下來,蓋上被子,身下是硬硬的地板,涼意浸透骨髓。

  自從五歲那年意外落水,昏迷了三天三夜後,她就落下了病根,懼冷,怕涼。

  如果不是後來碰巧遇上師傅,被他悉心調養身體,又教授她格鬥術強身健體,她的小命早不保了。

  想起師傅,溫言心裡一陣暖意滑過,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夜半,萬物靜籟。

  臥房內,大床上的男人睡得並不安穩。

  他夢見了一片血光里,熊熊大火騰空燃燒,帶著毀天滅地之勢一直燒,一直燒……

  「不要,不……」

  「爸,不要拋下我……」

  男人額頭沁出細密冷汗,雙手亦不自覺地開始輕顫。

  好冷,好冷……

  溫言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身體一股涼意侵襲,四肢都冰冷得不行。

  越來越冷,她凍得一哆嗦,睜開了惺忪的眼看了看四周。

  咦,她怎麼睡地上了?

  床在那兒,她要去睡又軟又舒服的大床。

  溫言赤著腳幾個躥跳就到了大床邊,速度極快,如果被人看到,大約要以為真見鬼了。

  她直接忽視了大床上的男人,逕自躺了下來,拉過被褥就蓋在了身上。

  只是還是好冷,大約是剛才地上寒氣入了身體,她半天沒暖過來。

  此時身邊有一團熱源慢慢傳遞過來,她顧不上想那麼多,閉著眼睛就慢慢蹭了過去。

  直到挨緊了那片熱源,她覺得還不夠,身體一滾,索性就緊緊貼了上去。

  終於暖和了!

  她伸手緊緊環抱住了這個熱源,生怕他會離開。

  被她摟住的瞬間,男人微微蹙了下眉頭。

  女人身上獨有的體香竄入他鼻腔,他微蹙眉頭漸漸展開,夢裡面那片血光也慢慢地消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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