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對上他那雙深情堅定的黑眸,最後緩緩的點了下頭。
她願意用往後的歲月來驗證他的話。
過了許久,她輕輕開口:「老公,我想姥姥了。」
冷厲誠頓了一下,明白她說的是她的親姥姥。
他當即點頭:「那我明天陪你去醫院看姥姥。」
「好。」溫言大腦已經開始混沌,含糊的應了一聲後就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冷厲誠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卻是久久沒有睡意。
看來是他做的還不夠好,才會讓言言有那樣的想法。
第二天,冷厲誠履行諾言陪溫言去醫院看望姥姥。
姥姥被照顧的很好,如果不是那一堆昂貴的儀器管子插在身上,只會讓人以為她只是睡著了。
溫言看著姥姥平靜的面容,眼眶忍不住泛紅。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輕聲道:「姥姥,您的曾外孫快出生了,您醒來看看好不好?」
冷厲誠一手攬住她,也跟著開口:「姥姥,我會照顧好言言和孩子的,您就放心把言言交給我。」
溫言拉著姥姥的手,說了許久的話,也說了她和冷厲誠的感情。
為了讓姥姥放心,她專挑好的說。
最後,她又說了預產期,這才不舍的和冷厲誠離開醫院。
只是溫言沒有發現的是,在她離開以後,姥姥那不滿皺紋的手忽然動了一下。
冷厲誠不想太快回去,乾脆帶著溫言去一家私菜館享受二人世界。
溫言有些詫異:「姥姥他們還在家裡呢,我們在外面吃不好吧。」
冷厲誠道:「哪有什麼不好,我們吃我們的,他們在家吃他們的,這樣沒有人跟我搶你。」
實在是一旦回去了,姥姥他們都來纏著言言,他可沒機會和言言獨處了。
倒不如抓住機會在外面多呆會兒。
溫言察覺到他的心思,忍不住揚起一抹笑,伸手在他腰上擰了一把:「你不會連姥姥他們的醋都要吃吧。」
冷厲誠一臉認真:「沒錯,誰也不能跟我搶你。」
這傢伙一定是醋精轉世的。
溫言嘴裡嘀咕,眼角眉梢卻全是笑意。
她由著冷厲誠帶自己去吃獨食,又去海邊玩了一會兒,直到天色黑下來,家裡打電話來催了。
他們兩個才慢悠悠的回到冷公館。
果然一回去,老太太他們就全都圍上來,對著溫言各種噓寒問暖。
至於冷厲誠,早就被擠到了一邊。
邱茂泉笑著招手:「厲誠走,舅舅今天剛得了一副好畫,跟舅舅看看去。」
冷厲誠看了一眼被團團圍住的溫言。
溫言抽空抬頭正好對上他的視線,回以一抹甜笑。
兩人視線交匯,空氣中似乎都是甜蜜的氣息。
冷厲誠這才滿足的對邱茂泉點頭:「好。」
邱家人來了後,冷家就變得格外熱鬧。
溫言待產的日子也沒那麼無聊了,隨時都有人陪她散步,或者看看趙小丹他們切磋武藝,偶爾還會出去逛逛街。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直到某一天,秦昊來報:「冷總,少夫人,判決下來了,魏琦和聞都被判了死刑,立即執行。」
溫言這段時間過的太舒心,都已經把魏琦給忘在腦後了。
聞言,她只是抬頭問:「沒出什麼意外吧?」
秦昊點頭:「很順利,法院開庭的時候,現場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溫言秀眉輕蹙:「沒有任何意外?難道魏琦就這麼認命了?」
她覺得不太對,下意識的和冷厲誠對視了一眼。
冷厲誠看著她已經大到一定程度的肚子,輕聲哄道:「這不是挺好的,反正我們有人盯著,就算他有萬種陰謀也未必能成。」
說完,他目露譴責的看向秦昊。
明知道少夫人懷孕不宜多思多慮,還特意讓她知道這消息做什麼?
秦昊明白過來,歉疚的撓了撓頭:「少夫人您不用擔心,魏琦那邊我們一定會盯好,絕對不會有意外發生。」
溫言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肚子道:「一切順利就好,後續也不用特意告訴我。」
她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養好胎,讓寶寶順利的降生。
至於其他,確實不需要她去操心。
冷厲誠見她自己就想明白了,頓時鬆了口氣,眼神示意秦昊出去。
隨之預產期越來越近,溫言的肚子就像是吹氣球一樣一天比一天大。
偏偏她四肢依舊纖細勻稱,絲毫沒有孕婦會有的水腫變形。
看得趙小丹都羨慕了:「等我懷孕的時候也能像小言這樣保持住身材就好了。」
溫言笑道:「表嫂長期練武,肯定也可以的。」
倒是老太太看著溫言那大的出奇的肚子,忍不住開口:「這肚子大的像是懷了雙胎。小言,你產檢的時候,醫生有沒有說是雙胎?」
溫言搖了搖頭:「我產檢只要寶寶是健康的,就什麼都不問,所以不知道是不是雙胎,也不知道寶寶的性別。」
老太太吃驚的瞪大眼:「你竟然什麼都沒問,怎麼忍住的?」
溫言笑了:「這樣生下寶寶的時候才會有驚喜感嘛。」
老太太聽她這麼一說贊同的點了點頭:「倒也是,反正男孩女孩都一樣,都是我最寶貝的曾外孫。不過這肚子很有可能是雙胎,一定要小心了。」
溫言也覺得自己懷的可能是雙胎。
她是醫生,憑經驗也能看出來些。
冷厲誠聽到這話,頓時緊張了,小心的扶住溫言問:「如果是雙胎需要注意什麼?」
「雙胎孕婦會更辛苦一些,營養一定要跟上。」老太太皺了皺眉,「小言還是太瘦了,這樣生孩子的時候可是會遭罪的。」
溫言卻不覺得,她常年習武,身體素質比一般人都好。
雖然看著瘦,可絕對不會影響生孩子。
冷厲誠緊張的臉色發白:「言言,要不我們問問醫生是不是雙胎?」
一想到溫言懷雙胎會更辛苦,他就急得不行,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懷孕。
溫言:「不用,如果真想知道,我自己把脈就能把出來。」
「那你把脈?」冷厲誠滿眼期待的問。
溫言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自己給自己把起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