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股熾熱的氣息,在石室內蔓延。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葉晨的身軀被一層洶洶血燃覆蓋,散發出強大的戰意,臉色有些蒼白,但是身體卻因為氣血的激盪,有些潮紅。
「《血燃》!第四層!」
劇烈燃燒的氣血突破了葉晨的極限,血燃的第四層境界果然不同凡響。
雖然早已將血燃的前三層練得純熟無比,可是每一種功法都分為不同的階層。
這《血燃》戰法的前三層較為容易,築基期之前就可以修煉。
從第四層開始就要金丹的修為,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柳紅丹很早就在修煉《血燃》戰法,也不過剛剛達到第四層的境界,那還是噬元老組從中提點,加上柳紅丹本身資質過人的結果。
雖然《血燃》秘笈在手,只說了如何修煉,卻並未說如何運用這股強大的力量,很多修煉的細節沒人指導,葉晨只能自己琢磨。
「呼!太耗氣血了!《血燃》第四層,每個瞬息要消耗體內四成的氣血,超過一半的氣血損失對修士而言就有危險,看來只能堅持一個瞬息!」
葉晨一個瞬息,便收了功法。
感受著血燃使用後的身體的疲憊,每一寸血管和肌膚都像是乾涸枯裂開了一樣,帶著灼熱的痛感。
他從儲物袋取出血翼,補充了剛才耗損的氣血。血翼中儲存的氣血已經不多,只夠再練習一次。
「我才剛剛掌握了一點心得,必須要抓緊練習!只有不斷提升自己,才能在東海生存下來。」
再一次,葉晨猛然運轉功法,體內的氣血迅速燃燒起來。
燃燒的氣血所激發轉化出的力量迅速在體內流轉著,葉晨的意念中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氣血燃燒的灼熱。
他心念所在,轉化出的力量跟也跟著流轉到那裡。
「這第四層,……似乎和前三層,有些不同!」
「前三層只能感受到自身實力的提升,每一寸軀體上都蘊含這爆炸般的力量。」
「可是到了第四層,卻能清楚地感受到氣血燃燒,轉化而來的力量會隨著心念聚集到身體的某一處地方。」
「前三層是將整體修為散布全身,可第四層卻能將血燃轉化出的力量集中在任何一處,而不是散布全身。」
「以第三層的血燃為例,可以讓全身的力道瞬間提升三倍。血燃第四層卻能將力道大幅集中在手臂之上,力道的運用更加的高效!如何巧妙運用,顯然是關鍵。」
葉晨思索著。
「還是先練好了再說,這個以後再慢慢想!」
自從上次看到噬元老組出手後,葉晨已經明白修煉《血燃》最好的方法,那邊是一邊發動《血燃》戰法,一邊利用《噬元大法》吸取敵人的氣血。
這樣的話,《噬元大法》的作用再也不是修煉。
因為用《噬元大法》吸取來的氣血立刻就會被《血燃》消耗掉。
這樣的好處極大,就算遇到氣血極高的敵人也不會因為吸取氣血過多而爆體身亡,還可以快速提升對《血燃》的掌握和熟練度。
「老祖說三天啟程前往東州,三天的時間看來是沒有辦法去修煉好。只能先熟悉一下《血燃》第四層,等到了東洲再慢慢提升。」
葉晨尋思著。
《血燃》第四層每個瞬息要消耗體內四成的氣血,就算自己身上有血翼,也支撐不了不多久。
「幸好有《噬元功法》可以從妖獸身上取血,否則單靠我自己的氣血,恐怕要三五十年也未必能修煉圓滿!」
收了血燃戰法,葉晨的身體逐漸恢復了正常的顏色,從血翼內將剩餘的一些氣血補充到體內。
.......
天虛靈島。
「爹!此去東州,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承歡膝下,孝敬您老人家,孩兒敬您一杯。」
皇甫曦兒端著茶盞,來到皇甫老祖身邊,恭敬地遞過一杯靈茶,帶著馨香的靈氣在房間內飄散。
「曦兒,這一次東州之行,兇險萬分,不知會陣亡多少修士。你其實可以不用去的,我找個適當的理由,讓你留下來,留守天虛仙門!天虛仙門也需要有天賦極高的修士繼承衣缽。」
皇甫老祖接過茶盞,淡聲道。
「爹,孩兒身為您的女兒,天虛門老祖之女,豈能在這個危機關頭避戰,人家會說我皇甫家太自私。為了不辱皇甫家族的威望,我一定要去!」
皇甫曦兒堅決地搖了搖頭。
「是因為晨兒吧?」
皇甫老祖含笑道。
「父親……討厭,不和你說了,人家辛辛苦苦,親自去靈峰採摘來最鮮嫩的茶葉,泡的靈茶給您喝,可不是讓你說這些的。」
皇甫曦兒想到葉晨,不由地臉上微紅。
在父親面前撒嬌是女兒的天性,皇甫老祖呵呵一笑,端起杯子呷了一口,頓覺清香撲鼻。
「葉晨天賦很奇特,靈根頗雜,但是修煉極為勤奮,而且仙緣極佳,最近幾年,更是讓你爹我另眼相看。對了,你可知道為什麼我要你在結丹之前戴著蒙紗,不准露出真容,也不得隨意和本門弟子結交,也從不提婚嫁之事?也不知有多少九大仙門才俊,甚至其它州的大族修士提親,都被爹給回拒了。」
皇甫老祖道。
「知道。爹不想孩兒在修煉之路上分心,少一些干擾,也能跟專心於修煉,早日突破金丹期。」
曦兒微微點頭,臉上紅撲撲的,並不多說話。
「能明白為父的苦心便好!」
天虛老祖笑道:「修仙之路,漫漫無期,金丹期是一個很重要的分水嶺。能結金丹,便有長達五百歲的壽元,更有可能突破元嬰。一對道侶若想攜手在修仙之路上長久的走下去,一定要天賦相似,修為相近。
不到金丹,一切都是虛幻。假如你結了金丹,而他沒有結丹,一二百年之後,他壽元已盡,你卻還有幾百年的壽元。到時候只剩你孤零零一人,心中不免苦苦相思,破不開心結,元嬰無望!
低階修士眼中,那一二百年就是一輩子。在金丹期修士看來,一切卻如同過眼雲煙,區區一二百年,一晃而過,修仙之路才剛剛開始。眼界不同,怎麼能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一百多年後,還是不免生死相隔。若是兩個人都結了金丹,縱使將來突破不了元嬰,也可以在漫漫仙途上攜手四五百年。
當年你母親也是金丹期,和爹一起度過了好幾百年,一次外出之時,意外受了重傷。她生了你之後,不久便逝世了。你母親走的早,爹只能又當爹又當娘把你拉扯大。」
皇甫曦兒聽到這裡,自然明白爹的苦心,心中感動,眼眶不禁紅了。
早些年,她對父親的管束也一直頗有幽怨,這也不許、那也不能,只是覺得束縛了自己的自由。後來才漸漸想明白,父親是太在乎為她一生的幸福。
皇甫老祖輕撫著曦兒的頭髮,這一次前往東海,不知為何,竟隱隱有些茫然,甚至偶爾會想到,很可能會殞身東州。
「曦兒,你如今金丹已成,爹我也不再管你了。葉晨此子,修為已達金丹,心思也純正。我原先還擔心他靈根雜,天賦太差,但是看他修煉《天虛劍意》,卻是出奇的順利。他也算是雲州年輕一輩中的頂尖的佼佼者,那些修仙大族子弟,也沒他出色。只是這一次前往東海,生死未卜,不比以往,爹也不干涉,一切聽天由命吧。」
聽爹這麼一說,皇甫曦兒微微心暖,顯然皇甫老祖在心裡已經接納了葉晨,或許是爹對這次東海之戰並不樂觀,話語中竟然有些吩咐後事的意思。
皇甫曦兒從未見過父親如此態度,心中也有些難過,卻不知道該怎麼勸慰。
「爹這裡有一件極品十二階法寶,你拿著。」
皇甫老祖深吸一口氣,神情變得肅穆,再無剛才的神色。
「出!」
皇甫老祖輕喝,一粒雞蛋大小的明珠,從口中飛了出來。
法寶一出,頓時滿室明亮,帶著一陣氤氳的水氣,一切都仿佛籠罩在法霧中,似夢似幻。
曦兒頓時感覺到周身的靈氣迅速濃郁起來,光芒大盛,竟隱隱有清靈感。
「這顆十二階法寶『吞天噬地大法珠』,是我誅殺了雪法蛤後從它體內得到的,這是它的本命寶珠,可以吸收天地間的八大靈氣,儲存其中。這法寶,堪稱是雲州一等一的法寶,在任何一座仙門都是頂尖的寶物。你且拿去防身,此寶極為珍貴,不要輕易使用。等東海之戰過去後,這枚法珠就當做你的嫁妝吧!」
皇甫老祖伸手二指,心念之間,那顆寶珠立刻飛到了曦兒的手中。
寶珠在手。
「這是十二階法寶?」
皇甫曦兒震撼,頓時感覺到一陣濃郁至極的靈氣聚在手心內。
這顆寶珠包含的靈氣,竟然比她全部的修為數十倍還多!
十二階,這可是化形後期巔峰的階位。對於金丹修士來說,可望不可即。
「那雪法蛤是十二階妖修,更是東海散修中的一位大首領,它的實力比我高出許多,要不是那天我們八大元嬰修士圍住它,而且這雲州又不是在東海,否則哪有這麼容易擊殺它。我用天虛劍意殺了它,所以才有機會拿到這顆寶珠。好了,明天就要前往東州了,你去準備吧,到仙門四處轉轉,日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回來。」
皇甫老祖說完,揮了揮手。
「謝爹爹!」
皇甫曦兒拜別後,坐了金雕,從靈島飛下。
......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雖然才和葉晨數日不見,在皇甫曦兒感覺竟似過了好幾個月一般。
這一次和爹的對話讓她放下了心結,看來爹已經默許。
爹說的很隱晦,但她還是聽懂了。
「等到東海仙妖之戰結束後,再拿它當嫁妝。」
得到了這顆吞天噬地大法珠,皇甫曦兒立刻想到了葉晨,「東海大戰兇險無比,多一件極品法寶,就多了一分活下來的機會!葉晨修煉的是《噬元大法》,或許用得上這件法寶。」
無需多言,金雕通曉人性,自然知道這位少主人的心念,朝著葉晨的靈峰飛去。
葉晨居住的靈峰之上,十幾位低階的女弟子正在打掃庭院,照看山峰的靈田。
葉晨收了《血燃》戰法,打開石室,想要出去透透氣。
明天他就要離開這天虛仙門,前往生死未卜的東州戰場,心中竟隱隱有些忐忑。
感受到一陣靈壓的波動。
葉晨一愣,遠遠地感覺到了曦兒的氣息,這氣息他熟悉無比,印在腦海之中。
葉晨一閃已到空中。
遙遠天際,曦兒乘坐在金雕之上,衣帶飄飄,如凌波仙子。
靈雕輕鳴,踏風而來。
皇甫曦兒的柔發隨風漂浮,淡紫色的絲帶在空中舞盪,絕美的臉龐上帶著笑容,明眸如水,在月光之下如仙子一般。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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