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0章 騰籠換鳥
「幹嘛色眯眯的地盯著我喵？」其他人在排隊，倒是千貓之夢一點都不急，它東張西望地打量著蝙蝠洞，並很快注意到了盧瑟的目光：「我知道對於人類來說，我們貓咪是很可愛喵，但你怎麼看都不是愛貓人士吧？」
在DC宇宙里，有名的愛貓人士就那麼幾個——貓女，法老王，哈莉，非洲那邊有個愛養獅子的僱傭兵軍閥，代號叫紅獅的，他算半個。
除此之外就沒了，像是蝙蝠俠啊，超人啊，他們都是狗黨來著。
但是吧，千貓之夢和千狗之夢不是太對付，今天過來的這些睡魔里，就沒有那隻狗子的蹤影，也別指望貓和狗能同時出現。
不過當有千鼠之夢出現的話，貓和狗是一致對外的，它們都喜歡抓老鼠，這個另說。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蝙蝠俠有條狗，確切來說，其實也算不上是他養的。
那條狗名叫百萬，叫它蝙蝠狗也沒錯，平時就住在韋恩大宅後面占地十幾畝的花園狗窩裡，由阿爾弗雷德負責投喂，照顧，鏟屎等等工作。
蝙蝠俠呢，想起來的話，還會過去看上一眼，和狗玩一會兒丟飛盤啥的。
大多數情況下，他幾個月不看狗子一眼也正常，所以這條狗應該算是阿福養的。
就像是很多小學生，說要養寵物，但實際上呢，都是家長在養，他們只負責放學回來和小動物玩而已。
「誰知道呢，呵呵，也許什麼時候，我也會考慮養點小動物。」盧瑟微微一笑，他站在一旁觀看著治療的過程，像是打算學醫一樣：「你們睡魔能解決媚拉的這種病情麼？」
「應該可以喵，因為夢是一個人的潛意識喵，而潛意識在某些條件下，是可以成為主意識的喵。」現在借力的隊列輪到貓咪了，它舉起自己火炬一樣的尾巴揮了揮，算是走了個過場。
「哦？這個條件.是在夢裡麼？」盧瑟看了一眼人立的貓。
貓嘴勾勒出了一個角度，貓耳朵也快速抖動了幾下：
「喵，你還真的很聰明啊，計劃就差不多是這樣啦，我們先讓媚拉進入夢境，然後在夢中給她塑造新的潛意識，美好善良的那種，然後讓她帶著這些已經成為主意識的夢醒來，從而完成意識的置換和代替。」
灰貓很有耐心地給盧瑟講解了一番，畢竟就算自己說了全部過程，光頭也做不到不是麼？
凡是利用夢的能力，就沒有能繞過夢之國的，過去也就是無盡家族不喜歡摻和物質界的事情罷了，但現在可不一樣了。
「所以，你們可以對抗CAAT施加給人腦中的外部力量。」盧瑟點點頭，他若有所思，猜想喪鐘可能就是在等這個治療實驗的結果。
「拋開量來談效果，你這是耍流氓喵。」
千貓之夢翻了個白眼，它還用爪子摸摸自己的鬍鬚：
「媚拉大腦中駐留的能量不算多，它們存在的主要意義，是替位於『外部』的什麼東西，構成了操縱這具身體的橋樑，就像是遙控玩具的電線喵，我們是能切斷這根線，但她恐怕需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了喵。」
「這樣啊，可能等一會喪鐘還會叫你去他那裡一趟。」盧瑟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歪著頭看睡魔們的治療過程：「我來蝙蝠洞之前，和副官交流了一下，據說他那邊就缺少一個『契機』的樣子。」
「喵喵喵，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混在人群里摸魚呢？還不就是為了節省能量麼。」千貓之夢壓低了聲音，它的尾巴緩緩晃動著，顯得其主人心情不錯：「不過你來蝙蝠洞之前還要聯繫喪鐘，難道是怕蝙蝠俠把你扣下？呼呼呼」
盧瑟並不覺得丟人，他只是平靜地說：「反正小心無大錯，不是麼？」
「是呢喵，我還以為你能比路西法更驕傲，不會承認這一點喵。」千貓之夢再次趴了下來，用四肢行走著遛彎：「好啦，不說這個了，你仔細聽，周圍是不是沒有噪音了？」
是的，這是非常顯而易見的，原本那些追求『正確』的聲音不見了，只有眾多睡魔行動時的腳步聲，以及衣服或者毛髮相互摩擦的聲音。
看來治療是起效果了，至少是把那股外部力量驅散了，是應該怎麼稱呼來著？『迷之力』？
媚拉還是沒有醒來，不過現在肉眼也能看到效果了，沉睡中的她又變回了原本美艷動人的模樣，就像是去做了整容一般，不再那麼醜惡了。
這也正常，故事裡的女性角色長得太漂亮，對於CAAT來說就是『不正確』的，媚拉被它教化之後，自然就會變成醜女來著。
現在那股力量被驅散了，她和外部的聯繫也被切斷了，她自然會回歸到『起源』原本給她設定的模樣。
「你真是厲害，我想丹尼爾是能還上他欠正義聯盟的人情了。」
生意人盧瑟挺會說話的，他誇獎起了根本沒咋出力的大貓，而不是其他的睡魔。
因為其他的睡魔根本就不搭理人類，對待盧瑟就像是對待一塊石頭或者一棵樹木，完全無視了，只有千貓之夢是親近人的。
這種時候當然要夸它，而不是夸那些不友好的個體啊。
「呼呼呼~」驕傲地發出呼嚕笑聲，千貓之夢高興地給自己舔毛：「等一會喚醒她試試，如果一切正常，我就該去喪鐘那邊幫忙了喵。」
來的睡魔那麼多，最終只有一小部分出手，但已經治好了媚拉，就是治療效果還有待評估。
之前口口聲聲要求『正確對待』的她，醒來後會變成什麼樣呢？滿嘴髒話或者一言不發嗎？
超級強的好奇心讓千貓之夢非要看到那一幕，才能安心離開呢。
「我感覺問題不大。」盧瑟又掏出他的設備，遠遠地對著媚拉照了一下，把顯示出來的圖片給貓咪看：「她的大腦里已經檢測不到高等能量聚集現象了，應該是無形的夢把那些思想擠出去了。」
蝙蝠俠：「.」
他什麼都沒做，只是繼續旁觀，連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不過他斗篷遮掩下的拳頭鬆開了，可能這反應了他的心情也放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