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4章 逐步瓦解
CAAT還在家門口盤桓，喪鐘在等待著『注射器』和『藥』的就位，所以有點時間可以和黑耗子一起吃炸雞。
其實如果不是為了治病救人的話，他完全可以走另一條路，想辦法讓老鼠出手，硬碰硬地和CAAT戰一場，把所有被它控制的人全部消滅，無論是從物理上還是精神上。
但那樣稍微有些過火了，人類想要穩定地繁衍下去，數量還是需要保證的，儘管現在多數人還意識不到在其他的平行宇宙里存在人類這件事意味著什麼，可終究有一天是會用上的。
如今只是宇宙大航海的初級階段，等到不遠的未來，穿越不同平行宇宙的旅行也將實現，而人類作為一種社會性動物，自然也希望自己『穿越』抵達的世界裡存在同類，而不是一降落就面臨《我是傳奇》般的局面。
因此蘇明才用了這個計劃，保存那些病人們的身體，替換他們的人格，糾正他們被教化後的錯誤，讓他們在物質層面上保有價值。
只要人活著，早晚有一天這些新人格也會體現出人性的，就像荒地上長出野草一樣自然。
只不過，因為今天又一次用到反生命方程，蘇明還是難免地想起了達叔，想起那個黑暗暴君和自己以及監視者他們一起打麻將的美好時光，回憶起他的音容笑貌。
說起來，他也給了自己不少好東西啊，賽普爾克和幽靈宇宙，火坑這種以恐懼為源的特種能量，到最後他還拿出了反生命方程和黑暗概念最大的一塊權柄。
這些都是從達叔那裡得來的遺產。
「你在想什麼？」黑色連帽斗篷下的陰影里，傳來了伴隨著咀嚼聲的耗子叫，不過還是炸雞脆皮爆裂的聲音更明顯一些。
「在想達克賽德，你可能不認識他，不過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當初為了爭奪一些東西，我把他殺了這件事就夠了。」蘇明手裡拿著一個雞腿，自己咬一口，又給絞殺咬一口：「我明明都暗示過他，讓他老實地待在我那裡，可他偏偏走上了絕路。」
共生體一口就把剩下的肉和骨頭都嚼了，就給喪鐘手裡剩下了大約兩厘米的一小截骨頭。
其實真實的達克賽德在爭取黑暗的力量，追求黑暗中的真實，他是為了應對接下來DC宇宙將要遇到的危險。
可能是梅林？可能是無？可能是CAAT？總之他預見了什麼，想要在他的領導下，帶著生靈們對抗當時那還沒有出現的巨大危機。
畢竟在他看來，其他的生物都太弱了，也沒法負擔重任，於是只要當奴隸服從他的命令就好了。
但蘇明不這麼看，他自己也需要黑暗，而且不管是抗爭什麼，自己必須代表人類拿到主導權，那關係到後面的一連串計劃。
外星人就算再好也必須防範，老祖宗說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雙方都想要拿黑暗概念，也誰都不能退讓，結果自然就是有一方倒下，另一方繼續前進了。
說真的，蘇明和達克賽德並沒有什麼私仇，他其實還挺欣賞那位的氣度呢。
「聽起來只是很常見的利益之爭，這挺普通的。」老鼠慢條斯理地吃著炸雞，他吃完一塊還會嗦手指頭，發出嘖嘖的聲音：「如果你是為此感到內疚，那大可不必，從故事發展的角度來說，資源本就會流向強大者，你去過好萊塢麼？」
「談不上愧疚，我殺人也從來不會後悔，只會記得自己通過殺戮而獲得好處的時候有多開心。」
重新從紙桶里摸出一塊炸雞，喪鐘露出個微笑的表情，伸手摸摸絞殺的豆芽腦袋：
「也只是有點懷念獲得達叔帶給我禮物的快樂，他死了，就少了一個會給我送禮的人而已。繼續說吧，好萊塢我當然去過，怎麼了？」
「有人氣的演員，會獲得更多的媒體關注，獲得更多的片約，獲得更多的酬勞。而不出名的演員呢，最終只會被時代淘汰，我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那人具體是什麼情況，但目前看來，淘汰掉他的你顯然更加能適應觀眾們的口味。」
老鼠說的話確實挺現實的，這就有了一種特殊的黑暗感，不過蘇明本來就沒有為達叔產生悲傷之類的情緒，畢竟打麻將原本就多一個人啊。
監視者，反監視者，世界鑄造者，再加上自己和達叔，這不是五個人了嗎？
去掉一個，反而人數正好。
「呵呵，謝謝誇獎，儘管我並不依靠人氣活著。」蘇明伸了個懶腰，目光看向那還在緩緩變化的CAAT，隨後又移向了同樣懸在眾人頭頂的王冠上：「要不我們先把代表著『話語權』或者『媒介』的王冠打掉吧？給我們的對手削弱一下？」
現在的情況嘛，CAAT還沒有完全構成實體，依舊處於那個不可觸碰的狀態；
但浮現在宇宙肥皂泡上方的王冠則不同，它是個切實存在於多元宇宙之上的概念實體，還在不斷地噴湧出大量同樣作為實體的黑鬼呢。
「我們？」黑耗子在斗篷陰影下的腦袋動了一下：「難道不是你去處理麼？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是那麼方便。」
「嗨，你動不了CAAT可能還是因為要避嫌，但王冠其實就是『正確』展示自己的宣傳渠道以及通過宣傳獲得的『話語權』，你就不能把它收購了？」
喪鐘朝著達斯X奇眨了眨眼睛，還用手捅捅他的腰眼，攛掇他想想辦法。
「我在那個層面上，都算是死人了，我怎麼給你收購電視台去？」耗子拍掉了喪鐘的手，沒好氣地繼續吃炸雞：「你這不是已經有思路了麼？自己去做啊，不要沒事幹就老試探我呀。」
「這不是顯得你高明麼。」喪鐘搓搓手指，站起身來，把炸雞桶留給耗子繼續享用，他則收起了笑容：「王冠啊，來文明的辦法行不通，所以只能用武力來推翻了麼.」
有時候需要一些人閉嘴，也只有兩種辦法，收買他，或者幹掉他。
也許還有感化這個途徑，但怎麼看這千變萬化的龐大王冠，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感化的東西，太麻煩了，還是來硬的吧。
至少試試去攻擊王冠，能不能分散一下CAAT的注意力也好，不過這種事自己不能先上，畢竟只是試探攻擊嘛，要讓人去雷區里飈個車，才能確定是否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