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聽了雲河的一番解釋,才明白,一切還要從當初趙承宣找他的事說起。記住本站域名
原來當初那趙承宣找雲河,是因為他得到了半張丹方,但是問詢了許多煉丹師,都不知是何丹方,就不要說另外半張丹方去何處尋找。
所以找到了雲河那裡,畢竟雲河也有些名氣。
而且他們想著,以雲河的身份,即便不知,也應該能推薦兩位更有見聞的老煉丹師。
但是那半張丹方之上,只記載了名稱,不知是何功效,而且當初這事與周景無關,所以周景同雲河商量事情時,雲河也沒有提及此事。
而這一次雲河前來,則是與此丹方有關。
雲河道:「我也是在上月收到了趙家公子的邀請,那趙家公子說他已經拿到了丹方的另一半,而且請人煉製,卻發現,這丹藥按照丹方,根本煉製不出來,以至於準備的珍貴藥材,已經全部用盡。」
周景皺了皺眉,按照丹方都煉製不出的丹藥?
他並沒有懷疑是煉丹師的問題,因為那趙家的公子能找到雲河,自然也能找到其他同樣厲害的煉丹師,而如果是煉丹師的問題,雲河也就沒必要提此事了。
果然,隨後就聽雲河繼續道:「他找了四位煉丹師,其中甚至還有兩位是我過去曾在煉丹師大會上結識的道友,但也全部失敗。」
「為此,甚至還請動了早已隱世的薛老。」
「薛老是誰?」
「是過去南域一位極有名氣的煉丹師,他也是南域如今為數不多,能煉製真正五階丹藥的煉丹師,只不過……壽元將近,十年前便已經隱世,我還以為他已經離世,沒想到竟然還活著,但是想來也沒有幾年日子了。」
周景默默地點了點頭。
修士若是無法再次突破境界,那壽元終有盡時,即便是煉丹師,即便是能煉製丹藥,也不可能解決這個問題。
「那這位薛老,可煉製出來?」
雲河苦笑道:「若是煉製出來,就不來找老夫了。」
周景聽得有些奇怪,如果薛老煉製不出來,難道找雲河就有用?又或者是雲河提到了自己?
不應該啊,自己現在或許憑藉丹爐的升級,還真的能煉製五階丹藥,但但云河絕對不知道這事,他也不可能認為,薛老煉製不出的丹藥,自己就可以。
所以周景沒有說話,好奇的看向雲河。
雲河知道他好奇,繼續道:「老夫我當然也煉製不出,不過那趙家公子倒不是找我煉丹,而是為了這丹方,要召開一個煉藥師集會。」
「集會?」
「恩。」雲河點了點頭,「說實話,這丹方似乎的確有些古怪,所以趙家公子的意思,是請煉丹師前往趙家,一同商議,看是否能得到解決,當然,他請的都是有身份的,而且……據說這事也引得薛老產生了興趣,連隱世不出的他,也決定出山了。」
周景聞言,也被勾起了一絲興趣。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丹方,竟然能讓大家都束手無策。
「會不會……那位趙家公子拿到的丹方……本身就有問題,根本無法煉製出來呢?」周景突然問道。
「這……還真不好說。」雲河苦笑著道,「畢竟老夫也未曾見到,只是此事過去從未有過,若是不能煉製成功,又怎會製成丹方傳下?須知這丹方的記載,可沒有那麼簡單。」
「那雲河大師前來尋在下……」
「是這樣,老夫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恰好此次趙家公子所請的煉丹師有兩位與我有些交情,那位薛老更是受大家敬重的前輩,即便這丹方有問題,但若能聚在一起共同探討煉丹心得,未嘗不是一件美事。」
「所以老夫第一個便想到周公子,周公子煉丹之天賦,實乃老夫生平僅見,此等事情,豈能少了周公子?」
周景聽得他誇獎,不由有些臉紅。
這雲河大師真是,瞎說啥實話!
他忙道:「雲河大師真是太看的起在下了,這等事情,若是能參加,必然獲益匪淺,在下倒是十分榮幸。」
「自從上次之後,再未詢問周公子煉丹之事,想來如今以周公子的天賦,這四階丹藥,應該是難不倒了吧?」
「不敢說,只能說全憑運氣吧。」周景謙虛了一下。
雲河呵呵一笑:「周公子還是這麼謙虛,若是那些老傢伙們知道周公子這等天賦之人,怕是不知如何羨慕了。」
周景道:「不過剛才聽大師說,此事乃是趙家主持,在下不過初出茅廬的小子,若是貿然登堂,不知趙家公子那裡……」
周景從不會認為,別人煉製不出的丹藥,自己能琢磨出點什麼來,他感興趣的是這群參加聚會的老頭子……的心得交流。
正如雲河所說,能同這些煉丹師聚在一起,的確是個不錯的機會,周景就算什麼也不做,單是在一旁聽這些老傢伙們交流,必然也是收穫良多。
但他沒忘記,這可是趙家主辦的,不是雲河說了算……
雲河呵呵一笑道:「這點周公子不必擔心,有老夫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那倒是多謝大師了。」
周景忙笑著稱謝,隨後猶豫了一下,道:「不知大師準備何時動身?眼下我倒是還有件事要做……」
「大概十日後,周公子是有何事?」
「大師也知道,靈嫣在我這裡已經呆了不少時日,況且……況且她拜師的事情,我還沒有通知水家家主,所以此前已經同她說好,要陪她前往水家一趟……」
雲河聞言,不由露出一絲『我懂我懂』古怪笑意,呵呵一笑:「原來是這事,那不知十日的時間可足夠周公子廣陵城一行?」
「若是十日,自然是夠了。」
「看來周公子對這事很有信心啊。」雲河笑道。
周景哈哈一笑。
隨後,他忽然想起水靈嫣想要的丹火之事來,恰好雲河前來,便乾脆趁這機會問道:「對了,大師此番來的正及時,我正好也有一事想要詢問。」
「周公子請講。」
「是關於三階丹火的事情。」周景道,「大師也知道,靈嫣她也有煉丹天賦,所以想做一名煉丹師,但是這先天丹火,尚還未得到,我記得大師曾經跟我說過的三種三階丹火,還有兩處,不知大師可知曉在何處?」
「天衍真火老夫還真沒有印象,至於雲蛇魔窟的青岩火,倒是有些消息……周公子是想問這雲蛇魔窟在何處吧?」
「正是。」
「雲蛇魔窟在雲蛇山,此地西北方向,距離有七千里。」雲河捋了捋鬍鬚道,「但是青岩火的具體位置,亦或者是否已經被人取走,這老夫可就不曾知曉了。」
「是否被人取走,要到了地方才知道。」周景沉思道,「另外,那雲蛇魔窟可否兇險?」
「老夫正要提醒周公子這點,若是以周公子的修為,倒是不足為慮,但是靈嫣姑娘只有鍊氣期的修為,最好還是不要跟去。」
「多謝大師提醒。」
「恕老夫多嘴,以水家姑娘目前的修為來看,未必能煉化的了那三階丹火,周公子可不要冒然嘗試,否則只會有害無益。」
「這點在下自有分寸。」
「那就好,老夫也只是多嘴一提。」
「大師哪裡的話,在下還要代替靈嫣,感謝大師告知消息。」
雲河擺了擺手:「周公子客氣了,既然周公子應下,那老夫今日也算沒有白走一遭,那好,事情便這麼定了,待周公子從廣陵城回來後,便可以去靈仙堂尋我,到時,咱們一同前去。」
「好!」
「對了,老夫記得,水家的姑娘既然拜在周公子門下,也對這煉丹感興趣,倒不如帶她一同前往。」
「額……這也可以麼?」周景一愣。
自己去都有些擔心給不給進門,更何況還帶一個弟子。
「沒問題,此次前去的老傢伙們,可都不是獨自一人,都是帶著徒弟的,周公子自然也可以。」
「那雲河大師準備帶誰前去?雲翰麼?」
聽到周景詢問,雲河不由無奈地哼了一聲:「周公子可別提那個兔崽子,簡直讓老夫頭疼死,這麼好的事情,他竟然說宗門有事,不想去!簡直無藥可救!」
周景哭笑不得,雲河對雲翰向來是沒什麼好話,他也習慣了。
至於剛才雲河所說的讓水靈嫣陪同的事,周景還沒想好。
「好了,那兔崽子不提也罷!」雲河嘆了口氣,「事情已經告訴周公子,老夫也就不久留了,靈仙堂還有事情等著老夫,這就告辭。」
說完便起身。
周景聽聞他有事,也不多留,送雲河下了山。
回來後,周景剛回到後院,便看到在一起說話的水靈嫣和柳玉蕊,當下將這事大概跟二人說了一聲。
順便詢問了一下水靈嫣的想法。
毫無疑問,水靈嫣自然是想要隨同周景前去。
她倒不是對這煉丹師們的聚會感興趣,她只是單純的想跟在周景身邊,但話是不能這麼說。
周景也早就猜到她的決定,沒有說什麼,他的意思是,只要到時候水家夫婦還願意讓水靈嫣跟著,那他就沒什麼意見。
而水靈嫣聞言一笑,當即拍著胸脯保證自己爹娘肯定會同意的。
……
同雲河約定的時間只有十日,所以周景也不敢多耽擱。
水家那邊是何態度,他也沒有太多把握,儘管水嚴夫婦對他一直很客氣,可畢竟拜師一事是大事,也只有此刻,周景才感覺到有些緊張。
自己這番舉動,像是要把這位千金拐走一般,可未必那麼好說話。
對比與周景,水靈嫣自己則顯得很是坦然,似乎絲毫不擔心。
二人用了兩日的功夫到了水家,見女兒回來,水嚴夫婦自然是萬般高興。
水夫人則打趣著說自家這個女兒算是白養了,惹得水靈嫣一陣嬌羞。
在水嚴夫婦的熱情招待下,周景還是將拜師之事告訴了家主夫婦。
水嚴夫婦驚訝是在所難免的事,但是好在有水靈嫣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內應在,在她的一陣誇讚下,水家夫婦竟然很愉快的就答應了這事。
在此之前,水家的管事是去過秋水宗的,所以回來後,已經更水嚴夫婦形容了個大概,水嚴夫婦對此並非一無所知。
而且在得知周景各種大手筆的贈送資源時,水嚴夫婦更是對周景有了新的認識。
周景在讓水嚴夫婦幫忙尋找藥材時,表現出來的身價,已經讓水嚴對他有了一些猜測,但他們發現還是有些低估了周景。
此沒想到周景這個年輕的宗主,竟然真的有這麼多資源。
不過他們依舊將這些都同周景的煉丹師身份聯繫起來,在他們看來,周景這種水平的煉丹師,有些資源也是正常的了。
而且,暗地裡,水嚴夫婦以為周景之所以這般大方,也是為了向自己二人示好,才給了水靈嫣獨特的照顧,所以他們更加放心了一些。
對此,周景則根本猜不到他們的想法,就算猜到了,他也不會去解釋。
至於宗門內那極為珍貴的丹爐,以及效果有些逆天的聚靈陣這些事情,水靈嫣還沒有告訴水嚴夫婦,否則水嚴夫婦怕是更巴不得水靈嫣留在秋水宗。
這也是周景的要求,有些事情,除了自己宗門的人之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否則很容易遭來妒忌,非是好事。
在水家呆了兩日,周景啥也沒幹,被水靈嫣拉著在城中逛了足足兩天。
這姑娘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跟周景獨處的時間,自然不會浪費。
而水嚴夫婦得知她要出門,還專門讓家裡的下人陪著,水靈嫣哪裡肯願意,結果這些人全都被水靈嫣給趕了回去。
考慮到這裡是廣陵城,在自家地盤上,水靈嫣絕對不會有事,而且還有周景在,水嚴夫婦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有水夫人,每次見到水靈嫣和周景站在一起,眼神總是變得稍稍有些古怪,似乎有話要說。
作為對她最了解的人,水嚴也發現了自家夫人的不對勁,便找了個機會詢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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