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生被六六的這句話給搞蒙了!
「什麼……魔咒?」
自己明明是寫的《清靜經》啊?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道教經典之一啊!
上輩子許長生沒有其他愛好,就是對這些各家典籍感興趣,就像牛頓他們喜歡神學一樣。
許長生生長在五千年文化歷史的中國,對於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也很感興趣。
曾經一度以為自己可以研究出一些非比尋常的東西來。
可是……典籍看了不少,而且都背下來了,甚至還認真研習過。
只可惜,後來因為腎結石疼了不行,把「金丹」取了給散功了。
此後再也沒有撿起來。
許長生猶豫片刻,對著許六六說了句:
「你等等。」
說完,他起身走到身後,從口袋掏出一疊現金。
隱蔽的塞到張醫生手裡。
「張醫生,我和妹妹好久沒見了,你看能不能方便一下,讓我們好好聊聊?」
張醫生臉色一變,瞪了許長生一眼:「許先生,你別這樣!」
許長生頓時愣住了。
看著張醫生義正言辭的一張臉,他忽然有些臉紅!
他感覺自己有罪!
難道……自己把上輩子的不良風氣給帶到了異界?
張醫生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許長生也是無奈,緊隨其後,生怕對方誤解自己。
等到了一個角落的時候。
「張醫生,您別誤會……」許長生趕緊準備把錢收起來。
可是……
只見對方把自己手裡的錢拿走,塞進口袋,說道:「嗯,去吧,房間裡監控我給關了。」
許長生站在那兒,沉默了三秒鐘。
回到房間以後。
許長生做到妹妹對面:「六六,我給你的東西怎麼了?」
許六六面色有些詭異:「哥,你知道吧?我的失憶症越來越嚴重了……」
「前些日子,我每天晚上做噩夢,夢見我成了一個很奇怪的人,和別人打架,而且醒來以後我還會哭。」
「這些東西就跟我的真的一樣,正在吞併我現在的記憶。」
「可是,你給我的《清靜經》似乎讓我這幾天好了很多,那些記憶也一下子被掩埋了下去。」
「但是……最重要的是,我讀《清靜經》以後,那些嚴重的患者,還有一些侵蝕病的患者……他們都安靜了下來,甚至……很聽我的話!」
「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人敢欺負我,可是……這兩天,他們看我的眼神里……似乎很虔誠!感覺有些怕我!」
聽完許六六的話,許長生懵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隨意寫給妹妹的《清靜經》竟然能發揮出如此不凡的作用。
如果說,侵蝕病是因為被詭異污染了靈魂,導致了侵蝕病的話。
而系統顯示:人性是可以中和侵蝕病的!
這樣一來的話,是否意味著《清靜經》可以對人性有幫助呢?
想到這裡,許長生說是有些驚到了!
許六六說完這些事兒以後,開始給許長生講起了生活中的瑣事兒。
看見許長生以後,她似乎整個人都放鬆了。
畢竟,一個小姑娘,父母出事兒以後,自己也在這樣一個封閉的精神病院。
她的寂寞和恐懼是無與倫比的。
許長生已經成了她唯一的寄託。
「哥,我其實在這裡還挺好,你不用擔心我。」
「你多吃點,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哥,等我好了,出去以後我照顧你,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哥,你有沒有給我找個嫂子啊?」
「可是……我好怕你找了嫂子,就把我忘了……」
……
許長生在這一刻,忽然明白了什麼叫做眷戀。
上輩子就是孤寡一人,所以穿越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遺憾。
而這一刻,許長生忽然對這個世界有了歸屬感。
可能,對於一個人來說,最大的歸屬感,就是愛和被愛的感覺吧?
許六六在講趣事兒的時候,許長生可以清楚的看見她雙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角。
時間在這一刻過得很快。
張醫生過來催了一次。
許長生很想把許六六帶回家。
但是……回去以後,許長生並沒有時間照顧她,真要有什麼事情,他也很擔心。
許長生猶豫再三之後,在許六六的耳邊說道:「六六,接下來的時間,我給你寫個《楞嚴經》,你有時間也可以看看。」
許六六忽然說道:「哥,你直接讀一遍就行,我能記下來,當時你給我的那封信,我看了一遍就撕了。」
「我感覺自己很奇怪,明明記憶力在提升,可是……記憶卻在消失。」
許長生有些瞠目結舌,過耳不忘?
《楞嚴經》是一種祛除心魔的佛家珍貴典藏,許長生也是偶然機會得到的。
接下來的幾分鐘,許長生在許六六耳邊小聲讀完。
許六六馬上給複述了一遍。
這讓許長生覺得自己這個妹妹不是那麼簡單。
張醫生又過來提醒了。
許六六看著許長生,欲言又止,有句話一直沒有說出來。
許長生以為妹妹捨不得自己,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
「放心,好好養病,有哥在,什麼也不怕!」說完,許長生轉身離開。
而許六六一身病服站在那裡,雙手捏著手指,咬著嘴唇,眼睛裡的單純很快轉變成決絕的眼神。
剛才,她差點就沒有忍住把父母車禍真正原因告訴哥哥。
許六六的腦海里出現一個畫面。
畫面一個,男人從天空之城直接跳躍而下。
波及的力量,正好把一輛車子掀翻。
對方只是看了一眼,聳了聳肩,就離開了。
那無所謂的神情,讓許六六感覺到針扎一樣的疼痛!
憑什麼,那個人可以不在乎我們的生命!
甚至……
當父親鮮血灑在對方身上的時候,那是一種嫌棄的目光。
許六六永遠也不會忘記!
她的病,並不僅僅是刺激。
而是在父母車禍的那一刻,一種磅礴的力量,讓她靈魂里覺醒了一種東西!
也正是那一刻!
讓她死死記住了那個一身紅袍的白髮男子。
畫面停留在她腦海里,任憑記憶消散,這個畫面卻永遠不會忘記。
「哥哥……」
許六六還是沒忍住叫了出來。
許長生轉身,看著她,笑了笑:「這次太著急,下次來的時候,給你帶你喜歡吃的糖葫蘆。」
許六六鼻子一酸:「好,我要兩根!」
看著許長生離開。
許六六的眼神堅決。
把肚子裡的話咽了下去。
她可以感覺到,哥哥只是一個普通人。
所以,這個仇,自己來報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