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考核一開始，現場的氣氛就發生了明顯地改變！
所有人都開始認真起來，關注今天的考核。
很顯然！
這個環節的成績，對於這些等待了一天的獵頭們和各大大小小的機械公司的老闆來說，意義非凡！
一款優秀的作品可以拯救一個瀕臨倒閉的機械義體工廠。
貝城，大大小小的機械義體公司廠房少說少說也有上百家了。
除了澤生、南斯等等這些大公司以外，這些小公司的競爭很激烈。
所以每次機械師資格證考試的時候，就會有很多小老闆過來挖人。
而挖人的時候，這些獵頭和老闆們，最關注的問題，也就是創新能力了！
如果可以製作出一款90分以上的新品爆款，就絕對能拯救一家小公司。
這也是為什麼機械師受歡迎的原因！
這個門檻，就如同龍門一樣。
一旦成功跨越，就擺脫了階層！
很多人窮其一生，就為了成為機械師，成為人上人。
不過，有些東西的門檻，都是隱形的。
機械師看似報名條件很簡單。
但是
沒有足夠的底蘊、沒有上百次對於機械臂的了解和實用，沒有對機械臂足夠的認知
你拿什麼和別人比？
許長生看著周圍幾個和自己歲數相仿的年輕人，說實話很好奇。
他們是什麼人？
與此同時，那群人也在盯著許長生。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黑馬，大家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許長生自然是心知肚明，好端端的一塊蛋糕，被自己搶走了，真要是能開心得起來，那才怪呢！
不過，他們越生氣，許長生就開心！
因為這說明，獎勵絕對豐富！
很快！
第三輪考核開始。
關驍盯著許長生。
如果說之前幾個環節的考核，考驗的基本功。
這個環節，考驗的才是機械師的天賦。
關驍拿著手裡的筆，如果許長生最後一個環節設計的機械臂能有90分，他就給對方級天賦的評分。
這個評分是機械師協會對於會員的天賦判定。
判定等級越高，意味著機械師協會對於他的關注度、培養程度也就越高。
除了關驍之外，那幾名軍人也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許長生身上。
經過前幾輪的考核，許長生十分對他們的口味。
以至於，這一次考核還未開始，他們就已經把視線集中在了許長生身上。
這就讓一旁的方鴻羽十分吃味！
他今天來參加考核，本來就是奔著軍隊獎勵去的。
現在許長生突然出現，直接增加了他的難度。
方鴻羽轉身盯著許長生，眼裡一較高下的意思十分明顯。
但許長生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根本沒有在意。
因為，根本不具備可比性！
他怕傷到孩子的自尊心。
可是方鴻羽看著許長生眼神里滿是輕蔑，似乎把他吃的死死的。
頓時，許長生也忍不住好奇起來。
是什麼給你的勇氣啊？
梁靜茹也不在這個世界啊
看來，你對掛壁真的是不了解啊。
想到這裡，許長生不緊不慢的走到工作檯前。
這一次，他沒有著急。
因為
這有什麼好著急的？！
古人畫畫是胸有成竹。
但是，他許長生比古人還成竹，他胸裡面既有圖紙，又有技能。
他怕啥？
現場這個時候瞬間安靜了下來。
許長生也開始設計自己的方案。
級單兵槍械機械臂最核心的部位就是緩衝區。
其他方面設計，和關驍的幾乎差不多。
想到這裡，許長生開始製作一個符合人體力學結構以及神經傳導的緩衝區。
既要符合人體力學，又要契合機械臂的發揮。
工作檯上，許長生快速開始了自己的操作。
而下面的關驍盯著許長生，越來越覺得怪怪的！
為什麼他總覺得許長生製作的機械臂有些眼熟呢？
難道是眼花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嘟」的一陣聲音響了起來。
所有人都被這一陣聲音嚇了一跳。
轉身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許長生！
又完成了？！
要不要這麼快？
但是，方鴻羽等人卻頭都沒有抬起來。
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一關考核的跟速度沒有任何關係。
講究的思維！
是天賦！
快有什麼用？
關驍直接大步走向許長生那邊。
拿起工作檯上放著的機械臂。
大聲質問道：「這是你的產品？」
許長生連忙點頭：「沒錯！」
關驍認真盯著許長生，眼神輕蔑，十分失望！
沒錯！
就在剛才，他就已經發現有些不對勁兒的地方。
後來，他忽然恍然大悟！
因為許長生就是在抄襲他的設計。
可以說，許長生基本上原封不動把自己的上午考核的機械臂完全抄襲了過去了。
這讓關驍十分失望！
甚至有些生氣。
雖然說，想要復刻一個機械臂難度很高，因為每一個細節都很重要，如果任何一點出了問題，整個機械臂都不能發揮正常作用。
並不是說你模仿就能做到。
但是，許長生卻做到了！
關驍不得不承認，許長生有著超乎尋常人的天賦。
但是，他有點浪費了！
花費一上午的時間，就能把自己的機械臂完全吃透，這是本事嗎？
絕對是！
甚至光這個本事，已經能讓許長生在這個世界生活的很滋潤。
但是關驍依然瞧不起。
「這是你做的機械臂？」關驍再次詢問一遍。
許長生點頭，認真說道：「沒錯！」
關驍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能如此理直氣壯，頓時冷笑起來。
「哦你給打多少分？」
許長生笑了笑：「最低98分！」
關驍徹底服氣了。
「你膽子很大！」
確實，關驍越來越看不懂許長生了。
當著自己的面抄襲。
他以為自己看不出來嗎？
不可能！
關驍很清楚，許長生是一個聰明人。
不可能矇混過關！
那是為什麼？
為了顯示自己的天賦？
顯示他可以很短時間內讀懂甚至是看破一個機械臂？！
呵呵！
那格局可真就小了。
雖然他也很清楚，很多人來參加考核以前，就已經想好了機械臂的設計。
來了以後，只是按照當初設計好的再來一遍。
而許長生並沒有這麼做，而是直接把自己上午考核的機械臂製作出來。
這樣的實力，如果一般考官看到了，絕對給過了！
千萬不要小看抄襲和模仿的能力。
這是需要對機械臂有足夠認識，甚至分析透徹到了極致。
而許長生接觸這個機械臂最多半天。
他能做到這一點，關驍不能否認他的實力！
但是！
考核考的是什麼？
創新！
是一個機械師的創造力。
而且，許長生的關門弄斧，也讓關驍心裡很不是滋味。
所以！
他大概率的可能是把許長生不通過，讓他再參加一次！
所以，關驍看著許長生：「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1、重新對上午的機械臂打分！」
「2、重新設計一款機械臂！」
「你選哪個？」
許長生搖頭：「我選第一個！」
關驍聞聲，頓時一笑：「哦？」
「你打多少分？」
許長生盯著關驍，認真說道：「80分！」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關驍！
他隨手直接把桌子上的機械臂拿起來，手臂青筋暴露：「好！」
「很好！」
說完！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復下來。
然後對著一旁的考官說道：
「測試數據！」
考官不明所以，但是關驍畢竟是高級機械師，又是主考官。
他的話，還是需要聽的。
但是，他不明白，關驍為什麼要生氣？
現場所有人都不知道關驍為何這麼生氣。
人家考試，你生氣幹什麼？
大家很不理解。
你可以不給人家通過考試，但是你沒有必要生氣吧？
難道機械臂有問題？
這個時候，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測試機器人身上。
而年輕人也是好奇的抬起頭來，放下了手裡的工作，唯獨方鴻羽還在繼續！
他很快就要完成了！
這一次，他不能輸給許長生！
終於！
測試完畢。
測試機器人發出：「力量100，敏捷提升30，對於手臂穩定性有著良好的提升」
「綜合分數98分！」
成績一出，全場譁然！
竟然出現了98分的高分！
這是今年機械師考核中出現的最高分數了吧
可能今年也沒有辦法打破。
而幾個軍隊的人明顯的動容了，特別是為首的那個脖子上有一道疤痕的軍人！
他一臉激動！
因為許長生簡直滿足了他對機械師的所有需求。
不僅是他們，這些現場的獵頭、各大公司的r人事都站起身來。
就連方鴻羽也停住了手裡的工作，滿臉震驚地抬頭望著許長生。
很顯然！
98分這個分數有些太超綱了。
別說考核現場了，就是每年整個貝城，包括澤生集團在內，也就不到三個95分以上的爆款！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許長生。
神情複雜！
方鴻羽雙手捏緊，他想說許長生作弊！
但是他沒有證據。
確實如此，現場所有考生都不覺得許長生有這樣的實力。
98分，就連高級機械師也不一定能做出這樣的成績來吧？
可是！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卻忽然笑了起來。
眾人轉身，發現赫然是關驍。
他意味深長地笑容，讓所有人都捉摸不透。
關驍很開心！
因為自己設計的機械臂被機器評測為98分。
但是，這並不是他笑的原因。
他笑，是笑許長生！
可是，許長生也在笑。
這一幕，把在場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關驍走了過去，看著許長生：「你笑什麼？」
許長生：「98分，似乎不錯。」
關驍忽然笑了：「是啊，你給你第三次機會，也就是最後一次機會！」
「上午的機械臂進行打分，多少分？」
許長生忽然收齊笑容：「考官，我想請問您最後一個問題，您是軍人嗎？」
關驍顯然不明白許長生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他昂首挺胸，驕傲的說到：「城防軍36師28旅機械突擊連連長長關驍！」
這是他的榮譽！
也是他這輩子堅守的事情。
所以，關驍在說出來的時候，很驕傲。
說完之後，他看著許長生：「好了，你的回答是什麼？」
許長生點頭，斬釘截鐵的說道：「75分！」
這句話說出口，關驍直接一拳嘭的一聲打爆了眼前許長生剛才所在的工作檯！
他目光凜冽，帶著寒意對著許長生說道：「你走吧，你被淘汰了！」
此話一出！
瞬間所有人都蒙了。
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淘汰，顯然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且，看著暴怒的關驍，大家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轉而，眾人盯著許長生，只見兩人目光交錯，誰也不肯退讓！
關驍眯著眼睛：「你在城外敢這麼看我，你早就死了！」
這一次，關驍動了真怒。
而許長生面不改色盯著關驍：「你會為你今天的選擇後悔，甚至會親自跟我道歉的！」
說完，許長生轉身就要往外走。
關驍忽然叫住他！
「站住！」
「後悔？」
「你實在太小看我關驍了。」
「別說道歉了，你今天的行為，讓我瞧不起。」
「雖然你天賦不錯，但是我依然瞧不上！」
說完，關驍看著眾人。
「你們知道，為什麼我要淘汰他嗎？」
眾人當然想知道了！
這樣一個優秀的人，憑什麼會被淘汰？
大家都替他感到願望。
但是，這是考核現場，他們沒有資格發言。
關驍是主考官，他有權給出任何成績。
關驍看著許長生，譏諷的笑了起來。
「因為，這根本不是他設計的機械臂！」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抄襲？！
這確實可以被一票否決！
機械師協會對於抄襲、作弊等行為，一向是嚴懲不貸，甚至會直接取消一到兩年的考試資格。
「你過來，上來看看這個機械臂。」關驍隨意指了指一個考生，讓他上來。
對方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看著暴怒的關驍，顯然他有些害怕。
不過，他還是認真開始檢查分析起來。
半個小時以後，他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許長生。
說實話
他非但沒有瞧不起，甚至感覺對方太牛了。
僅僅是一次，竟然能把對方的機械臂差不多完全製作出來。
這等天賦，真的是奇才！
但是，不可否認，這是抄襲的。
除了埠的設計，但是這有什麼用？
換了個形狀的接口而已。
所有性能幾乎一樣。
天才啊！
他對著許長生，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不過，心裡這麼想，他可不敢這麼說。
關驍顯然看見了這一幕，氣的他是嘴角直抽搐。
不過，好在對方說話了。
「許先生設計的這一款機械臂，完美呈現了上午考核時候機械臂的所有功能，還原度極高，可以達到99！」
說完之後。
關驍補充一句：「這是我今天拿給他們考核的機械臂，還沒有上市，只經過封閉測試，和戰地試驗，效果很好！」
可是，關驍萬萬沒想到。
這一番話說出口，非但沒有讓大家鄙夷許長生。
反而眼裡滿是精光。
特別是那些小公司、小工廠的老闆們。
一個個望著許長生的眼神可以說是望眼欲穿！
因為這實在是太棒了。
有這個能力，考個毛線機械師啊？
升官發財不是好事兒嘛！
有這樣的水平，簡直比一個優秀的機械師更加讓他們開心。
畢竟，一個機械師可以設計一款好的機械義體，這不假！
但是，許長生可以抄襲無數的機械義體。
這有毛病嗎？
沒有任何毛病！
只要我們抄的足夠快！
只要我們買的足夠便宜！
我們遲早走上人生巔峰。
這不好嗎？
抄襲不香噴噴嗎？
千萬不要覺得抄襲簡單。
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抄襲，並不比設計要簡單多少。
特別是想要吃透每一點，這太難了。
可是，眼前這個天才可以！
看著許長生準備離開。
現場所有人都要追出去了。
幾個軍人猶豫片刻，也沒忍住，脖子上有刀疤的男子更是跑的飛快，生怕許長生走了追不上！
這一幕
把關驍看懵逼了。
這這怎麼會這樣？
是不是哪兒搞錯了？
而此時！
聽見關驍直接一票否決許長生以後，現場下面的所有人都開心起來。
少了個怪物，這是好事兒！
這是他們第一次覺得關驍是個好人。
方鴻羽忽然覺得，關驍長得凶了點，但是人還是超級好的。
一票否決好啊！
這樣的天才呸，這樣的怪物，一票否決才對呢！
大家準備認真完成手裡的工作。
但是轉身卻發現，所有的人事、獵頭、小老闆、甚至是幾個軍人都走了！
這他媽的！
考個屁啊？！
方鴻羽看見這一幕，氣的差點把手裡的機械臂扔了。
這還考個屁！
人家都走了，考給誰看？
考給你關驍？
你算個粑粑啊。
他們這群人今天來考核，就是因為看上了這幾個軍隊的大佬。
他麼的，現在人家都走了，我考不考有什麼意義？
不僅是他方鴻羽。
就連其他人也是如此。
他們他們考試一次容易嗎？
考試也是為了招聘啊。
現在倒好了。
人家老闆都跑沒了
還做個錘子啊
一不小心，一個考生把零件直接給損壞了。
他罵罵咧咧起身離開了。
「我棄考，下次再來！」
男人罵罵咧咧走了。
這是他有史以來，參加過的，最最最屈辱的考核了。
招聘單位跟著考試失敗的學員跑了。
考官被氣瘋了。
總之
那一天天氣很好，可是，房間裡卻很聒噪。
關老師很懵逼。
關驍見狀，徹底傻眼了。
這樣下去，今天的考核絕對會成為一個笑話。
雖然他很想把許長生趕走。
很他麼的想他麼的說一句：「你他麼的愛去哪兒去哪兒！」
但是，他不能！
他忽然聲音緩和下來，對著遠去的許長生問道：「你站住，你去哪兒？」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奇怪了起來。
許長生認真說道：「我被淘汰了，準備回去。」
關驍氣的頭皮發麻牙齒發酸骨骼發育：「你有資格對你的機械臂進行辯解。」
許長生忽然笑了。
他才不想走呢。
但是，剛才是不走不行了。
這傢伙，不給他點厲害，根本不知道他許大爺上輩子有多少院士學生和小弟。
這點小場面，拿捏得穩穩的。
許長生對著關驍說了句：「我沒有什麼辯解的。」
一句話，差點把關驍氣的爆炸。
滾！
你趕緊滾！
老子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了！
可是，看著周圍的眾人，他覺得還是忍了忍。
「坐下，等待其他人考核結束。」
「你今天給我評分是75分。」
「我暫且給你評分為：75分！」
「你好自為之！」
許長生忽然想笑，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和馬老師有關係。
最終！
許長生給了關老師半個面子。
關驍還是自己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給許長生打了個75分。
就在這個時候，方鴻羽的作品完成了！
他按下了鈴聲。
關驍點頭：「準備測試！」
這個時候，周圍開始出現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人好像是澤生集團校招的，我記得在校招上見過他！不過對方拒絕了澤生！」
「是嗎？」
「拒絕了，牛逼！」
「嗯，他爸爸是澤勝集團高級機械師，很厲害的。」
「原來如此！」
「可以關注關注。」
這個時候，眾人這才緩和了幾分情緒。
但是！
無論如何，他們對於許長生的喜歡程度，要遠超其他人。
不過，既然方鴻羽有實力，大家也不妨礙關注一番。
測試機器人還是很準確的。
這些機器人可是嬌貴的的很，據說貝城還造不出來，需要從二級城市往這邊送。
所以說，這個測試機器人測試還是很準確的。
很快！
測試機器人測試完畢。
「綜合得分94分，優秀！」
聽見這個播報聲音，現場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不錯啊！」
「確實不錯！」
「沒想到啊，今天出來了兩個這麼好苗子。」
「是啊，但是我還是喜歡第一個！雖然他沒過！」
「我也是」
「行了，你們太傻了，這個其實差嗎？你們有了他，可是變相搭上了澤生的大腿，他不香嗎？」
說實話，這個分數真的不低了。
的確，94分確實是足夠優秀了。
可是，因為許長生剛才98分開了先例，所以大家的震驚程度並沒有想的那麼高。
而關驍顯然不滿意這個現象。
雖然！
他很欣賞許長生，甚至覺得對方更加優秀。
對於方鴻羽，關驍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絕對不可能設計出這樣的東西來。
因為他在設計和製作的時候，缺乏靈魂！
什麼叫靈魂？
創造力！
創造力就是靈魂，這能讓你的設計更加靈動。
顯然，方鴻漸很古板，缺乏靈動性。
這說明什麼？
這東西根本不是他獨立設計的。
自己創造的，和別人給的，一目了然。
不對！
唯獨一個例外。
那就是許長生。
這個無恥的傢伙，從來沒見過這樣一個厚顏無恥之人，可以把自己的東西抄襲的如此歡快。
關驍咬牙切齒的看著許長生。
而許長生卻溫柔的目光注視著他。
溫柔，能融化三九寒冰，能溫暖
呸！
關驍忽然安排一個人給自己取來什麼東西。
而此時，方鴻羽享受著眾人的崇拜和欣賞，他挑釁似的看了一眼許長生。
可是卻發現，許長生根本沒有睜眼看他。
這讓他很挫敗！
哼等你被淘汰了，就知道了。
軍隊不可能要一個沒有機械師證的人。
這是規矩！
只要許長生沒有過，哪怕這幾個人想要他，上級也不可能批准。
因為一旦要了許長生，就是自己打自己臉。
規矩是軍方定下來的。
你自己卻不遵守？
這顯然不合適！
片刻之後。
一個工作人員小跑回來，抱著兩個機械臂。
關驍見狀，對著眾人說道：「大家看好了。」
「這是我設計的一款機械臂。」
「大家看看！」
說完，考官把機械臂安裝在測試機器人身上。
眾人瞪大眼睛，盯著機器人。
沒多久，結果出來了。
「綜合評分：98分！」
眾人頓時嘆了口氣。
果然如此！
特別是軍隊幾個人，眉心緊促。
他們很想要許長生。
哪怕他抄襲。
但是！
唯獨不能被淘汰。
因為只要被淘汰了，上級真的不允許讓自己帶個沒有機械師資格證的人回去。
緊接著，關驍有測試了另外一個！
不出意外，依然如此！
還是98分！
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眾人看著許長生，忽然明白了關驍為什麼如此生氣。
因為抄襲！
而許長生依然面色沉穩淡定。
關驍見狀，有些好奇了起來。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許長生忽然說道：「我想問幾個問題。」
關驍皺眉：「你說！」
許長生點頭：「第一個問題：機械臂是給誰使用的？」
關驍：「當然是給人！」
許長生點頭：「那為什麼不讓人測試？」
「這」關驍沒想到許長生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來。
「因為太過浪費時間。」
許長生搖了搖頭：「測試機器人有一定的參考價值，但是我覺得最具有參考價值的是讓人嘗試以後給出分數。」
關驍冷笑一聲：「這和你抄襲有什麼關係？」
許長生搖頭：「我抄襲，說明你優秀！」
一句話，把關驍說的啞口無言了。
他麼的！
這還怪我了？
抄襲我，是因為我優秀！
但是，這話確實沒有毛病！
很有道理。
這就跟考試一樣，誰他麼抄襲倒數第一啊？
抄你是給你面子，你優秀才抄你！
下面的考生們紛紛頭皮發麻的看著許長生。
真牛逼！
把抄襲說的理直氣壯，你是頭一人。
關驍：「」
罷了！
他緩和一些情緒。
覺得許長生說的也沒錯。
但是不對！
關驍臉色一變：「我優秀，為什麼你給我評分75分！」
許長生：「因為你不懂軍人！」
關驍臉色又變了！
他發現了。
今天自己可能要成了變色龍了。
「好了，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了。」
關驍嘆了口氣，也決定不為難許長生。
「算了！」
「這樣吧，你這次考核，我不給你打分了。」
「下個月可以繼續考。」
「我明確告訴過你，這個環節是創新能力，你的機械臂要有創新，不是抄襲。」
「我相信你的實力，甚至假以時日，你可能還要超過我！」
「但是，今天！」
「我不能讓你過，因為不希望你走彎路。」
「我希望你能明白，並且好自為之。」
關驍這一番話說的已經很給面子了。
但是，許長生卻搖了搖頭。
他忽然問道：「你知道我為啥給你打75分嗎？」
關驍：？？？
這個問題，你剛剛回答了，說老子不懂軍人，你懂啊？
許長生沒有等關驍回答。
而是說道：「我建議，讓真人測試一下，我相信，他會感覺到我們的不同的！」
「如果測試完畢之後，對方說不同。」
「我立馬就走，甚至這輩子都不考機械師。」
「但是，如果我的比你的好。」
「你你給我道歉。」
關驍一聽，頓時來了脾氣。
不服輸是吧？
好！
我讓你心服口服。
他轉身看著一旁的幾個士兵：「呂班長，借你的兵用一下。」
刀疤軍人聞聲，對著身邊的一個士兵點了點頭：「去吧。」
這時候，士兵走了上來，給關驍敬了個軍禮。
「關連長好！」
關驍瀟灑回禮。
隨後，對著工作人員說道：「給他更換機械臂。」
工作人員連忙開始處理。
這個時候，許長生忽然說道：「等等！」
關驍皺眉：「你又要做什麼？」
許長生笑著說道：「為了保證實驗公平！」
說完，他把軍人的眼睛蒙上。
「好了，這樣公平一些！」
關驍：
這小子，鬼點子真多！
周圍眾人也是忍俊不禁。
而半個小時以後，士兵換上了一條機械臂。
關驍說道：「去測試一下，感受一下！」
對方點頭，進了測試房間。
很快，對方出來了。
「很棒！」
「超級棒！」
「數值和剛才機器測試的一模一樣。」
關驍滿意點頭：「好，測試下一個！」
對方依然蒙著眼睛。 w
繼續測試！
這一次，關驍給的依然還是自己的機械臂。
片刻之後！
又是測試完畢。
對方的反應一樣：「嗯，兩個機械臂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關驍點頭：「再來！」
他是故意的！
為的就是防止對方猜到。
這一次，他們換成了許長生的機械臂。
而這個時候，還沒開始測試！
士兵就站在原地，一句話不說，也不進去測試了。
這一幕，把關驍看愣了。
關驍愣住了：「你為什麼不測試？」
士兵猶豫片刻，忽然說道：「這個好！」
頓時！
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盯著許長生。
就連關驍也傻眼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還沒有測試，就說對方這個好？
這是不是串通好的？！
很顯然
整個測試，就是在所有人的觀看和見證下。
沒有任何的作假可言。
但是
為什麼還說許長生的這個好？
而是，還沒測試就說。
一時間，所有人都徹底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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