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特殊的患者和特殊的要求
第一次來貝城，許長生也不清楚每年九月是不是就這樣的天氣。
三天兩頭的下雨，地面總是濕漉漉的，天空陰雲遍天，洗完的衣服幹不了，甚至開始返潮。
下雨讓氣溫開始下降。
不過，為了儘快提高自己的人性值，許長生花費了兩天不到的時間，就已經把《產婦的接生指南和產前護理》這本書給寫了出來。
篇幅不長，但是貴在精簡。
胡愛華這兩天也在極力推薦許長生加入貝城醫師協會。
對於許長生在奧古斯特研究所這個明珠暗投的行為，胡愛華總是有些表現出太多的無奈。
「許醫生，要我說，你來公立醫院吧！」
「這裡有多好的平台！」
「你有這樣的能力，很快就能起來！」
許長生笑了笑。
上輩子，他已經站在了醫療的巔峰。
如果穿越過來是為了重複上輩子的生活，那似乎沒有太多意義。
這個詭異的世界，有神靈、有詭異、有金毛猴王、也有神奇的機械臂……這些才是真正吸引許長生的東西。
人類的極限是什麼？
或許上輩子沒有答案。
這輩子，許長生決定要試一試。
貝城還是太小了，在這裡能接觸的世界和信息，都有很大的局限性。
世界這麼大，許長生想出去看看。
胡愛華在醫師協會的地位看起來還不錯。
第二天許長生剛剛醒來，就被胡愛華催促到了位處於B1區的醫師協會。
好在是周日，並沒有其他事兒。
許長生直接乘坐地鐵前往。
地鐵上，流感的人數再次多了一些，許長生戴好口罩，儘量做好自身的防禦。
「咳咳……」
「這天氣太煩了，我的老寒腿，最近都不能走路了！」
「誰說不是呢，這才幾月天啊，城外的莊稼都沒收呢，別給這倒霉的天氣給捂霉了！到時候糧價又貴了！」
「糧食還能漲價嗎？」一個戴著耳機的年輕男孩兒看著兩個聊天的老人，好奇的問了句。
老人嘆了口氣：「現在是穩定了，條件也好。」
「早些年獸災嚴重的時候，外面莊稼毀了一半兒，外面城市的糧食也因為荒野獸災太多，運送不來，那時候糧食蹭蹭蹭的上漲！」
「對啊，我記得當時全靠喝菜葉湯灌肚子呢。」
聽著老人們講故事一樣的口吻，大家都是笑了笑，也沒當真。
但是許長生卻留了心眼。
今天回去的時候，多買一點糧食跟水儲備起來。
最好是儲存在A區的房子裡。
車廂內，幾個熟悉的人在聊天抱怨天氣，偶爾打個噴嚏，咳嗽幾聲。
似乎看起來見怪不怪了。
但是，說實話，許長生卻有些面色凝重。
對於流感，兩世為人的許長生，都沒有特殊的辦法。
病毒和細菌甚至是支原體衣原體這些能誘發感冒的微生物，在這個世界會是什麼情況？
他們能被詭異入侵嗎？
如果入侵了……會怎麼辦？
這個世界有解決的辦法嗎？
許長生沉思起來。
沒多久，地鐵到了B1區。
按照地址，許長生也終於到了貝城醫師協會。
這裡只是一棟六層小樓，年歲已久，經年失修，看起來要有些舊，常年下雨讓原本青灰色的牆壁腐蝕的有些發黑，看起來更加糟糕了一些。
這裡比起那機械師協會真的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胡愛華和白鎖婷已經在門口等待起來。
「胡主任早。」
許長生打了個招呼。
胡愛華笑了笑：「嗯，來了，快……小許，進來吧！」
白鎖婷皺眉：「你過分了啊，為什麼不跟我打招呼？」
許長生視而不見。
對於這個女人，他的態度是，惹不起還躲不起？
許長生跟著胡愛華朝著裡面走去。
許長生有些好奇的問道：「胡主任，咱們這個……醫師協會不分科室和專業嗎？」
胡愛華一愣，尷尬的笑了笑：「以前分的！」
「但是……這些年加入醫師協會的人越來越少了，也就索性不分了。」
許長生一聽，頓時有些不解。
醫師協會上輩子可是人越來越多的。
這裡竟然越來越少？
「為什麼？人們能不生病啊！」
胡愛華臉色有些難看：「因為傳統醫療行業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主要治療一些小毛病。」
「而對於疑難雜症或者手術，相比傳統醫療，人們更願意接受詭異醫學和機械醫學。」
「詭異提取物或者機械義體雖然價格高，但是很多時候，確實效果不錯。」
聽見這句話，許長生忽然釋然了。
醫師協會副會長叫楊生，今年五十九歲了。
是急診科醫生。
醫師協會都是掛職，平日裡大家都是該幹嘛幹嘛。
對於許長生的到來，楊生也很開心。
中午甚至吃了頓飯，歡迎許長生的到來。
總而言之，這個醫師協會，許長生的感覺是有些落魄。
離開的時候，許長生把手裡的書遞給了胡愛華。
「胡主任，這本書是我的一些想法和心得感悟。」
胡愛華和白鎖婷看著許長生手裡的《產婦的接生指南和產前護理》，表情十分詫異！
「小許，你……這是什麼？」
許長生忍不住笑了笑：「您看看就知道了。」
胡愛華有些好奇的盯著許長生，把手裡的那本書拿起來認真翻開了幾頁。
但是！
她越看，內心的震驚和波動就越大，情緒也有些激動起來。
「不行不行！」
「小許，你快拿回去了，這是你的經驗總結，裡面的東西太珍貴了！」
「我不能要！」
許長生看見對方的反應，著實有些劇烈了。
難道……這個世界沒有指南這個東西嗎？
不是！
許長生一拍腦袋。
忽然之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尖端技術的無形壁壘早已經形成了。
那就是東西只會在小範圍內傳播，並不會形成大範圍的傳播。
這樣一來，就避免了普通人跨越階層的可能。
這個世界，已經不需要普通人來出現傳奇了。
因為普通人的崛起，就意味著要和資本們進行分一杯羹。
這是不允許的！
甚至於……
就如同鞠笑笑說的那樣，普通人……只需要做好普通人該做的就行了。
這個世界，自然有那些真正的天才卻延續人類的傳承。
如果這樣的話，許長生忽然停住了腳步。
他轉身看著破舊的醫師協會大樓。
或許……並非一切不可為！
或許外面的世界詭異醫學發展的很好。
但是……貝城，或許應該出現不一樣的煙火。
打造醫師協會，幫助救死扶傷，應該能獲得不少人性值吧？
想到這裡，許長生把東西塞給胡愛華，認真說道：「胡主任，醫療未死！」
「相信我！」
「有一天，醫師協會，會成為這個城市最美麗的風景線。」
「你要相信普通人的力量，會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的。」
胡愛華有些錯愕的看著許長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說出這些東西來。
但是，她低頭看著手裡的《產婦的接生指南和產前護理》。
雙手有些激動。
有了這些東西，或許……能拯救更多的患者吧？
想到這裡，胡愛華看著白鎖婷：「鎖婷，跟我回醫院，組織大家開始學習。」
「咱們不能辜負許醫生的一片良苦用心啊！」
白鎖婷望著匆匆離開的許長生，嘴裡不停的品味著那句話：「普通人的力量，真的能改變這個世界嗎？」
這和他一直以來接受到的精英理念完全不同。
如果許九九在這裡，一定會幫你解釋清楚，什麼叫做「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更能解釋，社會主義的優越性有多強！」
當天離開之後，許長生買了不少糧食和水儲存在了A區的大平層里。
這裡小區的治安各方面都不錯。
許長生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貝城會不會出現喪屍危機？
想到這個問題，許長生臉色古怪起來。
下午，許長生去了軍區一趟。
把上次的機械臂維修了一番。
又送去了一些新製作的單兵作戰機械臂。
暫時滿足了突擊連一段時間內的需要。
至於械鬥術機械臂，許長生暫時沒有說，他還是要等G級反射弧建立以後再說比較合適。
為了尋找合適的G級反射弧。
許長生讓突擊連每次出去做任務的時候帶來一些G級的野獸。
這些可能都是他們的野味，但是殺之前，許長生總要把對方身上的一些反射弧神經等給解剖出來。
進度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快！
哪怕有F級的圖紙，也不行。
只能一遍一遍的嘗試。
周一的時候。
許長生和往常一樣，來到研究所。
身體的康復，也讓他開始投入到了工作中來。
剛進來！
許長生就聽見系統提示。
人性值猛增10點！
許長生臉色一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忽然，一個電話打來，是胡愛華。
「許醫生，太感謝您了！」
「這幾天，我們按照你給的書籍進行學習手法，發現果然提高了不少的手術成功率！」
「哎，太謝謝您了！」
許長生眼睛一亮，果然起作用了？
不過……
他看著人性值，這應該只是開始吧？
果然，整整一上午的時間，人性值時不時地增加1點。
雖然並不多，但是聊勝於無！
照這個速度下去，許長生感覺，一天下來，也能有個10點八點的。
下午的時候。
曾強打電話給許長生，VIP病房要來一名骨折患者。
這種小手術，許長生原本不想太在意的。
不過，曾強特別叮囑道：「小許，這個患者比較特殊，這個你儘量滿足他的要求就行了。」
許長生有些好奇。
到底有多特殊？
而且……還有什麼需求。
沒多久，一個肥胖的女人推著一個輪椅上的男人到了病房。
女人身上穿金戴銀，一隻手上戴了四個戒指，手腕上全是各種高端華貴的手鍊、手鐲……
整個人就是一個移動的珠寶商！
似乎隨時在強調一個事實：我有錢！
而男人也是不遑多讓。
但是……男人身上遍體鱗傷，腿還骨折了！
這讓許長生有些好奇，發生了什麼事兒。
「你是主刀醫生吧？」女人頤指氣使地對著許長生說道。
許長生木然點頭：「嗯，你好。」
女人二話不說，直接掏出一沓錢遞了過來：「給，這是你的小費！」
許長生：？？？
「你……你誤會了。」
女人又掏出一沓錢。
每一沓錢，足足有一萬。
許長生說了兩句話，就有了兩萬？
女人認真說道：「你先別說話，聽我說。」
許長生無奈，你有錢，你先說……
女人說道：
「這台手術，我有幾個要求。」
許長生皺眉：「你說。」
女人盯著許長生：「第一：我要求手術我要在場。」
許長生猶豫片刻：「你不能干涉手術。」
女人繼續說道：「第二：我老公身上出現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
許長生皺眉了：「這是自然！」
最後，女人又說了句：「不能打麻藥！」
許長生有些不理解，直接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不行，不打麻藥是沒有辦法進行手術的。」
女人直接從袋子裡掏出厚厚一撻錢。
這他麼的，最起碼有十萬八萬吧？
這一幕看的許長生頭皮發麻！
這他麼……算是這個世界的鈔能力嗎？
也太豪橫了吧！
但是，他低頭看了一眼男人一身傷口。
這是……變相的家庭暴力？
這個時候，許長生看著輪椅上的男人，有些心疼起來。
有錢……又能怎麼樣呢？
許長生搖頭：「我要對患者負責。」
而這個時候男人卻忽然勃然大怒：「為什麼不行！」
「我主動要求不打麻藥不行嗎？」
「誰規定一定要打麻藥的？」
現在，許長生忽然明白為什麼曾強說患者比較特殊了。
這已經不是特殊了！
這是奇葩。
想到這裡，許長生直接掏出一張協議書：「請在上面簽字，發生任何問題，我概不負責！」
男人拿過紙，看都不看，直接簽字：「不打麻藥最大的危險是什麼？」
許長生：「很多，影響手術成功率，甚至……截肢！」
男人鬆了口氣：「沒事兒，準備手術吧！」
VIP病房就是這樣。
許長生明明想拒絕，卻沒有辦法。
但是，他現在依然搞不懂，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很快，許長生帶著患者做完了檢查。
就是一個極為普通的骨折。
似乎沒有任何異常。
這讓許長生忽然有些失望。
甚至也多了幾分調離VIP病房的想法。
檢查做完了，手術也儘快安排上了。
畢竟，有錢真的是有作用的！
當天下午，男人就送進了手術室內。
曾強也來了，他看著一旁兩百多斤的富婆。
「我們一定完成手術！」
富婆點頭：「好！」
手術開始！
男人很清醒，保險起見，為了降低不打麻藥帶來的影響，男人被固定在了手術台上。
許長生看了一眼曾強：「曾主任，你來，我來？」
曾強沉思片刻：「你來吧。」
許長生點頭，對著幾個男護說道：「控制好了，不要讓他亂動。」
不打麻藥的手術……
真特麼的奇葩！
許長生對其疼痛是深有體會的！
他真的搞不懂這些有錢人的操作。
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沒辦法！
熟練的完成準備工作之後。
許長生按照片子骨折區域，進行開口！
當手術刀輕輕劃破皮膚，鮮血很快流了出來！
男人忍不住哀嚎一聲：「好疼！」
許長生忍不住嘆了口氣，現在知道疼了吧？
他再次確認到：「現在麻醉還來得及，要不要麻醉？」
男人和女人異口同聲的說到：「不要！」
話音剛落！
許長生正要手術，忽然眼前的一幕把他徹底驚呆了！
因為……
剛才流出來的鮮血，早就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錢！
沒錯！
金錢不停的從男人的傷口噴射而出。
就如同鈔票槍一樣……
男人噴灑的不是鮮血！
而是金錢。
這一刻，許長生徹底愣住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
男人每次哀嚎，甚至會有一些珍珠、瑪瑙、翡翠、金子從裡面噴出來。
手術室內，所有人都傻眼了。
許長生瞠目結舌，看著這一切，隱隱約約明白女人之前跟他提的幾個要求了！
到底是為什麼？
女人看見噴射而出的金錢，雙眼冒光：「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你們不許動！」
「哈哈……好多錢……發財了，發財了……」
一時間！
房間裡是詭異的鈔票雨。
而許長生知道，這些都是真的！
不是幻境！
……
……
ps：延遲了幾分鐘……電腦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