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怨念重生,但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往上沖,他們是見識過何仁厚手段的,得罪不起!
「咻咻咻……」
何輕語根本沒有動手,那是……
葉曉飛手中也不知何時多出幾個杯子,齊刷刷甩向衝來的親成。
一秒後,慘叫聲不絕於耳。
「你們這些混蛋!竟然在窩囊廢面前走不過一個回合……不對,你們根本沒有動手,就特麼倒下了,明天也不用來了!」
氣急敗壞的何仁厚大聲吼著,宛如十足的瘋子,這一次他臉丟大發了。
而王淑然也不知何時,坐在他的對面,發出絲絲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你們別囂張,等馬老師來,看你們還敢嘚瑟!」
葉曉飛聽著熟悉,馬老師……那個大長臉麼?
他望了一眼衣冠不整的妻子,將灰色外套奉上,露出短袖背心與完美的肌肉曲線!
這……
沉浸在突破的震撼中,何輕語突然見到葉曉飛近乎完美的身材,有些失神。
雖然婚約已有一年多,但是兩人從來沒有肌膚之親,也沒有見過對方的身體,這體型還不錯啊。
「我的話你信麼?我每天晚上除了飽讀歷史,研究武道就是打磨身體,只是為了我們將來的孩子……」
見葉曉飛不著調,何輕語親切地送給他一個字,「滾……」
「好!」
葉曉飛很乖,站到丈母娘旁邊。
「別滾我這!」
「好!」
葉曉飛移步門口。
還未站穩,只見從遠處傳來吼聲,「誰打我老子,誰敢打我老子?」
「何廣發!」
當何廣發見到葉曉飛堵在門口時,大喝一聲,「原來是你這個上門女婿,傳說中的窩囊廢啊!」
就在他規出髒話時,跟在後面的六個男人臉上掛不住了,露出苦澀的笑容。
「葉曉飛是窩囊廢,那我們又是什麼7雖然,不是葉曉飛直接打敗我們,但他也有份啊。瞧瞧我們身上的傷痕,就是他這個殺千刀的用刀叉捅上的啊!」
何廣發可不管這些,「馬老師,你剛才說頭暈,手也不聽使喚,才著了何輕語的道。現在你已恢復正常,那就請你給我打殘他們,費用加倍!」
何廣發拋出誘惑。
大馬臉跟著嘚瑟無比的何廣發走進辦公室,望了一眼躺在地上慘不忍睹的保鏢,又打量著滿懷希望的何仁厚,內心頓時泛起陣陣酸楚。
「兩個二品初段武者也是如假包換的二品啊,竟然被打趴下了。」
「那我這個二品中段武者,命運也好不到哪去啊。」
「這何輕語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竟能越級打怪……不,越級打架!」
「還磨蹭什麼,給我上,價錢好商量!」
何仁厚見馬健心生疑惑,直接威逼利誘。
此時,就算何輕語再傻也已明白,誰是咖啡店戰火的幕後主導者。
何況她聰慧了得,此番種種,讓她徹底看透對面的老男人。
兒時與他親切的回憶也雲消霧散,再也不復存在。
「戰我!」
何輕語低吼,即刻全力運轉氣血,丹田仿佛成為大型生產車間,源源不斷地供應氣血。
大馬臉本就警戒著,突然見到何輕語的皮膚滑如綢緞,而且氣勢比在咖啡店戰鬥時更勝一籌,瞬間明白怎麼回事。
「這還怎麼打,一品時還能打個平手,二品戰二品,死局啊!」
就在他思緒飛轉時,他突然眼前一亮雙手突然下擺,如同失去控制般,在空氣中搖擺。
「何公子,我特麼雙手又無法控制了我可能得病了,得立即回去治病。」
還未說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如老鼠遇到貓般,他拼了死命地飛奔而去……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五位黑衣部下。
見老大屁話沒有便落荒而進,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辦公室內死寂般的尷尬,何仁厚望著張口結舌的兒子,「好好,你們都是好樣的,真的是太好了。」
掃視一番人群後,何仁厚推了推茶色眼鏡,帶著僵硬微笑,「淑然,既然我們已經走到這份上了,打打殺殺也解決不了問題,那就敞開說吧,如何?」
「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既然事情因合約緋聞而起,那麼也應該以此結束。這樣吧,為了集團的聲譽著想,我想把旗下廣發藥業撇出去,所有權歸你如何?」
「你是想用廣發藥業打發我們,對吧?」
「可以這麼說,也省得我們內耗,況且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看到的麼?」
「那麼遺囑呢?」
「還談什麼遺囑,作為何仁愛的大哥,說不定他也會將集團董事長職業留給我呢?這也是合情合理的。」
何仁厚陰險的嘴臉一覽無遺,那是在暗示,遺囑的內容是可以篡改的。
「若你不接受建議,那麼就內耗下去吧!」
誰會幫一個外嫁女?
「若我不同意呢?」
王淑然理了理髮梢,與之前若判兩人,顯得格外冷靜。
「那也無所謂,我不相信大家會將家族集團拱手讓給外人。」
外人,這裡誰是外人?
只有王淑然是外嫁女,葉曉飛是上門女婿,算是外人,遺囑的內容本來就與他們無關。
那麼誰又是外人?
眾人目光在何仁厚的臉上掃來掃去,希望他把話說得更清楚一些,但是讓他們失望了。
何仁厚說著模稜兩可的話,也不接下文。
「不行!我不同意,集團的繼承人肯定是輕語,而藥業公司價值不及集團的十分之一,你想私吞……」
「那我說出真相,讓大傢伙兒評評理。」
「你敢……」
剛才還冷靜的工淑然如同精神受到刺激,突然如瘋如痴地哭叫著,也未換回這群尖酸刻薄親戚的良知,沒有人站出來伸張正義。
「我同意!從此廣發藥業與家族再無瓜葛,我願意放棄遺囑中可能出現的繼承權。」
「輕語!」
王淑然淚眼怔怔地盯著女兒冷峻的面孔,緊緊地摟住她顫抖的腰肢……
若不是失望,何輕語怎麼會如此絕情。
似曾相識的眾叛親離在葉曉飛腦中迴蕩著。
葉曉飛望著挺得筆直的妻子,即使左手骨折,也絕沒有皺眉。
他默默將一顆白色結晶遞到她的嘴邊,而何輕語毫不猶豫地吞進嘴裡,咽了下去。
「就這麼定了吧,我們只要藥業公司!」
吃完白色結晶後,何輕語鏗鏘有力的聲音迴蕩在辦公室內,久久不散。
回到家中時,已是深夜。
丈母娘一無罵人的想法,直接將自己悶在臥室,誰也不再搭理。
這讓葉曉飛深感意外,自己在戰鬥中表現得那麼差勁,若不罵幾句的話,就怕丈母娘失眠啊!
「趴貨,不繼承集團,只分得小小的藥業公司,我做錯了麼?」
「這樣倒是乾淨利落,快刀斬亂麻。不然按何仁厚那尿性,連藥業公司遲早也被他給吞下去。現在這種情況也不錯,起碼還能拿到實實在在的藥業公司!」
「嗯。」
何輕語聽到正合她意的完美馬屁,內心也便釋然。
未過幾分鐘,她內心又起波瀾,「聽何仁厚話外音,說什麼不能將集團拱手送給外人,那是什麼意思?」
「或者他認為咱媽以後會改嫁,怕你改姓,怕集團為它人做嫁衣吧。也有可能是咱媽與何仁厚之間的某種不為人知的約定,她若不說,我們也不敢問。」
何輕語窩在柔軟的沙發內,盯著假山上蹦達的鸚鵡,目光中充滿迷茫與幽恨。
對於妻子的心事,葉曉飛心知肚明。
何輕語還不能接受兒時視如己出的大伯,到頭來為了權勢家產反目相向,同室操戈。
為了消除凝重的氣氛,葉曉飛轉變話題,「老婆,通過今天的戰鬥來看,你選擇體修應該會更好!」
「體修?」
幾秒後,何輕語喃喃反問。
對於武道知識,她並不比普通凡人懂得多少。
「對,修者主殺伐果斷近身攻擊,你在戰鬥中表現得簡直完美無缺!」
「那依你這性格修什麼好?」
何輕語的目光不善,葉曉飛當然明白她的所指,望著拍打著翅膀的鸚鵡雪晴,收回眼神。
「我嘛……靈修主靈動遠控群攻,當然靈修適合我!而且我們一遠一近,正好雙劍合璧!」
「也就是說,靈修走的是外圍觀戰窩囊廢的路數了?」
何輕語沒好氣地嗆過來。
「呵呵……呵呵……」
葉曉飛難掩尷尬,他不敢反駁啊,數千年來也是純粹的體修,主殺伐果斷,為了升級屍橫遍野。
異界只要聽說大魔王來玩了,那是恨不得畫個圓圈隱身。
這樣說出來,老婆肯定認為自己在吹牛。
展示一下,那絕對是不可能的……這麼牛逼的人物甘願寄人籬下,說沒有陰謀,自己也不信啊。
什麼也不說了,葉曉飛回房,從床底下的箱子中拿出幾本古書,書名都二到姥姥家了。
狂刀落葉七連斬、旋風無敵腿、葉皇絕命拳、葉皇魔天訣……
葉曉飛手捧泛黃的書籍,柔聲柔氣地報出七八種秘籍、功法名稱。
「噗哧……」
何輕語一時沒有忍住笑出聲來。
「啊……老婆笑起來才好看,簡直如仙子降臨啊!」
「貧嘴!」
就在兩人談話期間,本來自個玩著的鸚鵡飛上葉曉飛的肩膀,眼睛死死地盯著書名。
何輕語趁機取笑,「你看,雪晴跟你倒是梃配的,那貪婪的……小眼珠都要瞪下來了!」
鸚鵡轉過頭,望著女主人,吱吱大叫,「寶書,寶書……都是曠古奇書!」
「若是曠世奇書,誰會起這些中二的名字?葉曉飛,你所說的理論豐富,不會都是從這上面學來的吧?而且最後幾本名字更絕了,葉皇絕命拳、葉皇魔天訣……都是什麼鬼,值十塊錢不?」
葉曉飛無奈地摸了摸鼻子,更不敢解釋「葉皇」就是自己啊!
教育部那個張老鬼硬是拿著復刻本,放在京都武院殿堂級的展館內,作為人類瑰寶擇日展出呢,到你眼裡就成了十塊錢的垃圾了,唉……
倒是鸚鵡,識貨啊。
口水都流到我肩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