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三,別管上門女婿,這是他調虎離山之計,意圖分散我們的合力!」
「好!」
聽取馬建安的建議,鍾三再次加人到戰圈,兩人合力對付何輕語。
而何輕語全力催發著氣血,碧玉劍通身淡紅,就像一條火龍,聲勢滔天。
「落葉追風!秋雨流雲!美人捲簾!滿船秋色!」
狂刀落葉七連斬四式連環,如風如雲又如美人揮手,致一船幽夢。
舞劍。
如仙。
明明是初夏,鍾三兩人卻感受到一絲冰涼。
這是什麼意思?
這劍招中,竟然夾雜著精神力干擾,竟然能影響戰鬥者的情緒。
鍾三感受著馬建安悲涼的眼神,突然想吐,這何輕語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咻咻……」
他還未從思緒中走出,又被葉曉飛甩來的筷子打亂節奏。
當筷子快要洞穿失神的馬建安時,鍾三已來不及劈開,提腳踹向對方。
「哇!」
馬建安如同斷線風箏般,倒飛出五六來。
而另一隻筷子仿佛隱藏著一雙眼睛竟然微微修整方向,向落地的鐘三飛來!
為了救馬建安,鍾三已失去避讓的先機,只聽……
「刺」的一聲,筷子從鍾三腹部洞穿而過,鮮血也隨之飆射而出。
「啊啊啊!」
鍾三一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快速拿出丹藥,塞進嘴裡,邁向還未還魂的同伴:「老馬,快醒醒!」
何輕語也未進攻,收劍呆立原地,心存疑問,「趴貨甩得一手好筷子哇,而且出手歹毒,這……
「老婆,趁他病,要他命,攻!」
葉曉飛見老婆神情恍惚,大聲提醒。
回過神來的何輕語瞥了葉曉飛一眼,也不應聲,提劍走向兩人。
附在劍身的淡紅氣血,再次在劍身流動,仿佛是纏繞在劍身上的毒蛇,獠牙切齒。
馬建安悠悠醒來,「我這是怎麼了?」
鍾三忍著疼痛,「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可能被微精神力干擾了。」
就在他們無比驚悚時,何輕語已走到跟前,「再戰!」
鍾三也受不了刺激,撕開衣服,包紮傷口後,再次催發氣血,手握狼牙揍,舉頭橫空砸下,而恢復神志的馬建安,更是歹毒,直接長刀封鎖何輕語的退路。
他們之前只是要打擊何輕語,再找上門女婿算帳而已。
現在改變主意,他們要殺人。
此時,他們一門心思,一無顧忌全力對付何輕語,卻忘記在遠處的武皇。
葉曉飛正聞著筷子,做著各種無聊的姿勢,找到自認為最帥的姿勢,將筷子甩出。
「噹噹……」
一隻飛來的筷子洞穿狼牙棒。
一隻飛來的筷子打在刀身之上,改變長刀方向。
「若有體修扛著,靈修果然就是野戰之王啊!」葉曉飛感嘆。
何輕語一秒危險解除,感激地瞥了葉曉飛一眼,揮刀斬向空中的鐘三。
氣血如虹,有一種不真實感……越過鍾三的狼牙棒,削向手臂。
「老鍾!」
馬建安面色如死灰,他分明看到鍾三的手臂飛向空中,熱血四散。
就在長劍掠過期間,血紅色的氣血突然爆發,劍身周圍的空氣驀然波動,席捲著周圍。
而波動的中心正好是鍾三的胸口位置。
「嘭嘭……」
鍾三胸口似乎坍塌,與此同時,一ロ鮮血從口中噴出。
在空中一下子失去力量,鍾三如死狗般跌落在草坪之上,也未掙扎便暈死過去。
本來想給何輕語一個下馬威的馬建安就勢滾到鍾三身邊,一探鼻息,臉色立即陰沉。
他趕緊掏出保命丹藥,塞進鍾三嘴中提刀防護。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葉曉飛仿佛見到危險解除,也飛躍而來。
「老婆,怎麼處理他們?」
「報官!」
提到「報官」,馬建安更是絕望,他們有多少仇家,身背多少血案,自己清楚。
若是被官家速掉,肯定死罪。
「何輕語做人不要趕盡殺絕,做人留……」
「留你妹啊!」葉曉飛接了下去,「快說,誰是幕後,誰想殺我堂堂的大靈修啊?」
「劉執事!」
見鍾三奄奄一息,馬建安也顧不得被買家報復,全盤托出後,「何輕語,你能不能放我們一條生路,我保證從今以後不再踏入花都。」
在咖啡店一戰……輸,他不服,那是因為身體有所限制。
在龍門武館一戰……輸,他也不服,何輕語玩了心眼,鍾三輕敵。
而這一次,兩人做了十全的準備,信心十足。
哪知道還是翻船!
馬建安徹底認栽!
「劉執事?」
葉曉飛玩味著望著對方,「就是在龍門式館遇到的乞丐模樣麼?」
「是!」
「小乞丐?」何輕語望著葉曉飛,「你說是笑得特別甜的小乞丐?」
「對,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們可以走了麼?」
馬建安望著垂死的鐘三,心急如焚。
「走吧,要遵守你們的承諾,若下一次再搞鬼,我們可就不留情面了。」葉曉飛告誡。
馬建安連連點頭,他還敢來麼,不能啊。
就在馬建安抱著鍾三準備起身離開之時,背後又傳來葉曉飛的聲音,他們一個激靈,生怕對方改變主意。
「葉曉飛,難道你反悔了?」
「不不,我與老婆三番五次被你們追殺,只是想爭取一些補償而已,不過分吧?」
「這……」
馬建安臉色慘然,按道理來說,確實一點都不過分啊,你要人家命,人家只要你補償而已。
刀下留人,給點補償還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身邊還有什麼?
鍾三幽幽醒來,從懷內拿出一個藥瓶甩了過來。
葉曉飛一手接住,打開之後,一股清香撲鼻,「氣丹啊,正是老婆需要的,謝謝你們啊!」
深情地揮手,宛如老朋友訣別。
馬建安恨哪,特麼什麼時候上門女婿也開始戰鬥武者了,這可是前所未聞的事情!
而且他的遠控能力,竟然比想像中的強大,也比想像中的貪婪。
葉曉飛簡直比強盜還狠心,遇到他們就是自己的噩夢,馬建安心如刀割,「鍾大哥,我們說什麼也不回花都了,好不好?」
醒來的鐘三望著站在商務車旁的葉曉飛沒有回答,嘆著氣,閉上眼睛。
「小乞丐為什麼要殺我們?」
何輕語坐在副駕駛位置把玩著藥瓶,眉黛微蹙。
「如果我說,小乞丐是受謝廣發指使你相信麼?」
「不會吧,他們竟然要我們死?」葉曉飛瞥了一眼神色凝重的老婆,「是吧,他們一開就沒想讓我們好好活著。所以下一次來得又是誰呢,要不我們也找個靠山幫忙?」
「不要,打不過逃就是了,你怎麼這麼怕死啊?」
「我……」
葉曉飛臉都黑了,望著淡定的老婆,轉變話題,「現在繼續去酒店,還是回別墅?」
「繼續去,他們還不讓人吃飯了?」何輕語犟脾氣上升了。
「好吧,好吧。」
滿天星光酒店本來並不遠,三十公里左右的路程而已,本來很快能到。
不過因與大馬臉周旋,耽誤了近一個小時。
就在他們向酒店開去時,王淑然來電催促。
「趴貨,咱媽催我們了!」
「先問問在哪包廂,我們很快就到。」
何輕語放下電話,「沒有包廂,只有公共位。話說這個滿天星光酒店生意怎麼這麼好?」
「呵呵……」
葉曉飛摸了摸鼻子,心想著,那是我的廚藝傳承啊,想著被老婆誇讚,有些飄了。
「你傻笑什麼?」何輕語白了葉曉飛一眼,「我們的衣服髒了,他們會不會不讓進啊?」
「不會的,那裡的服務員態度很好的。」
就在兩人再次談論小乞丐期間,滿天星光大酒店便出現在眼前。
巨大的水晶招牌。
巨大的停車場地。
若是房子大,倒不足為人觀止,就連牆壁的浮雕都做到極致,這才是匠心精神。
從完善的細節來看,滿天星光酒店管理者絕對是一個細緻入微的人。
葉曉飛對滿天星光管理者老李感到十分滿意。
「你笑什麼啊?」何輕語見葉曉飛仿佛來視察一般,有些氣惱,「我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觀光的。」
「嗯嗯。」
就在葉曉飛應承時,內心小心思又起,今天老婆是怎麼了,滿滿的火氣味啊,我沒得罪她啊?
對了,可能想像不到謝廣發會做得如此之絕,讓她感到惱火了吧?
這樣也好,起碼讓你們看透人心,經過這麼多事情,咱媽也應該成熟一些了吧!
「你又在想什麼啊?」何輕語仿佛能洞察葉曉飛的心思。
「沒什麼啊,我在想咱媽會點什麼給我們吃呢!」
「哎!原來你不僅是趴貨,也是個饞貨!」何輕語邊走邊愁。
就在漫談期間,他們已踏入滿天星光酒店大廳前。
當迎賓幫他們打開酒店大門時,內部的豪氣撲面而來,倒是讓何輕語略有驚訝。
由於父親的緣故,何輕語見過很多的酒店,也見過很多豪華的私人別墅,但是真的跟滿天星光沒法相比。
當踏入大廳的那刻起,恍若踏進水晶宮中,既清冷又奪目。
何輕語見著葉曉飛向大廳深處走去,停留在壁畫前,一動不動!
「啊!」
當何輕語隨著葉曉飛的步伐,首次看到壁畫時,她內心深處再次震撼。
壁畫上不是風景,也不是山水,更不是動物,而是一對夫婦的背影。
在重山疊巒中,在仙氣瀰漫的半山腰間,一對只能見其背影的夫婦,望著夕陽日落。
「葉曉飛,這兩人是誰啊?」
何輕語雙眸凝神,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勾不起任何回憶。
「咳咳,你知道俞天華的偶像是誰?」
「飛哥啊!」
「咳咳。」葉曉飛有些心虛,「這個背影就是飛哥,旁邊是他的伴侶……雪晴。」
「哦……」何輕語若有所思,「原來你也喜歡兩位前輩啊,怪不得唱雪晴的歌曲!」
「哈哈!」葉曉飛被何輕語死命盯著,有些不好意思,「嗯嗯,誰還沒有個偶像啊!」
「誒,雪晴?你不是說過有個去世的前輩也叫雪晴嗎?」
「是啊!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