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瑞先是愣了愣,看清是戚阮後,立即出聲嘲諷,
「原來是你啊,怎麼,你現在過來,是想分戚氏一杯羹?」
簡興也不屑道:「那天在宴會裝得那麼清高,結果現在聽到戚氏出事,還不是跟狗一樣趕過來,想分點財產。」
他們啃老啃了三十幾年,早已不滿足簡家那點錢,轉而盯上了戚氏集團。
但是礙於戚時宴和戚時翊實在能幹,他們想盡辦法,也沒能混進戚氏。
只能藏起心思,使勁討好簡老爺子。
一聽說戚氏出事,他們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衝到戚家來找簡元心,讓她趕緊把戚氏名下的財產轉到簡家。
但簡元心哪裡會理他們,他們不甘心,索性就鬧了起來。
戚阮聽到他們的話,不怒反笑,「不管我來不來,戚家的財產和你們都沒有半點關係。」
戚氏曾經一度搖搖欲墜,是戚時宴和戚時翊死命撐過來,才讓集團重現生機。
現在這兩個混混想要坐享其成,拿走他們的心血,簡直是天方夜譚。
簡瑞本就因為威脅不順而心中有氣,現在聽到戚阮這麼說,更加火冒三丈。
他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被遺棄的晦氣種,還敢在我們面前指手畫腳?!!」
戚阮懶得跟他們廢話,「你們是自己滾出去,還是我讓保鏢請你們出去?」
簡興瞪大眼,咒罵得更加難聽,「你敢趕我們出去?!我們可是簡老爺子的外甥,就連簡元心都不敢動我們!!」
這話倒是沒說錯。
簡存志對兩人的確偏心得很,就連簡元心也不能多說他們幾句。
簡元心站在旁邊,面色微白,冷冷地看著這一幕。
這兩人敢過來這麼鬧,全因身後有簡老爺子撐腰,她懶得理,卻也不能動他們。
不然簡老爺子又要罵她不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只有忍著。
但戚阮卻沒這麼多瞻前顧後。
她徑直衝著管家道:「叫陳九把他們趕出去。」
見到她真要叫保鏢,簡興他們非但不懼,反倒笑得更猖狂了,
「你真以為你是戚家大小姐啊,陳九可是戚時宴身邊的人,你能叫得動他?」
他們紛紛嘲笑。
陳九隻聽戚時宴調遣,連簡元心也喊不動他,更何況一個流落在外多年的戚阮。
只是他們臉上的笑意還未來得及退卻,便看見幾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面前。
陳九面上有一道極長的刀疤,從眉宇延伸至唇角,襯得整個人狠厲無比。
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凶神惡煞的保鏢,看上去都極不好惹。
「大小姐,有什麼吩咐?」他寒聲道。
簡瑞和簡興傻了。
看見他們面上浮起的驚愕,戚阮聲音輕飄飄的,
「把這兩個人趕出去,不准他們再進入戚家。」
「是。」
陳九應了一聲,盯著簡瑞二人,眼神猶如出鞘的利刃般充滿殺氣,
「二位是自己走,還是要我們幫忙?」
簡瑞和簡興已經有些懼怕,但還是強撐著道:
「你們不是只聽戚時宴差遣嗎,憑什麼她說話你就聽?!!」
陳九面色不變,「戚總早就說過,大小姐可以吩咐我們任何人,戚家除了他,就是大小姐說了算。「
簡瑞簡直不可置信,「戚時宴是不是瘋了?!!」
這個女人甚至都沒有認祖歸宗,在戚家就有這麼大的話語權。
戚時宴是不是有毛病啊?!
但陳九可不會管他怎麼想,眼見他們不配合,衝著手下就使了個眼色。
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徑直將他們扛起,扔出了戚家。
不少戚家的傭人看見這一幕,面上帶著幸災樂禍之色。
簡瑞他們興沖沖地來,卻被當眾灰頭土臉地丟出戚家,心中已然火冒三丈。
「媽的臭婊子,看我不找人睡了你!!」
簡瑞朝著戚家大門狠狠啐了口唾沫,眼底溢出狠辣之色。
另一邊,將簡瑞他們趕出去後,戚家總算清淨了不少。
簡元心看著戚阮的眼中透出幾分漠然,「你來幹什麼?」
現在戚氏動盪,人心惶惶。
簡元心雖然曾經是料理公司的一把好手,但因長久生病,身體和精神早已不能支撐起戚氏集團。
所以她看見戚阮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她是來趁機搶奪公司的。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戚阮扯唇輕笑一聲,
「放心,我對戚氏的東西不感興趣。我來,是為了問你當年裴家那件事的真相。」
對現在的戚阮來說,查出事情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是為了她,還是為了陸言沉,又或是戚時宴戚時翊。
這件事牽扯到的人太多,她不能陷入被動。
簡元心聞言沉默了片刻,似在考慮她這話的真實性。
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出聲,「當年的事情,是戚懷朗和陸總處理的,我沒插手。」
「不過我確實知道一點內情。」
她看了一眼戚阮,似在等待戚阮主動往下問。
但戚阮只是自顧自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副她愛說不說的樣子。
簡元心見狀擰了擰眉,受挫般繼續道:
「當年進行大額逃稅的,是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