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們對二人的官宣態度不一,大部分表示祝福,但仍有不少黑粉和陸言沉粉絲並不買帳。
與此同時,官宣一事也轉移了大眾視線。
陸言沉和戚時宴趁機聯手收集當年的證據,在法庭上打了勝仗不說,還一舉澄清自身。
裴禮的二哥不甘心,轉而提起了二次訴訟。
可戚時宴和陸言沉早把證據提前貼上網,並將打官司贏了的消息傳出。
網上的風言風語頓時轉換了方向。
【我就說吧,陸哥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果然是裴家興風作浪】
【戚家這種大家族,有的是辦法壓下老百姓,大家還是保持理智吧,畢竟還有二審呢】
【現在警局法院都證明他們是清白的,你們比警局還有話語權是吧?】
【反正我相信我偶像的人品,他們一定不會做這種事!】
【官司都打贏了,黑粉還在那嘴硬呢,小心下一個被告的是你們】
當年項目的財務和稅收報表擺在眼前,傻子都看得出是裴家從中搗鬼。
謠言在確鑿證據前不堪一擊。
戚家和陸家的風評隨著澄清逐漸好轉,股價也回升起來。
——
這天,李芷一臉興奮地走進化妝室,一把奪過戚阮手上的劇本道:
「我剛得到可靠消息,你被提名年底的影后了!」
戚阮極其緩慢地眨了眨眼,「李姐,你別開這種玩笑啊。」
百花視後可是娛樂圈內最具含金量的大獎,多少有資歷的前輩摸爬滾打多年,連個提名都混不上。
她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提名了?
李芷見她不信,翻了個白眼道:
「這段時間你忙著戚家的事,沒關注也正常。《奕今生》播了三輪,熱度一翻再翻,現在已經成了國民現象級爆劇了。」
說著,她把手機遞給戚阮,語帶得意道:
「戚家剛出事的時候,不少人說要抵制你演的劇,現在還不是照樣火出圈了。」
戚阮接過手機看了幾眼。
這段時間她的確一直都很忙,沒太關注劇播的情況。
但如今的各種數據確實在告訴她,這部劇的確大爆了。
隨便一翻微博,都是各種討論劇,以及磕CP的帖子。
【看前:戚阮這個花瓶估計要拖累整部劇。看後:是我冒犯了。】
【誰懂啊家人們,劇里崔南奕和宋楚聲那種隱忍又克制的感情,真的好好磕,我昏了】
【代入一下他們是真夫妻,就感覺更好磕了呢(狗頭)】
【演技真的絕了,戚阮和陸言沉對戲真的爽到我了!!】
【笑死,除了和木頭人一樣的蘇燃,整部劇幾乎無可挑剔】
【蘇燃:我沒惹你們任何人】
「現在,我們的商務資源和時尚代言也上了好幾層台階,要是蘇燃知道,估計能氣死。」
李芷想到蘇燃得知消息後,氣得鐵青的面色,就忍不住笑出神。
曾幾何時,蘇燃仗著身後有人,幾次三番搶走戚阮的資源劇本。
但不過大半年的時間,二人地位就產生了天翻地覆的反轉。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風水輪流轉。
戚阮無奈搖搖頭,「劇能爆是意料之外,但不能因此就放鬆,娛樂圈的路不會一帆風順。」
李芷點頭,面色也凝重起來。
有時候,登的高未必是好事。
因為登得越高,想拉你下地獄的人就越多。
李芷又跟她商討了幾個代言之後,便準備送她回家。
但是二人剛出片場,便看見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駛來,在她們身邊停下。
車窗緩緩降下,卞陽華笑眯眯的臉露了出來,「戚老師,上車吧。」
戚阮點點頭,拉開后座的門,便看見陸言沉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爺爺。」看見她的那一刻,他的眼底柔和了些許,
看著他似乎心情不錯的模樣,戚阮瞬間福至心靈,開心道:
「是不是爺爺醒了?!」
他點點頭,伸手去牽她,「是,我想他應該很想見我們。」
聽到昏迷了大半月的陸老爺子終於醒來,戚阮也高興不已。
她牽住他的手坐進車內後,對李芷道:
「李姐,你跟我們一起走吧,剛好讓卞哥送你回去。」
李芷聞言卻乾脆拒絕,「別了,我可不想當電燈泡,更何況某人開的車我可沒福氣坐。」
戚阮聽到這話,頓時覺出不對勁來,八卦的眼神在卞陽華和李芷之間流連。
難不成,這倆人是鬧矛盾了?
她瞥向旁邊的陸言沉,沖他使眼色。
「你知不知道這倆人發生什麼事了?」
看出她的意思,陸言沉攤攤手,表情淡定。
「不知道」
二人用眼神交流一番後,還是沒能得出結論。
反倒是卞陽華略有尷尬地開口,「正,正巧順路,我送你回去吧。」
那模樣,倒像個受氣十足的小媳婦。
戚阮趁機開口緩和氣氛,「對啊李姐,正好我有些事,要在車上跟你商量下。」
見她這麼說,李芷也不好駁她面子,便坐進了副駕駛。
只是她全程看著後視鏡,似乎不願和卞陽華對視一眼。
直到陸言沉和戚阮進醫院後,她還百思不得其解。
「李姐和卞哥不是挺要好的嗎,怎麼忽然鬧彆扭?」
陸言沉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感情的事,誰說得准呢。」
她奇奇怪怪地看了他一眼,沒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二人來到了頂樓的VIP病房,推門而進後,映入眼帘的是一堆醫生和護士。
看見陸言沉到來,為首的院長立刻迎了上去,喜氣洋洋道:
「恭喜陸總,陸老先生現在體徵平穩,已經沒有大礙了。」
陸言沉點頭,牽緊戚阮的手走上前,對著倚靠著枕頭的陸老爺子輕聲道:
「爺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陸老爺子大病一場,現在雖已好轉,但神色不似曾經的紅光滿面,整個人憔悴萎靡了許多。
誰能想到,曾經叱吒A市商界的陸老爺子,也會有垂垂老矣的一日。
他勉強撐起眼皮,模糊辨認出眼前人的面容,聲音嘶啞,
「阿沉?是阿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