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救人要緊,對吧?」
唐問天語氣平和地說道,不知覺間已經用內力將壯漢牢牢地壓制。
「對……」
壯漢的嘴巴根本由不得自己,只得順應唐問天的氣勢,脫口而出。
唐問天以內力給傷者調息,幾番下來之後,狀況逐漸好轉。
「這不是唐問天嗎?看來傳聞真的沒說錯,他修為都已經恢復了。」
「聽說王家把一半產業都給了唐家也是真的,難怪改名叫唐王鋪了。」
「啊?這麼厲害,我的消息滯後太多了,唐問天把最有錢的王家都搞定了?」
片刻後,唐問天收回內力。
「好了,現在只需要讓他休息兩天,就可以痊癒,」唐問天說道。
壯漢終於忍不住,說道:「那唐王鋪賣假藥的事情怎麼了結,我朋友險些因此喪命,這件事情你們必須給個交代。」
圍觀人群也嘈嘈雜雜,要求給出一個說法。
「對呀,你現在是唐王鋪的當家之一吧,假藥輕則損壞修煉根基,重則可是丟掉性命!」
「必須道歉,而且還要把靈石退還給我們!」
「該死的假藥,我就說怎麼吃了沒用,退錢!」
「沒用說明是真的修煉的太菜了。」
「真相了……」
「已經有人把這件事上報給長老了,唐王鋪就等著關業大吉吧。」
唐問天此時也不疾不徐,緩緩說道:「各位不要著急,我已經有眉目了。」
「剛才我給這位道友療傷的時候發現他體內有一股贏惹草的成分存在。」
「贏惹草本身無毒無害,但是在冰寒的環境下使用就會產生生命危險。」
「我想這位道友應該也是因此差點喪命。」
壯漢回想了一下,確實是在一個冰窟裡面使用的,一切吻合,他的態度開始有所鬆動。
他嚴肅問道:「那又如何,藥是從你們鋪子裡買的。」
「問題就在於贏惹草好像一直都是私人擁有,並且從來不對外售出,王家和唐家哪有什麼贏惹草。」
眾人聽後,面色凝重,似乎確實如此。
贏惹草價格低廉,對修煉只有靜心作用,經常用於做假藥。
「我知道了,是成王洛香乾的!」人群中有一個人說道。
「成王洛香是十足的奸商,之前也有賣假藥的前科。」
「我看到成王洛香了!」
話音剛落,人群中一名身穿粉紫色衣衫的人企圖趁亂逃離。
但未走幾步,一道龍鳴聲響起,金蛟劍已橫亘在他的頸前。
唐問天攔住了他的去路,冷哼說道:「你就是成王洛香?」
成王洛香就是個十足的娘炮,就連頭髮也染成了粉紫色的。
「我就是想發個財,哥,你沒必要做到這個份上吧。」他身體微顫,那把金蛟劍也跟著橫在他的面前,隨時能要了他的命。
「你害了人,還把鍋給扔到唐王鋪的身上,到底是什麼原因。」
「哥,我也有難處的,雖然賣假藥很賺錢,但我還得上供一半給破天門呢。」
「破天門?什麼意思。」
「當然是保護費,是破天門讓我賺這麼多錢的,他們出配方和後台,我出材料和渠道,然後五五分。材料很貴的,最後到我手上沒剩多少了,日子超艱難的。」
破天門……
唐問天心中一動,那天周無德死之前想說的是不是就是破天門。
「破天門,就是那個很窮的門派?」王流光和徐木木也急匆匆趕來。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反正他們老是做各種賺錢的勾當,坑蒙拐騙一樣不落。」
唐問天聽後還挺納悶,修仙門派不修煉,光做斂財的事情?
這也太不務正業了吧。
成王洛香這時也瘋狂點頭,以求活命:「對啊對啊,我就是其中一個小支線而已,別人賣假藥賺的比我多多了,哥,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賺的錢全給你。」
「那可不行,你在天一學府里居然鬧出了這麼大的么蛾子,就讓長老去斷你的罪吧。」
唐問天話音落下,遠處一個身影已經飛掠而來。。
「是誰在學府里引起的騷亂。」華硫落於人群中,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目光鎖定在了成王洛香的身上。
他一把抓住了成王洛香的衣領。
「我就知道又是你鬧事,」華硫笑呵呵的沖成王洛香說道。
「哥,要不還是你處置我吧,」成王洛香眼巴巴看著唐問天。
「唐問天,你這次抓到成王洛香有功,這是給你的獎勵,」華硫扔給唐問天一袋靈石,然後抓住成王洛香離開了。
總感覺成王洛香好像有點慘兮兮的呢?
唐問天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這袋靈石有兩千,竟然還不少。
「原來是成王洛香搞事,那這一切就說得通咯。」
「落到華硫長老手裡,成王洛香這下有好果子吃咯。」
「啊?中間是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是以前成王洛香騙了華硫長老一大筆錢,所以華硫長老經常去各地抓成王洛香。」
「啊?還有這事兒?」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這就是一個烏龍。」
「走了走了。」
眾人隨之散去,之前那個壯漢來到了唐問天的跟前。
「多謝唐少主,救了我朋友一命,我還差點誤會了唐王鋪,對不起。」
唐問天擺擺手:「沒關係,只要真相大白就好,以後唐王鋪出售的丹藥都是再嚴格檢查的。」
壯漢滿臉感激,然後離開了。
這時唐問天才繼續想關於破天門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話,周家的幕後主使就是破天門。」
王流光瞪大眼睛:「少主,此話當真?」
「嗯,周無德死之前就提到過破天門,要是周家沒滅門,他們肯定已經靠著巨大的市場賺很多的錢了,不就和破天門的賺錢主旨一致嗎。」
王流光恍然大悟:「是啊。」
「不過我也有些奇怪,破天門賺那麼多錢幹嘛?」
「這就不知道了,總之破天門發展下線,以各種坑蒙拐騙錢財為主,幾十年來都是這樣。」
唐問天沉思著,總覺得其中肯定不簡單,說不定是在密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