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盡和雷破天被震得倒飛出去,身受重傷,而雲輕揚則因為位置最為不利,直接被這股力量擊中要害。
雲輕揚的身體在空中停滯了一瞬,隨即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甘,但生命的光芒卻在這一刻迅速消逝。
他的身體重重地跌落在地,再也沒有了動靜,當場身亡。
「什麼,雲家主居然死了!!」
「白倉他竟然敢殺人,就算身為百家之首也不能這樣!!」
這一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誰也沒有想到,白倉竟然毫不猶豫的就殺了雲輕揚。
這時,白倉自己也不禁愣在當場,他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這一刻的舉動,連他自己都感到震驚和意外。
白倉心中明了,這份突如其來的力量絕非出自他自身,定是有人在暗中操縱了這一切。
他目光如炬,掃視周圍的人群,大聲喝問道:「是誰在暗中搗鬼,給我滾出來!」
然而,他的這番舉動在李家、雷家、風家等勢力看來,不過是在尋找脫罪的藉口。
他們面露譏諷,不為所動。
雷破天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白倉,你這是在演哪一出?殺人之後還想找替罪羊嗎?」
風無盡皺著眉頭,不悅地搖了搖頭:「真是荒謬,你以為這種小孩子把戲能騙過誰?」
即便是周圍的圍觀群眾,也紛紛搖頭,顯然並不相信白倉的辯解,氣氛中瀰漫著懷疑和指責。
「這白家到這種時候居然就開始裝傻充愣。」
「殺了雲家家主,以為用這種方式就可以躲得過去嘛。」
「看來百家之首也不過如此,犯了錯還想推卸責任。」
「剛才還那麼威風,現在卻說是別人搞鬼,這也太假了吧。」
「就是,自己做錯了事,還想找個藉口,真是可笑。」
「看來白倉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
「這白倉本來就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他什麼時候不陰險了?」
人群中的議論聲像是一波波浪潮,不斷衝擊著白倉的耳膜,他的臉色越發蒼白。
白倉的眼神瞬間凝聚,挺直了脊背:「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白倉絕不會承認!這分明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想要污衊我白倉的名譽!我警告你們,誰也別想往我身上潑髒水,我白倉行的正,坐得端,不怕任何陰謀詭計!」
儘管白倉的語氣堅定,但在場的眾人依舊半信半疑,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慮。
這時花無軒語氣中也帶著一絲惋惜和不解:「沒想到白倉身為百家之首的家主,竟然連這種事情都不敢承認。唐公子,這件事情中間會不會真的有什麼誤會啊?」
唐問天在這一刻,突然間收起了周身的靈力,他的動作雖然細微,但卻沒能逃過花無軒敏銳的感知。
唐問天的神情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他淡淡地開口:「的確是蹊蹺得很。」
然而,花無軒已經捕捉到了唐問天剛才那瞬間靈力的波動,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花無軒的聲音不由得震撼了幾分,說道:「唐公子,你……你剛才竟然動用了靈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在花無軒說話比較小聲,所以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唐問天輕輕地將食指豎在唇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告的意味,暗示花無軒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就在花無軒話音剛落之際,一名身著飛花宗服飾的弟子急匆匆地走了過來,面色顯得有些緊張。
他直奔唐問天和花無軒,行了一禮,然後急切地說道:「唐公子,不好了,青城門那邊出事了,好像是你的那位朋友和別人打起來了。」
唐問天眉頭一皺,原本平靜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沉聲問道:「出了何事?詳細道來。」
那弟子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他搖了搖頭,語氣急促地說:「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人說情況緊急。總之唐公子你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吧,以免延誤了大事。」
唐問天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他對花無軒示意了一下,然後對那弟子說:「明白了,去青城門。」
唐問天在路上步伐加快,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朋友,看來八九不離十應該是白瓦瓦了。
此時的花無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他緊跟在唐問天的身後,但步伐故意放慢了一些,與唐問天拉開了一段距離。
隨後低聲對身邊的弟子說道:「你回去之後,務必要將這裡的情況告知宗主,唐問天參與了風之地百家的事情。雖然目前看似與我們飛花宗無關,但難保不會波及到宗門。此事非同小可,必須讓師傅有所準備。」
那弟子聞言,神色一凜,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花無軒的意思。
花無軒與唐問天之間的關係遠比外界所看到的複雜,表面上,他們之前仍然是合約關係,但實際上,花無軒以及整個飛花宗對唐問天都保持著一定的戒備。
「我會立刻回去報告的,花師兄放心。」弟子回應道,然後趁著人群不注意,悄然轉身,快速離開了現場,朝著花無淚的方向疾行而去。
花無軒目送弟子離去,然後才過去跟在了唐問天的後面。
唐問天和花無軒趕到青城門外時,只見人群熙熙攘攘,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氣氛顯得異常緊張。
他們擠進人群,聽到了一些零星的議論。
「玄武宗也太欺負人了,竟然對一個女孩子下手。」有人義憤填膺地說道。
「是啊,那女孩雖然年紀不大,但確實有兩下子,竟然能和玄武宗的弟子過上幾招。」
唐問天繼續擠向前,來到了人群的最前方,看到了場中的情況。
此時,白瓦瓦雙手結印,周身環繞著淡淡的紫色光暈。
她的紫裙在風中輕輕飄揚,儘管衣角有些許破損,但她的眼神依舊堅定,神態自若,仿佛並未將周圍的對手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