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禮的聲音在這緊張的氣氛中響起,一副傳授深刻道理的模樣:「這位道友,你的實力確實非凡,潛力也頗大,但我們玄武宗並非任人拿捏的軟柿子。雖然對你這樣的苗子感到惋惜,但抱歉,今日我們不能再對你手下留情了。」
鍾禮的這番話無疑是在向白瓦瓦發出最後的警告。
「如果你現在願意自行剖出內丹,我們玄武宗或許還能網開一面,給你留下一條生路。但若是你執意抵抗,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內丹是修士的根本,失去內丹意味著修為盡廢,但同時也是在生死邊緣求得一線生機的無奈之舉。
周圍的人群聞言,無不露出震驚之色,紛紛議論開來,聲音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和不滿。
「看來這玄武宗以前也沒少虧待這位白瓦瓦姑娘,現在竟然還想取她的性命,真是無恥。」
「真是沒想到,玄武宗竟會如此心狠手辣,對一個女子下手。」
「這未免太過分了,就算是宗門間的爭鬥,也不該逼迫到這種地步,這女子本來就沒做錯什麼。」
「是啊,就算是修真界強者生存,弱者淘汰,但這樣的做法也未免太欺負人了。」
「這位白瓦瓦姑娘雖然實力不凡,但面對玄武宗這樣的龐然大物,實在是太過弱勢了,只怕是這一次就凶多吉少了,哎。」
「這裡是風之地,玄武宗竟敢如此囂張,難道他們就不怕引起公憤嗎?」
「聽說玄武宗已經大不如前,跌到了四國五宗的底層,沒想到還敢這麼橫行霸道。」
「四國五宗中,玄武宗的名聲確實是最低的,就他們這種做法,格局太小,難怪會被人瞧不起。」
「這位白瓦瓦姑娘不過是替青城門發聲,她並沒有做錯什麼,玄武宗這樣對待她,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
人群中的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涌動,對玄武宗的批評和對白瓦瓦的同情交織在一起。
白瓦瓦面對周圍的議論和玄武宗的威脅,卻顯得異常鎮定,她的眼神堅定,沒有絲毫的恐懼。
她將目光聚焦在青狩的身上,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挑釁,說道:「青狩道友,你倒是個知情的,此時此刻,可還有什麼是想要說的嗎?」
青狩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沉默,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白瓦瓦見狀,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失望和決絕,說道:「你既然選擇沉默,那我也明白了你的立場。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會永遠記在心裡,從今往後,你再也沒有機會來彌補今日的過錯。」
白瓦瓦的話如同斷冰切雪,話語中透露出對青狩的失望。
「諸位道友今日恐怕都是來看這場熱鬧的吧?若是今日我白瓦瓦不敵玄武宗的三位元老,那也無所謂。」
白瓦瓦的聲音突然提高,響徹整個場地,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對著周圍的眾人說道。
「但我希望大家記住,是玄武宗的這三個親傳弟子,企圖在青城門行騙取寶之勾當。我白瓦瓦看不慣這種卑劣行徑,就是要挺身而出,即便是因此喪命,也在所不惜!」
她這番話擲地有聲,瞬間引起了在場眾人的共鳴,人群中的讚嘆聲此起彼伏。
「原來是白瓦瓦道友,姑娘真是女中豪傑,不畏強權,敢於直言!」
「這份膽識,這份正義,實在是我等修真者應當學習的榜樣!」
「今日之事,必將不會讓我等忘記的!」
玄武宗聽到周圍人群對白瓦瓦的支持,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和不滿。
「你這是在公然詆毀我們玄武宗的名聲!」武湖忍不住怒氣沖沖地大喝。
白瓦瓦面對武湖的指責,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反駁。
「詆毀?這裡的人都不是瞎子,他們親眼所見,你還有什麼臉面在這裡胡言亂語?真是厚顏無恥。」
武湖被白瓦瓦的話刺中要害,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只能結結巴巴地擠出一句:
「你……」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因為心虛。
白瓦瓦的話直指事實,讓他無法辯駁。
周圍的人群也紛紛側目,對玄武宗的行為更加鄙夷。
武湖的氣勢在白瓦瓦的直面挑戰下,明顯弱了幾分。
「只可惜這天下不講親眼所見,只講實力,白道友,太遺憾了。」
鍾禮說完,突然間伸出手臂,一股磅礴的力量從他的掌心噴涌而出,直奔白瓦瓦而去。
白瓦瓦神色一凜,她感受到對方力量的強大,知道鍾禮至少是聖者境界的強者,不敢有絲毫大意。
她迅速凝聚出一道強大的護體真氣,準備迎接這股力量的衝擊。
然而,就在鍾禮發出的力量即將擊中白瓦瓦之際,那股力量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瓦瓦定睛一看,原來是唐問天出現,他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戰場中央,以他的力量化解了鍾禮的攻擊。
白瓦瓦見到唐問天,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興奮地喊道:「小血子!」
唐問天輕描淡寫地將鍾禮的攻擊化解,他的身影顯得從容不迫,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微風拂面。
他目光如炬,直視鍾禮,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說道:「既然今天如此,那就讓我唐問天來和玄武宗的宗主講一講,何為真正的實力吧。」
此言一出,玄武宗的弟子們臉上露出緊張之色。
「這……這是誰啊,居然能擋下宗主的攻擊?」有弟子難以置信地低聲問道。
「這是風之地的人?我聽說風之地的強者眾多,難道他就是其中之一?」
「此人的境界我們看不透,宗主會不會不是他的對手啊?」
鍾禮本人則是一臉凝重,他同樣感受到了唐問天不同尋常的氣息,目光緊緊鎖定在唐問天的身上,神色冷峻,無法看透對方的深淺。他冷著臉,沉聲問道:「道友是何人?」
鍾禮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寒意,既是質問,也是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