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純想看看,黃金台的幕後管理層,到底會對他做些什麼?
閣樓中,門外腳步聲響起。
隨著房門被推開,一陣香風氤氳散開。
只見一位身穿著淡藍色長裙,身姿亭亭玉立,宛若瑤池仙子一般。
頭上戴著一頂輕紗斗笠,遮擋著容顏的女子到來。
「嫣娘拜見司徒大人。」
清脆的女子聲音從司徒文遠身後傳來。
這個聲音如同黃鶯出谷一般,只是聽著就讓人心曠神怡。
「嫣娘來了,過來看看那個人吧。」
司徒文遠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心中一動。
強忍著心中的悸動,頭也不回的柔聲說道。
「大人讓妾身看誰?」
嫣娘疑惑的問道,但還是移步走到司徒文遠身邊的窗戶口。
「就是遠處那座庭院,坐在長廊中的藍袍少年。」
「臉上帶著山鬼面具的那個。」
司徒文遠抬起手指向遠方。
「大人說笑吧。」
「那人戴著面具,大人還能知道他是少年郎?」
嫣娘看了一眼,不解的問道。
「嫣娘,你先別管我怎麼知道他的身份。」
「你當初被殿下收留,可是答應過殿下。」
「要幫殿下做完三件事。」
「才可恢復自由之身。」
司徒文遠淡淡說道。
「妾身當然記得。」
「妾身留在王府報恩,願意幫殿下完成三件事情。」
「但如今,妾身已經幫殿下做成了兩件大事。」
「殿下遲遲不肯下達第三個命令。」
「妾身無奈,卻也只能等著。」
嫣娘點頭道。
「那個少年,乃是大康昌國公,驍騎衛大將軍的獨子。」
「他名叫段純,今年即將十八。」
「比嫣娘還小兩歲呢。」
司徒文遠說道。
「昌國公世子……」
「大人的意思是,讓妾身殺了他?」
嫣娘問道。
「不,現在殺他作用不大。」
「我的意思是,嫣娘需幫著殿下拉攏這位世子。」
「讓他能夠為殿下效力。」
「不管你今晚採用什麼美人計,還是蠱心術。」
「都必須讓他能夠對你言聽計從。」
「讓他甘願為殿下效力便可。」
「作完這件事情,你便自由了。」
「我會放回你的親人,你願意去哪兒都行。」
司徒文遠說道。
「這是殿下的意思,還是大人的意思?」
「妾身必須弄清楚才行。」
嫣娘問道。
「看看這是什麼?」
司徒文遠從懷中摸出一件物事。
展示在嫣娘的眼前……
「殿下的王令腰牌!」
「怎麼會在大人這裡?」
嫣娘伸手就要去拿。
她可是很清楚,這塊魏王殿下的王令腰牌。
並非皇帝陛下賜予的令牌。
而是魏王殿下私下打造的專屬王令。
憑藉此令牌,可隨時讓魏王殿下的麾下各路人馬直接聽令。
就連四皇子楚王,六皇子趙王兩位殿下都得聽令行事。
沒想到,這塊魏王殿下隨身攜帶的王令腰牌。
司徒文遠居然也有一塊!
「嫣娘,看到這塊令牌,你還不信我的話麼?」
「只要你完成這最後一個任務,我便將王令腰牌交付給你。」
「從此以後,你和你的家人就徹底自由了。」
司徒文遠將令牌收回懷中正色說道。
他心中可是很清楚,殿下對這個嫣娘非常的珍愛!
若不是擔心當初的承諾,魏王殿下都恨不得用其中一個任務條件為由。
將這位美麗的女殺手收入帳中了。
「妾身明白。」
「還請大人為妾身寫下任務條狀。」
「妾身一定為殿下拿下這位世子。」
嫣娘回答著,藏在輕紗之後的美麗雙眸。
已經死死盯著前方庭院中,那個坐在那裡思索的面具少年。
一個十八歲不到的昌國公世子,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紈絝少年罷了。
嫣娘有無數手段,能輕鬆拿下此人。
「放心吧,我這就為你寫下任務條狀。」
司徒文遠點點頭,大步走向一側的桌案。
拿起毛筆寫下一份任務條狀。
由此證明,嫣娘只要完成了這個任務。
就達成了她與殿下的三個報恩條件。
從此不用留在魏王府了……
可司徒文遠心中明白,殿下若是知道此事。
肯定會大為光火。
但司徒文遠更明白,嫣娘不能長期留在魏王府。
不然王妃可就要鬧事了……
庭院中,段純等待了足足半個時辰之後。
這才看到四個傢伙興高采烈的結伴而來。
「你們去哪兒了?」
「不是早就說好在這兒集合。」
段純皺著眉頭起身問道。
「大哥有所不知啊,今天我算是撞了桃花了。」
「我的天,兩個美女纏著我,可是把我給折騰了好一陣兒。」
「這兩個美女可都是黃金台的花魁呢!」
「到最後你猜怎麼著?」
「她們居然不要銀子就走了……」
吳憲興奮的說道。
「大哥……」
「你們別說了,是不是跟阿憲一樣。」
「也都被美貌娘子纏上了,而且還沒要錢?」
段純打斷其他三人的話,無語的問道。
「是啊大哥,我們剛才見面後都很好奇。」
「今天這事真邪性了。」
「我們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好事呢。」
方安宇興奮的點頭道。
「阿恆,志成,你們是頭一次來黃金台吧?」
「剛才你們也……」
段純看向兩個老實點兒的髮小。
「嘿嘿,大哥,我還從未享受過這樣的好處呢。」
曲恆摸著頭,燦燦一笑道。
「大哥,不瞞您說,剛才我的魂兒都快沒了。」
伍志成還沉浸在剛才的溫柔鄉中。
「你們四個,誰透露了自己的身份?」
「還有今晚來黃金台的目的?」
段純問道。
他已經明白,這是魏王的人故意給的好處。
就是從這四個傢伙口中,探聽他們五人來黃金台想要幹什麼?
以免他們跑來搗亂。
「呃,我們的身份都告知那些美貌娘子了。」
「但是大哥,剛才我們來的時候互相問了一下。」
「沒有人出賣大哥,我們只是說……」
曲恆趕緊搖頭道。
「只是說什麼?」
段純皺著眉頭,四個人的身份全都被黃金台的美姬打聽清楚了。
弄不好可是個大麻煩!
段純不是擔心他們四個的麻煩。
而是擔心……若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然後扯到自己頭上來,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畢竟他們五個一起來的黃金台。
而且五個人的家世都不用去解釋什麼。
四個人在黃金台亂來,段純是有嘴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