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場景讓眾人驚呆,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被制服的人,竟然是署長。
署長此時已經鼻青臉腫,原本就稀少的頭髮,更是四處飛散。
再看看顧雲初,除了頭髮有些許凌亂,衣服什麼都是完整無缺。
看到門被撞開了,署長好像看到了救星了一樣,大聲呼喊:
「救命,快來救我啊,這個女人想要殺我!」
他現在後悔死了,剛剛就不應該把門鎖了。
心裡想著只要鎖了門,顧雲初就逃不了,卻不想自己把自己的生路給斷了。
陸寒周看著眼前的一幕,震驚過後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下了。
他緩緩上前,從槍套里掏出駁殼槍,對準了署長的腦袋。
署長原以為是來了救兵,沒想到陸寒周來了,更是加快了自己的死亡。
他全身都在顫抖,連連求饒:「元,元帥饒命!」
「是這個女人來我辦公室行兇的,你為什麼不救我,還要幫著她?」
陸寒周手上的力氣大了幾分,槍口直接在署長的額頭上,抵出了一個凹陷。
「知道比欺負女人更丟臉的事情是什麼嗎?」
署長眼裡都是驚慌,無措搖搖頭。
「是打不贏。」
署長:「……」
陸寒周用槍管拍了拍署長的臉:「別以為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借著和顧家談生意,竟然打起了顧小姐的主意,就是該死。」
說完,陸寒周看向顧雲初,語氣瞬間柔和了幾分:「要殺要剮你自己決定,我都幫你善後。」
顧雲初看向陸寒周,底氣更足了。
片刻,她收回了手裡的短刀,後退兩步。
「為了這樣的人手上沾血,不值得。」
顧雲初說完,走到一旁撿起了地上的樣衣,抱在懷裡,就離開了。
這個生意看來是沒辦法合作了,接下來這個署長肯定也還會找她的麻煩,以後的事情,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但是顧雲初一點都不後悔,面對署長的冒犯,她就應該給他點顏色瞧瞧。
顧雲初離開後,陸寒周也沒有停留。
他上前對著署長的大腿就是一腳,署長吃疼,跌坐在地上嗷嗷大叫。
「另外的帳,我改天再來跟你算。」陸寒周說完,邁步離開。
顧雲初走到了門口,孟伯趕緊走了上來。
看到她頭髮有些凌亂,孟伯一臉擔心:「二小姐,你沒事吧?」
顧雲初搖搖頭,擠出一個笑容:「孟伯,我沒事,我們回去吧。」
兩人剛準備上車,顧雲初的手就被人拉住,回頭一看,是陸寒周。
「元帥,今天謝謝你,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可能就要弄出人命了。」顧雲初對陸寒周表示感謝。
說完她又準備上車,可陸寒周還是拉著她的手。
「元帥……」顧雲初喚了一聲。
陸寒周道:「既然你要謝我,那現在就跟我去個地方。」
顧雲初眉頭皺起,不知道陸寒周想帶她去哪裡。
孟伯見狀,開口說道:「元帥大人,我家二小姐剛受了驚嚇,我想先帶她回家。」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以後再談可以嗎?」
陸寒周看著孟伯解釋道:「就是因為她剛剛受了驚嚇,我才要帶她去那個地方。」
說完不等顧雲初開口,陸寒周直接交代李副官:「你送孟伯先回去,我待會兒親自送顧小姐回家。」
孟伯還想說什麼,一臉為難。
看著陸寒周態度堅決,顧雲初開口道:「孟伯,我沒事,你就先回去吧。」
說完顧雲初把樣衣遞給了孟伯:「這個衣服你先拿回去,之後我再去找生意。」
孟伯雖然還是擔心,怕顧雲初逃了狼窩又入了虎穴。
但是現在看來,這陸寒周也是彬彬有禮,一身正氣,不像署長那樣的猥瑣小人。
加上顧雲初也同意了,兩人好歹也是鄰居,想來陸寒周也不敢做什麼越矩的事情。
顧雲初坐上了陸寒周的車,車子一直開到了郊外,停在一處風景秀麗的別院。
「元帥你想帶我去的地方,就是這裡?」顧雲初看著外面的美景,疑惑問道。
陸寒周解釋道:「這裡是我閒時休養的地方,你現在很適合來這裡休息一下。」
看看花草,聽聽鳥語,能讓顧雲初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
陸寒周帶著顧雲初去了裡面,很快別院的下人就端來了很多好吃的上來。
「這個燕窩是知道你要來,立馬燉的,有點燙,你吹一下再喝。」陸寒周聲音溫柔,把一罐燕窩放到了顧雲初的面前。
「這時候喝點燕窩壓壓驚最好了。」
顧雲初沒有接,她現在還有些茫然。
「元帥,之前在寺廟,你救了我,說是因為壞人在你的地盤為非作歹,你不能容忍。」
「但是今天,你已經幫我懲治了署長,為何還要為我做這些事情?」
帶她來這裡散心,還準備燕窩給她壓驚,陸寒周做的這些事情,完全超出了兩人的關係。
陸寒周輕輕一笑,沒想到顧雲初對他如此防備。
他拿起勺子,一下下攪動著燕窩,想讓它早點兒冷下來,一邊緩緩開口:
「警署也是我的管轄範圍,你在警署被署長欺負了,我難道不應該出手相救?」
顧雲初搖搖頭:「你已經救了我,沒有必要再把我帶到這裡來的。」
現在帶顧雲初來這裡,完全超出了陸寒周的職責範圍。
陸寒周緩緩搖頭:「署長做了這麼下作的事情,這件事情可沒有那麼容易過去的。」
想到什麼,陸寒周輕笑一聲:「不過,你今天倒是讓我意外,竟然是你壓著署長打。」
之前陸寒周聽到了孟伯的話,以為顧雲初會遭遇不測,心裡著急不已。
沒有想到撞開門之後看到的場景,竟然完全出乎意料。
顧雲初有些難為情,擠出一絲苦笑,解釋一句:「我……略懂些拳腳。」
陸寒周笑意更深:「顧小姐謙虛了。"
署長被打成什麼樣子,他可是看得清楚,這可不是略懂一些的狀況。
顧雲初尷尬笑著,小時候顧君屹的身體不好,家裡就請了師傅來教他拳腳功夫,顧雲初喜歡跟著兄長,自然也學了一些。
原本顧母挺反對,覺得女孩子還是多學點女工,多看看書的好。
這一天到晚舞刀弄槍的,實在不雅。
可是顧雲初父親卻不以為然,他覺得自己的女兒也不比男孩差。
後來師傅直接兩個人一起教了,顧雲初也就練了一身功夫防身。
她平時出門,也會帶個短刀在身上,當作防身,沒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場。
陸寒周看著顧雲初的臉,眼神熱烈隱忍。
他突然拉起顧雲初的手,把自己的手掌放在她掌心。手掌移開的時候,顧雲初手裡是一把袖珍手槍。
「元帥,這……」顧雲初不敢受這樣的大禮,準備拒絕。
這槍是白朗寧的袖珍手槍,極其稀有,有錢都買不到。
陸寒周現在竟要把它送給顧雲初。
「顧小姐,你一個女子,帶把刀在身上,也不方便,更容易誤傷了自己。」
看出顧雲初還是抗拒,陸寒周又道:「這槍不適合我,留在身邊也沒用,倒不如給更適合的人。」
顧雲初秀眉緊蹙,問出了心裡的疑惑:「元帥,你為何對我這般好?」
陸寒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