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要控制我自己
幽黑的魔藥，很快讓惡臭充斥整個房間。
「自己踩了自己埋的雷，結果還要自己舔……」
忍著噁心，牙一咬，心一橫，伏地魔舉起金質坩堝。
「咕嘟……咕嘟……」
惡臭充斥口腔，又順著咽喉進入腸胃……這酸爽的滋味，真不好體驗第二次。
「啪。」
厭惡的甩掉金質坩堝，把那坩堝摔出一個坑來，伏地魔也全不在意。
「接下來，需要去睡覺，嘗試在夢境中，窺視詛咒的起點。」
伏地魔思索著接下來的步驟，卻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先去漱口刷牙。
處理好口腔衛生，他才來到床上躺下，快速進入夢鄉，等待魔藥生效。
沉睡半個小時，恍恍惚惚中，夢境開始出現：
一間光線昏暗的地下室，許多刻著糾纏的大蛇的石柱，高聳著支撐起消融在高處黑暗中的天花板，房間中瀰漫著綠盈盈的神秘氤氳。
在地下室的盡頭，筆挺的背影仰望著後方高大的雕像，口中呢喃著一些聽不清的話語。
伏地魔想要靠近去觀看，但他根本沒辦法操控這個夢境，這裡與冥想盆中的世界完全不同。
凝視著那筆挺的背影，伏地魔知道，那是二十歲的自己。
時光荏苒，如今，他已經失去肉身和勢力，成為一名六十多歲的遊魂，而眼前那個背影，依然是風華正茂的模樣……
忽然，那背影舉起了魔杖，一道魔法從杖尖射出，擊打在雕像之上——沒有想像中的炸裂，或是光暈，雕像直接把魔咒吸了進去。
整個夢境開始暗淡下來，最後，在伏地魔的視野中緩緩消失。
「呼。」
沉睡的伏地魔，猛地睜開雙眼。
黑暗之中，唯有窗外不算明亮的月光，灑落在床頭。
「那個魔法……那個魔法……」
重複的呢喃著，拿起手邊的紫衫木魔杖，依照夢境的中的感受，一次次嘗試魔法：
一忘皆空……
鑽心剜骨……
昏昏倒地……
……
所有直接作用於精神上的魔法，伏地魔都一一嘗試，但直到魔力幾近枯竭，依舊沒有結果。
「魂魄出竅……」
紫衫木魔杖中，噴射出綠色光芒，伏地魔的心頭一顫。
「是這種感覺，但不完整……不完整……」
夢境中沒有色彩，魔咒的顏色他看不見，但感覺上，絕對不是奪魂咒——更確切的說，是不止奪魂咒。
「是混合魔法？跟奪魂咒類似，如果是這樣……」
「混淆視聽。」
魔法擊打在房頂，崩下一些牆皮，但伏地魔完全不在乎，因為他找到了夢裡那個魔法的感覺。
「以混淆視聽為主體，佐以奪魂咒……伏地魔殘魂，你究竟丟失了多少記憶？」
由不得他不在心中抱怨，夢境中的魔咒，明顯是混淆咒的增強版，帶有奪魂咒特性，能更好的的混淆視聽。
混淆咒，原本只是普通的魔法，但在伏地魔手上，卻帶有了黑魔法特性——強大的至惡屬性。
也就是說，一旦這個詛咒發作——它一定有獨特的觸發條件——帶有奪魂咒屬性的混淆咒便會作用在自己身上，到那個時候……
伏地魔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他實在無法想像，在鄧布利多的眼皮底下，做出一些自己不能控制的事情，那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
「難怪記憶中的奇洛，光天化日之下，敢對比賽中的哈利使用惡咒……」
「難怪把一忘皆空修成神技的洛哈特，在密室中卻連普通的魔法都難以使用……」
「難怪一向謹慎低調的盧平，在最關鍵的一天，居然望了喝他的狼毒藥劑……」
「難怪小巴蒂·克勞奇完成任務後……」
「……」
一切的一切，仿佛在這一刻有了答案，被詛咒的黑魔法防禦課，果然名副其實。
「那麼，我要如何避免被混淆呢？」
伏地魔被難住了，他連詛咒的觸發條件都不知道，又如何防範呢？
「難道……放棄？」
他心中生出這樣的想法，但卻遲遲不能下定決心。
此時放棄，弊大於利：
首先，奇洛這個身份，肯定會出問題，到時候，估計要面對老蜜蜂無休止的追殺了。
其次，不能按照原計劃，耗死老蜜蜂了——事實上，他心中已經對這個想法不那麼認同了。
最後，霍格沃茨有他的魂器，還有足夠的魔法知識，這都是他急需的。
如今，他雖然能依靠奇洛強大的魔力，施展魔法，甚至施展黑魔法，但他畢竟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還有很多欠缺。
尤其是在見識到曾經的黑魔王，對混淆咒的改動後，更讓他對系統的學習魔法知識，充滿了渴望。
縱然以老師的身份，沒辦法像學生一樣去上課，可霍格沃茨有龐大的圖書館，還有強大的教授可以隨時為他解惑，這都是他急需的。
而在自己沒有強大起來之前，食死徒是不可信的——至少阿茲卡班外的食死徒，是不可信的。
「所以，還是要去，哪怕第一塊絆腳石，是自己給自己設下的。」
心中有了決定，伏地魔便不再猶豫，開始為將來做打算。
他拿出一個日記本，開始梳理自己的想法：
第一：謹防混淆咒，對可能的意外提前籌劃。
第二：努力推進劇情，直至不可行為止。
第三：削弱鄧布利多對我的疑心，努力保持奇洛身份的安全。
第四：製作學習計劃，包括但不限於這一整年。
第五：製作教學計劃，著重斯萊特林的培養，並潛移默化的影響拉文克勞、赫奇帕奇，格蘭芬多待定（做好放棄準備）。
第六：關注阿茲卡班，尋找解救忠臣的方式……
……
一條條計劃列出，伏地魔躁動的心也漸漸沉穩下來。
二十歲的伏地魔施展的混淆咒固然可怕，但自己也不是不能防備，只是如此一來，想要保證劇情的順暢，幾乎是不可能的。
「若是可以……」
把寫文字的那一頁，連同後面幾頁撕下來，並一同燒掉的同時，他想道，「最好的辦法，還是控制住自己，不要被混淆咒影響啊。」
改動魔咒，一定是極難的，但看看斯內普的神鋒無影，對天才來說，問題不大，尤其是對伏地魔這樣的天才，他在黑魔法上的天賦，是顯而易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