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諸界之惡
「諸界之惡。」
死神開口，卻只有這四個字。
這一次，祂沒有長篇大論的介紹什麼。
說完這四個字，亦是長久的沉默。
伏地魔扭頭望向死神，卻見祂露出一個極其複雜的面容。
「這後面有什麼？」伏地魔問道。
「祂。」死神回答。
「祂……你說的是……真正的死神里德爾？」伏地魔驚訝大聲問道。
他完全沒想到，死神之前的意思，是林左和里德爾已經各自成為了獨立的個體。
他只以為現在的死神，是之前那個死神被至暗時刻困擾後，誕生的新的死神。
「你喜歡這麼稱呼祂？」死神望向伏地魔，隨後面露恍然之色，「也對，你們都喜歡稱呼自己為伏地魔，所以你稱呼祂為里德爾，更好分辨一些。」
伏地魔此時也已經壓住了心中的驚訝，緩緩點了點頭。
「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麼？」伏地魔問道。
「當然，這正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
死神再次開口，目光也重新望向那扇門，「在沒有進化到你這個選擇前，我在那場爭鬥中輸了，里德爾的意識占據了上峰。」
伏地魔點點頭，他能理解死神所說的那場爭鬥，指的是林左和里德爾的靈魂在黑森林的那一場。
「獲得勝利的祂，沒有選擇殺死我，而是吸收了我的記憶，並且讓我成為他的智囊。」
「智囊？」
里德爾的做法，讓伏地魔頗為意外。
「是的，里德爾雖然殘暴，但祂比大多數人都聰明，這是不爭的事實。」
死神上翹的嘴角，透射出一絲驕傲的情緒，「祂知道自己的缺點，也很有遠見，但你知道，思維限制著我們每一個人。」
伏地魔緩緩點頭，思緒卻飄到里德爾的童年記憶之中。
那一個又一個飢餓、黑暗的長夜，在里德爾性格形成時，起到了極其關鍵的作用。
他的殘暴、涼薄，以及心中的反社會人格，基本上都是那個時間形成的。
若不是有性格溫和，成長環境極其舒適的林左，中和了他記憶中的這種情緒，他覺得自己也會走入極端。
忽然，他想到了至暗時刻，那黑暗中弒殺一切，毀滅一切的心，或許在那一個個黑暗的夜晚，便已經在里德爾的心中生根發芽。
畢竟，如今看來那只是一個又一個夜晚，但對當時的里德爾來說，那很可能是永遠不會停止的未來。
或許，稱之為永夜，也不為過。
「後來呢？」思緒從記憶中拔出，伏地魔開口問道。
「里德爾的能力，加上我的智慧，雖然不能做到你這麼收放自如，但已經足以讓我們面對一切。」
死神揮了一下袖子，他們身後出現兩把躺椅，「食死徒在壯大，巫師界在改變，一場意外又讓我們突破到了高維生命，一切都很順遂，直到我們彼此出現爭執。」
「爭執？」伏地魔一邊坐到躺椅上，一邊開口問道。
「是的，祂追求的從來都是永生，而非只存在於人類社會之中，被臆想出來的無上權力，所以，他想要放棄肉體，以記憶的方式遨遊諸多平行世界，尋找真正的永生之法。」
死神的目光有些飄忽，似乎在講述著一切的時候，想到了很多。
「永生……」
伏地魔呢喃了一句，這對他同樣具有很大的吸引力，不過他很快又問道，「這有什麼可衝突的？」
死神扭頭望向他，忽然綻放出一個笑容。
祂沒有說話，只是用頗有深意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伏地魔。
伏地魔疑惑不解，但很快想到了什麼。
「呃……你愛上了貝拉？」伏地魔忍不住問道。
「很難不愛，不是麼？」死神反問，隨後又道，「還有盧娜，你知道，我在讀【哈利波特與密室】的時候，就喜歡上這個萌萌的女孩子了。」
「可你還喜歡赫敏呢。」伏地魔不滿的反駁道。
他因為是林左和里德爾的思維融合體，雖然在情感上並沒有林左這麼豐富，但他知道林左的過去，因此也知道對方喜歡過赫敏。
「那不一樣，伏地魔，我確實一度很喜歡她，但當你真正接觸她——她太挑刺了——就會發現兩個人連相處都很難。」死神聳聳肩，頗有些恬不知恥的說道。
「那金妮呢，她可也是一個美女。」伏地魔翻了個白眼道。
「我不可能全部收入囊中，而且珀西是我一個重要的屬下，你知道我這人的做事原則……」
「停停停。」伏地魔忍不住連連擺手，叫停了這個話題，「就因為女色，你就跟里德爾之間產生了衝突？」
「不止，還有無限的權利，我想你能理解窮人乍富後的做派，那個時期我大體就是這個樣子。」死神的臉上稍稍露出一絲羞愧，但很快便消失了。
「之後你們怎麼解決的？」伏地魔問道。
「祂離開，我留下，我們分開好多年，直到祂跟格林德沃打起來，我才不得不再次回到祂身邊。」
死神哀嘆著說道，感覺祂像是因沒能繼續享受那種生活而遺憾。
「那是一場波及數十個平行世界的戰鬥，光是地球便打爆了不下十個，最後的結果也沒能分出勝負。
「高維生命通常是很難殺死的。」
伏地魔點點頭，這個「鄧布利多」跟他講過。
「然后里德爾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他問道。
「是的，那是戰爭停下來的最主要的因素，還有一些其他原因，比如格林德沃也不想再戰鬥下去了。」死神解釋道。
「格林德沃沒有問題？」伏地魔疑惑道。
「不太清楚，那之後我們已經不太能正常交流了，但在那場戰鬥中，破壞多是由伏地魔發起的，所以對他的影響應該沒有伏地魔這麼大。」死神再次解釋道。
「可我記得書里說過，鄧布利多說這扇門後面，鎖著的是里德爾不能理解的愛。」伏地魔皺起眉頭道。
「額……我和『鄧布利多』聯手把祂鎖進去的時候，確實沒有徵得祂的同意，但請相信，正是因為對這個世界足夠的愛，我們才……」
「等一等。」
伏地魔忽然喊停，並扭著眉毛望向對方道，「你們是背著祂，做出的這個決定？」
「大概……可能……應該說，你這麼認為也沒錯。」死神攤了攤手，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啪。」
伏地魔頭疼的拍了一下腦袋。
該死的，他就覺得里德爾干不出這種，「捨棄小我，成就大我」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