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常駐法則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這句話中有一個大問題，那就是利益。
如果把它替換成目標，至少看起來更具體，更落地。
如果把它替換成夢想，至少看起來更高尚，更宏大。
但在這麼多的選擇里，格林德沃最終還是脫口而出的選擇了——利益。
這是一個功利性很強的單詞，本能的被那些衛道士牴觸。
「看，在他們眼中，利益高於一切。」
「終究還是蠅營狗苟之輩，目光短淺之徒。」
「短暫的成功，是因為對利益的追求，但人生不止如此。」
他們有無數的理由去反駁格林德沃，這在格林德沃的一生中並不罕見。
即便在黑巫師中，他也屬於最怪胎的那一種。
為什麼？
因為黑巫師的自私中，從來就沒有無私，更沒有什麼為了巫師界的未來。
而格林德沃所想、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破開【國際保密法】，都是為了整個巫師界更長遠的未來。
他失敗了？
是，卻也不全是。
至少他在巫師的心中，留下了那顆敢於奮鬥的影子。
無數年後，當又有一名覺醒的巫師，認為自己不再是螻蟻，想要奮起反抗的時候。
至少他不會覺得自己孤身一人，至少那個口號——為了更偉大的利益——它就擺在那裡，隨時等待著人們重新呼喚它。
格林德沃的革命失敗了，但失敗的不是格林德沃。
習慣於苟且偷生的巫師們，因安全感而牴觸他，只有少數的勇敢者跟隨著他一起發出了怒吼。
失敗的他們，留下了勝利的怒吼。
這聲音，必將世世代代傳承下去，於巫師史中，成為極其重要的一個篇章。
當未來的某一天，一個巫師學徒向他的老師詢問：「什麼是【國際保密法】？」
那個老師一定會講到格林德沃，一定會講到他發出的第一聲震驚巫師界的怒吼。
這就是他的成功，卻不是他的畢生追求。
他追求的是成功，並不是失敗後的無能怒吼。
但終究，一切成煙雲。
好在，另一個他來了。
就在這個世界的格林德沃身體化成虛影，徹底消失在天地間的時刻，天上的格林德沃也落了下來。
他看起來與這個世界的格林德沃沒有不同，精緻的巫師袍下，裹著的依舊是那瘦弱的身軀。
他緩緩落下，無人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他。
但他卻沒有看向任何一個人，只是把目光望向這個世界的自己消失的地方。
「這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為了更偉大的利益而犧牲的我。」
長久的沉默後，他終於開口，那聲音與這個世界的格林德沃沒有不同。
也就是在他開口的瞬間，他與這個世界的屏障，瞬間破開。
原本只覺得格林德沃平平無奇的眾人，忽然被他的身影吸引，幾乎無法自拔。
同一時間，每個人心中都升起了自己的渴望。
「鄧布利多」：該回家吃晚飯了，否則蓋勒特會生氣。
死神：或許放棄也是一個好選擇，畢竟他沒有殺死我的想法。
伏地魔：快點開戰讓我看到進化之路，找到那個不可多得的契機吧。
珀西：或許我應該嘗試去其他世界，也許那裡的佩內洛還活著。
德拉科：該死的，我必須勇敢起來，我必須為黑魔王做些什麼，我不能被人小看，馬爾福的榮耀不能因我蒙羞。
赫敏：或許我應該跟「德拉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
每個人的心底都生出自己最炙熱的欲望，無形的力量正影響著他們。
「清靜無為！」
死神大聲念動咒語，並向身前揮動了一下魔杖。
瞬間一股涼風掃過這一片天地，眾人從欲望之中緩緩走出。
「剛才怎麼了？」
「我居然想……該死的。」
「是格林德沃的魔法麼？沒看到他使用魔法啊。」
巫師們紛紛發出驚嘆，倒是那些異世界的巫師，看起來更冷靜一些。
「每一個踏上高維生命進化之路的巫師，都會有一個常駐於體內的法則存在，這是格林德沃體內常駐的法則：欲望增強。」
緊挨著死神等人，站在第二排的「德拉科」開口，為本世界原住巫師解釋道。
「清靜無為也是法則？」伏地魔望向身旁的死神問道。
「我本體的常駐法則，它本來正好克制格林德沃的常駐法則，但在我本體不在的情況下……」
死神聳了聳肩，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一旦戰鬥起來，他那影響人心的能力還會大增，你要提醒你的人小心一點，他們或許會做出瘋狂的舉動。」
「好的。」
伏地魔回應著說道，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帶來的屬下。
他們大多神色奇怪，應該正在化解剛剛升起來的欲望。
而就連伏地魔自己，也需要消化一下之前心中生出的那個想法。
他是個自私的人，這一點他承認，可他並沒有毀滅這個世界的欲望。
可之前那個想法，盼著他們大戰起來，讓自己窺視到機緣的想法，可不就是帶著毀滅世界的欲望。
正視內心深處的欲望，克服它本就是很難的事情。
而在格林德沃法則力量的加持下，想要壓制簡直成了妄想。
「死神啊，這就是你給我布置的陷阱麼？」
格林德沃再次開口，目光掃視過眾人，又望向天際後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天上的黑色火焰旋轉著化為一隻幽黑的鳳凰，出現在他身邊不停的煽動起翅膀。
「你本體降臨，出乎我的意料。」死神淡淡的回應道。
「你把阿不思請來，也出乎了我的意料啊。」格林德沃說著，目光望向「鄧布利多」。
「恰逢其時，蓋勒特，不必太在乎我。」黑化後的「鄧布利多」，頗會審時度勢地說道。
「呵呵。」
格林德沃乾笑一聲，又把目光望向死神，「你打不過我的，祂呢？」
這個祂，說的是由里德爾控制的身體，但顯然祂並不在這裡。
「或許祂去偷你的老巢了。」死神壞笑著說道，嘗試分散對方的注意力。
可格林德沃顯然沒有上當，他只是輕笑一聲，隨後揮動了一下手中的老魔杖。
「呼。」
幽黑的鳳凰環繞著他飛了一圈，隨後一個火焰組成的火圈憑空出現。
格林德沃的燃氣灶，再次於這個世界亮起。
這個傢伙，還真是一言不合就開戰啊。
今日兩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