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津,是誰睡了以後讓我不要聯繫的?」
陳行津怒吼道:「是誰啊?哪條狗說的?!」
看著眼前的男人難得緊張的樣子,一股感慨和感動漸漸湧上了盛夏的心頭。
「夏夏,我知道我以前是個混蛋。但自從有了你,我洗心革面,我的眼裡再也容不下別人。嫁給我,我會給你全世界,幫你實現所有的願望。」
傅錦文:「咳嗯。」
陸朝朝白了他一眼:「傅錦文你又幹嘛?!」
「有點想吐。」
可此時盛夏和陳行津已經看不到別人,他們眼中只有彼此。
盛夏笑了起來,點點頭:「嗯,我願意。」
陳行津跟著她一起從心底笑了出來,他緩緩將戒指套在盛夏的左手無名指上,從此將她的人生牢牢地套住。
砰。
酒店的海邊,為他們燃起了絢爛的煙花。火球在半空中綻開,深藍色的夜幕中,綻放出一朵朵巨大璀璨的花朵。
陳行津把盛夏一把擁入懷裡,在服務生和其他賓客的掌聲和祝福中,他擁吻著此生最愛的女人。
陸朝朝已經退到了一邊,滿臉幸福地看著他們,心裡湧起一陣陣感動。
她真心替盛夏感到高興,差點就要熱淚盈眶了。
傅錦文面無表情地盯著陳行津。他懷疑這男人是不是男性功能不太好,都親成這樣了還不想要,多親有什麼好親的。
換成是他,早就忍不住當場把人撲倒在地了。
他拉起身邊的陸朝朝的手:「走吧。」
「啊?走去哪裡?」
「回房。」
陸朝朝沒理他:「等等,再看會兒嘛。」
「陸朝朝,你這麼喜歡當燈泡照亮別人?」
聽傅錦文這麼說,陸朝朝無奈地跟著他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再看一看那對無比幸福的人影。
回到酒店套房,傅錦文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他沉著臉,滿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陸朝朝無語地盯著他。不是最好的朋友求婚成功嗎,又不是自己的女人成了別人的新娘,傅錦文這又是在發哪門子的脾氣。
剛才的好心情全被眼前這個無理取鬧的男人給破壞了,陸朝朝拿上換洗衣服,走進浴室準備洗澡,卻被傅錦文一把抓住。
「幹什麼啊?」
「陸朝朝,你為什麼不肯跟我結婚?」
看著傅錦文這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戾氣,陸朝朝簡直覺得好笑。
「都叫我,不是別人要結婚你就要結婚的啊。」
「憑什麼他們可以結婚,我們不可以?」
陸朝朝雙手抱胸,努力耐著性子:「傅錦文,你想想陳醫生做了什麼?他最多就是認識夏夏之前花心了些,他後來幫了夏夏大忙,現在又改過自新深愛著夏夏,他們結婚有什麼好奇怪的?」
傅錦文:「……」
「你想想你自己,你以前是怎麼對我的?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對我說的那些豬狗不如的話我到現在還記得,我憑什麼這麼輕易就嫁給你?」
傅錦文冷著臉,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了。他抿起唇,眼裡漸漸醞釀出一場風暴。
被這麼劈頭蓋臉的一陣怒視,陸朝朝回瞪著他,無端端地生出一種美人動怒的風情。
「陸朝朝,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陸朝朝覺得無聊,懶得再跟眼前的男人多費口舌。
想到過去傅錦文怎麼對自己,她到現在還是一包火。傅錦文不但不來哄她,還堂而皇之地質問起她來,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情商啊。
「我去洗澡了。」
陸朝朝拿起換洗衣服,轉身進了浴室。
客廳里,傅錦文越想越生氣。他走到陽台上,點燃了一支煙。
猩紅的火光在白皙修長的手指間特別顯眼。
並不是看不得陳行津幸福,傅錦文就是覺得自己為什麼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卻得不到什麼反饋,每次提到結婚不是被陸朝朝無視就是被她拒絕,讓他不禁懷疑起陸朝朝究竟有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可是陸朝朝說的沒錯。如果陳行津說自己是混蛋,那他傅錦文就是混蛋中的混蛋。
他說的那些傷人的話,做的那些不是人的事,這些債可能這輩子都還不完。
想到陸朝朝辭職的那天,那張布滿淚水的小臉,傅錦文又是一陣揪心的疼。
算了,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傅錦文現在是對陸朝朝聽話的不行,她一個生氣的眼神都能讓他立刻閉嘴。
不能再跟她吵架了,怕她一氣之下又甩了自己。
想到這裡,傅錦文掐滅了菸頭,走回了房間裡。
浴室里,陸朝朝正在抹著沐浴露,那熱帶島嶼特有的檸檬草香氣讓她安神了不少。
突然,浴室門被打開,傅錦文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
陸朝朝本能地把身體貼在淋浴房的玻璃牆上,雙手護在胸前。
「傅錦文你幹嘛啊?」
傅錦文拉開玻璃門走了進去:「陪你洗澡。」
「神經病,你剛才不是還生氣呢嘛,你精神分裂了?」
「和自己生氣也不敢和我的朝朝生氣。」
陸朝朝:「……」
傅錦文貼著她的身體,十指緊扣著女人的雙手放在頭側。嘩嘩的流水從頭頂落下,淋浴房裡一片說不出的旖旎景象。
他低頭含住了陸朝朝的紅唇。
「朝朝,下次我再對你發火你直接打我,嗯?」
陸朝朝心頭一熱,嗓子裡不禁發出小奶貓一般的輕吟聲。
「嗯。」
……
第二天一早,陸朝朝醒來的時候,傅錦文並沒有躺在身邊。
昨晚極致纏綿過後,她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她依稀記得早上傅錦文在她的耳邊說臨時有個遠程視頻會議,然後就離開了。
陸朝朝翻了個身,看了眼窗外暗沉沉的天空。
熱帶海島的天氣變化多端。昨天還是艷陽高照,轉眼今天就要下大暴雨。
窗簾被狂風吹了起來,陸朝朝起身去關窗。
還沒踏上陽台,她聽到樓下有些吵鬧。
海島的酒店樓層都不高,他們住的是正對酒店私人海灘的二樓套房。陸朝朝探出身子,依稀聽到樓下外國的酒店工作人員拿著喇叭用英語在大喊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