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自己你可別瞎說!我覺得直接公開很好啊,路少浪漫死了,絕對是深情霸總第一人。你看微博熱搜了嗎,底下全是一片祝福聲,還說路少又高又帥,跟你般配得不得了。」
電話那頭池雨薇頓了頓,語調也軟了下來:「真的嗎?我不敢看……」
「真的,不信你自己去看看。你就別亂想了,好好和路修然公開談戀愛,別公主脾氣一發作又不理人家。」
「那先不說了朝朝,我上微博看看!」
「嗯再打給我。」
陸朝朝掛了電話,捋了捋自己海藻般的長髮,一回頭,看到傅錦文靠在臥室的門邊上。
那張禁慾又矜貴的臉比墨魚還黑。
「浪漫死了,深情霸總第一人是什麼意思?」
陸朝朝笑著朝傅錦文勾勾手,他立刻聽話的邁著散漫的步伐走過來,坐到床邊。
「傅錦文你很奇怪哎,你的朋友們求婚求愛成功,你為什麼總是板著一張臉啊?」
其實是因為看到陳行津和路修然對自己愛的女人的表現,傅錦文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失敗。想到以前的所作所為,心裡頓覺十分對不起陸朝朝。
但是自尊心極強的他沒好意思開口,只能自己和自己生悶氣。
似乎是看出了傅錦文的心事,陸朝朝歪著頭,臉頰微鼓,瀲灩漂亮的眸子眨巴眨巴的。
「傅總是不是覺得有點對不起我?」
陸朝朝一愣,沒想到自己的一點小心思這麼輕易的就被陸朝朝看穿了。
他想也沒想就立即否認道:「沒有。」
陸朝朝甜美一笑,跨上了傅錦文的身子坐到他的腿上。
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不由嘟起小嘴。
「傅錦文,我都不生氣了,你自己跟自己氣個什麼勁啊?」
「我沒有生氣。」
「那你現在是怎麼回事?」
「不開心,要哄。」
陸朝朝大笑出了聲:「傅錦文你老實告訴我,你小時候有沒有和伯母撒過嬌?」
傅錦文仔細回憶了一下,答道:「沒有,我媽嫌我吵,都不給我喝母乳,我喝的奶粉。」
傅錦文死死抱住蕭桐羽的細腰不肯撒手。
「朝朝哄哄我,嗯?」
陸朝朝撇撇小嘴,總覺得自己似乎被誆騙了。明明應該生氣的是自己,她早就既往不咎了,眼前這個男人還在瞎攪和什麼啊?
活了三十年沒撒過的嬌,全都撒在自己身上了。
這不是不要臉的臭流氓嗎?
可更讓人不要命的是,她陸朝朝偏偏就吃傅錦文這套。
嗯,沒錯,只有傅錦文。
陸朝朝向男人的身上倒了下去,像個羽絨被子一樣裹緊了他。
她雙手扶著傅錦文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唇齒相依,生怕吻得不夠深。
女人那又熱又綿軟的身體調動了傅錦文所有渴望瘋狂的邪性。
他的大手伸進了她的睡衣里,沿著她的腰際摩挲。
陸朝朝的耳邊滿是傅錦文沉重的呼吸聲。
「讓我再撕一次,嗯?」
話音剛落,陸朝朝只覺得自己胸口一陣清涼,扣子蹦到地上發出一聲聲脆響,奏出美妙的協奏曲。
陸朝朝沒有遮掩,破天荒的沖身下的男人狐媚一笑。
「既然都被你撕了,那今晚換我弄死你,嗯?」
帝都酒店。
電梯裡,盛夏轉身面對著陳行津,一臉擔憂地問道:「你看看我臉上的妝怎麼樣?有沒有花了?」
陳行津寵溺地端詳著她的臉:「就你這張臉,化不化妝有什麼區別?純粹就是在浪費化妝品。」
說完,他還伸出手往那嫩的出水的小臉上掐了一下:「你看,粉底液擦和不擦一點色差也沒有。」
盛夏氣得直跺腳。她從包里拿出化妝鏡再次確認了一下,然後迅速給了他一個白眼:「陳行津我警告你,別對我的臉動手動腳的,不然你就等著打光棍吧。」
陳行津:「……」
這輩子算是徹底栽在了盛夏的手上,你還能再凶一點嗎,之前那個溫柔乖巧的小女人去哪裡了。
陳行津拉著盛夏的手推開中餐廳包廂門的時候,裡面坐的四個人同時回頭朝他們看了過來。
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笑容,看來在他們來之前就交談得挺愉快的。
陳母搶先一步站了起來,熱情地從陳行津的手中搶過蘇柔,拉著她走到桌邊。
「來了夏夏,我們陳家沒有女孩子,看你真是越看越喜歡。」
陳行津臉色不太好看:「媽,你沒看到我嗎?」
陳母:「沒有,你不來也行。」
陳行津:「……」
盛夏乖巧地向在座的幾位長輩打招呼:「伯母,陳院長,陳副院長,爸爸。」
陳院長點點頭應和道,轉身對著盛淮宋:「盛教授,你這女兒養的真是好,你和夫人造人的那晚篩選了基因嗎?」
盛淮宋擺擺手:「沒有沒有。」
盛夏一時語塞。她突然意識到陳行津這張嘴可能遺傳了誰。
陳行津自顧自的坐到盛淮宋身邊的空座位上坐下,理了理衣服,對著他很有禮貌地招呼道:「盛教授。」
盛淮宋點點頭。自從那天在盛夏家的陽台上交談以後,他看陳行津似乎越來越順眼了。
「行津,讓服務員上菜。」
陳父的神情淡定,剛才一直侃侃而談心外科複雜的手術案例,突然被打斷,他還有點意猶未盡。
陳母一直挽著盛夏的手,像是生怕她會逃走一樣。戒指都戴了,醫院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心外科的陳醫生要娶盛夏,她還能逃到哪裡去。
不,不止醫院,整個海市的富二代圈裡都知道花花公子陳行津浪子回頭,徹底收心,死心塌地跟著一個溫柔漂亮的女人身後跑,連斯爵這種地方都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大家都紛紛在猜測哪個女人有這麼大的魔力,能把陳行津都收拾得服服帖帖。
陳母一直看著盛夏,喜歡得移不開眼。
「夏夏,我聽著伯母兩個字不太順耳,要不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直接改口吧。」
橫豎是要結婚的,哪一天改口都一樣。
陳父比較聰明,他全程低頭喝著茶,只負責笑,把哄兒媳婦的任務全都交到了妻子手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