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母倒是一點也不見外,她直勾勾地盯著路修然的臉,毫不掩飾內心的喜悅之情。
「路修然是吧?讓伯母看看,哎喲這孩子長得是真好,老公你看看,這鼻子是不是比蕭逸鳴還高一點?」
池父不動聲色道:「匹諾曹的鼻子最高。」
蕭逸鳴:「舅舅,匹諾曹那是長。」
路修然:「……」
氣氛有點尷尬。
做父親的,自己從小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女兒突然找了個男朋友,多少都會有些不捨得不高興。
何況第一次見面還是在這麼社死的情況下,男人直接壓在了女兒的身上又摟又啃的,被他全程目睹,這讓池父簡直有些怒火中燒。
池母推了推丈夫:「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啞。」
接著她笑著問路修然:「修然,要不要去我們家裡坐會兒?」
實在是不想讓情況變得更加難堪和窒息,池雨薇立馬阻止道:「都十一點了媽,你是準備讓他來喝茶還是來過夜啊?」
路修然也趕緊應和:「不了伯母,今天你們剛下飛機,旅途奔波,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過兩天我再來登門拜訪。」
路修然知道,今天這個情況,實在不適合去池家聊天,搞不好直接被池父揍一頓,那到時候娶池雨薇他是想也不要想了。
聽他這麼說,池母也就不堅持了。她有些戀戀不捨的看著那張帥氣的臉:「那過兩天一定要來啊。」
池雨薇暗暗朝路修然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走,轉身就跟著父母邁進了家門。
一旁,蕭逸鳴提著行李拍了拍路修然的肩膀。
「妹夫,下次在車裡的時候記得把大光燈關掉,看的一清二楚。」
路修然:「……」
晚上,李宅。
陳記者正在客廳里給李爺做著採訪,閃光燈對著李爺的臉閃個不停。
李爺笑著擺擺手:「陳記者,隨便拍兩張意思意思就行了,我年紀大了,你這閃光燈晃的我頭暈。」
陳記者連忙收起了相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不住了李爺,您素來不接受媒體採訪,難得我有幸您給了我這個機會,我一激動就…」
「沒事沒事。」
陳記者拿出錄音筆,坐直了身子:「那…李爺我們繼續採訪了。剛才李爺說,這次回國的契機其實不是投資發展,而是尋找失散多年的外孫女?」
李爺點點頭:「是的,幸運的是尋親之路很順利,我這外孫女也出落得是我理想中的樣子。」
話音剛落,陸朝朝從樓上走了下來。她穿著短款的羽絨服和寬鬆的牛仔褲,看樣子像是準備出門。
李爺轉頭對陳記者努了努嘴:「喏,這就是我外孫女。」
陳記者有點吃驚:「哎呀李爺,沒想到您的外孫女長得這麼漂亮。」
李爺假裝生氣道:「陳記者的意思是,難道我長得不好看嗎?「
「啊不是不是。」
「陳記者,」陸朝朝笑著朝李爺和陳記者點點頭:「外公,我出去下。」
「現在?外面冷。」
「沒事,我吃飽了出門散個步買點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李爺關切地提醒道:「馬上下雨了,記得帶傘。」
「小雨沒事的。」
……
陸朝朝漫步走在冬日的別墅區里。
月亮已經高高的掛起,天空一片漆黑。露光閃爍在濕漉漉的台階和砂石上。
涼風嗖嗖地吹著,她不禁縮了縮脖子。本來想去別墅區門口的進口超市買點零食,誰知道這天氣這麼冷,要不還是回去吧。
剛想轉身往回走,陸朝朝的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牽了起來。
她驚訝地抬頭,對上了傅錦文深情的視線,那雙熟悉的眸子在路燈下熠熠生輝。
「你怎麼來啦?」
「想你了,來看看你。」
陸朝朝環住了男人的勁腰,下巴抵在他的胸口望著他:「傅錦文,按照你這節奏,我們好像每天都在見面。」
傅錦文抬起她紅撲撲的小臉,薄唇從她的額頭滑向鼻尖,最後停在柔軟的唇上。
「只要你不同意嫁給我,我就每天來騷擾你。」
陸朝朝嬌嗔一聲:「你是變態嗎?」
接著她放開他的腰,牽起他的手:「走吧,陪我去門口的超市買點吃的。」
聞言,傅錦文遞過手裡的大袋子:「我買好了。」
陸朝朝低頭看了一下袋子裡的東西,有些吃驚。
「你怎麼知道我要吃什麼?」
傅錦文寵溺地笑而不語。
自從陸朝朝周末又開始住在他的別墅以後,那裡再一次多了生活的氣息。她買的那些吃的塞滿了冰箱和櫥櫃,每天晚上看到她粉粉小小的身影窩在沙發上吃著零食看著電視,是傅錦文覺得最幸福的時刻之一。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
傅錦文捏了捏陸朝朝臉上的肉肉:「陪你走走,一會兒我要回公司開會。」
陸朝朝抬頭問道:「最近傅氏忙不忙啊?」
男人有些賭氣地回答:「忙,你又不來幫我。」
「傅錦文,你又要我跟你結婚又要我回去做助理幫你,我是簽了什麼賣身契給你嗎?」
傅錦文立馬改口:「只有結婚是必須的,其他不強求。「
兩人靜靜地走著走著,天空中突然飄起了細雨。
寒意透骨而來,雨絲紛紛揚揚地飄灑下來,落在他們身上,染上了晶瑩的潤澤。
傅錦文從袋子裡拿出一把大大的黑傘撐了起來。
陸朝朝對他笑得甜美:「傅錦文,你好像哆啦A夢啊。「
男人皺眉:「哆啦A夢是什麼?」
陸朝朝驚呼:「你不知道哆啦A夢?那你知道怪盜基德嗎?柯南呢?」
傅錦文搖搖頭:「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傅錦文,你小時候看什麼電視?」
傅錦文回憶了一下,答道:「BBC和國家地理。」
陸朝朝:「……」
好了,這是個沒有童年的男人,這個天算是聊死了。
這時,傅錦文把手中的傘塞到了陸朝朝手裡。
正在陸朝朝滿腹狐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的時候,他突然彎下腰,蹲在了她的腳邊。
那一雙骨節分明又漂亮的格外優越的手在幫她繫著鬆散的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