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沒收豬臉
五更方才入睡,待見翌日青天時已是正午剛過,陳易低頭瞧了瞧懷裡玉人,她整夜都趴在身上,此刻嘴唇微張打著細微的鼾聲。
雖然趴著睡不好,只是昨夜把她折騰得太狠,正著睡側著睡想必都不舒服,更遑論二人是夫妻,陳易捋去她腮邊凌亂的發梢,總覺她入睡的姿容美得飄渺,好似山巔引人墜崖的佛光。
這時總是陳易最不可思議的時候。
哪怕是她做鼎爐時最厭煩的時候,陳易都會不禁為她入睡的姿容吸引。
若說殷聽雪的睡著時略顯可憐無助的話,殷惟郢的睡顏則是古寺里仙家壁畫的寧靜,美則極美,卻又讓人想心生玷污,所以自己也總忍不住讓她翻白眼。
賞了許久,她睫毛輕顫,醒了。
殷惟郢驚覺陳易的目光,顫慄了下,下意識要推開,可旋即又依依難捨,又攏了攏被褥,冒著鼻音貼近上來。
她抬眼看見到一枚玉墜。
「你…還留著那東西?」殷惟郢微微訝然。
其實她早就注意到了,只不過此刻才來得及問上一句。
陳易沉吟片刻道:「是啊。」
刻「易」字的玉墜蒙著薄光,陳易抬手把它別到脖頸後面,殷惟郢不知他到底有何心念,但也沒再追究。
她哼一聲道:「這麼多女人送東西給你,你胃不好嗎?」
陳易挑了挑眉頭,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無雜念是閔寧送的、後康劍是周依棠送的,儲物的方地是殷惟郢給的,連這一身的武藝,都或多或少跟女人有關係。
殷惟郢道:「一身行頭都是女人的痕跡……」
「你數落我?」
「不…不行嗎?」
陳易倒不覺得丟臉,只是女冠頗為頤指氣使,他就反手按住她平滑的小腹,惡狠狠道:
「你肚子裡都是我的痕跡。」
殷惟郢漲紅了臉,她想推開反而被陳易按住,無奈只好把被褥攏緊了。
溫存一會後,陳易便起了身,披上衣服出門洗漱,一刻鐘回來時發現殷惟郢仍然未起,不過披了一半的衣裳證明過她的努力。
陳易湊過去道:「還疼?」
「不想起來。」說著,殷惟郢打量著他這一身行頭。
「我給你去做銀耳羹。」陳易正欲出門。
「等等。」
她忽然喊住了他。
陳易轉過身,就見她伸出手索要道:「把那面具給我。」
「這是為什麼?」陳易疑惑道。
「你……」殷惟郢斟酌好一會,終於道:「你一身行頭都是別的女人的,可那面具不是。」
陳易不解其意,但也從話音間聽出大殷的些許心思,所以就從方地里把那面具摸出來給她。
殷惟郢接過面具收起,這時才露出真面目道:「以後你只能在我面前扮豬。」
陳易怔了怔,嗤笑道:「以後我不會在你面前扮豬,就像我不會叫『好姐姐』。」
………
不一會,陳易推開了臥房門出門,一縷青綠綢緞冒過牆角,轉了出去。
陸英?
那似是寅劍山的衣制,不過看不清晰,想來陸英方才在這邊走過。陳易並未放在心上,轉身就走向玄府的廚房。 「呼…」
陸英鬆了口氣。
她見二人許久未起,就想去叫人,可到了門邊不知怎地就想偷聽,陸英拐到大堂,請僕婦端來熱水,碾好茶粉便擊水點茶,姿儀仍舊穩重大氣,從腳跟到筆挺的雙肩都讓人挑不出毛病,可她眉頭緊鎖,心間多有愁緒。
她想到那日身後追過來的豬臉面具,踏著山同城的石磚歡歡笑笑、吵吵鬧鬧,可以後不再有,莫名說不清地低落,想來是因擔心這師尊的侄子,他沒了面具,以後走江湖被人認出,那就有大麻煩了。
之後自己便給他挑一個吧,他幫自己護法,又是師尊的侄子,關心他也是應該,還望他不要誤會為好。
「我可不是什麼尹志平。」
………
元豐樓議事堂間,籠著一股難言的肅殺氣,冷得驚人。
便是從前豪放至極的霹靂熊君,此刻都額上冒了冷汗。
「人都死光了?」
黃景面上不辨悲喜。
僕役被這肅殺氣壓得喘不過氣來,低著頭道:
「…沒有人回來……」
堂內更是沉默。
過了許久,江湖資歷足夠高的六陽齋公打破沉默道:「若是如此,豈非功虧一簣……這孤煙劍,比我們想像中要難對付……」
黃景緩緩道:「本來便難對付,我聽聞他是被樓蘭劍皇自狼堆里搶來,若非因其天生劍道之才,只怕終生都是頭狼孩。」
哪怕已經聽過好幾次,可這一回眾人聞言還是不住驚嘆,一代武榜前十斷劍客的同門師弟,竟是狼孩,而驚嘆之餘,六陽齋公驚覺黃景對於出師不利之事竟面色如常。
「黃樓主,此番雖釣出孤煙劍,但損失頗大,而且之後也不知所蹤,」六陽齋公頓了頓道:「樓主竟能如此鎮定?」
「不是一無所獲,當然鎮定。」
黃景慢慢道:
「孤煙劍雖然殺了人,但他是頭畜生,留下了來去的痕跡,我已確信,他跟那群諜子就在這一帶。」
「哪一帶?」
「妙尚寺。」
黃景吐出三字,隨後轉身,朝在場眾人抱拳拱手道:
「孤煙劍已是重傷之軀,那一眾屍身上皆可看出,如今還請諸位動身,包圍妙尚寺!」
「掌柜!掌柜!」
管事忽然從門外闖了進來。
「何事?」
正是調動人心的時候,卻被人打斷,黃景自是不愉,冷聲問道。
「喜鵲閣不知哪裡得來了消息,已經帶人去包圍了妙尚寺!」
管事大聲喊道。
喜鵲閣怎麼會知道.
黃景瞳孔猛縮,抱拳的手輕顫,一下想明白了緣由。
那群西晉狗諜子!
梳理下劇情,調整下狀態,這幾天會更的少一點,之後給大家加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