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雨停,又有夜戲。Google搜索
俞夏以前就極煩大夜, 簡直就是在跟生命作對。她裹著軍大衣縮在導演旁看機器, 司以寒要拍的是四百米障礙。
剛下過雨, 夜間山間溫度只有十度。司以寒一身作戰服已經全部濕透,真正的軍人四百米障礙都不太舒服。他拍了三遍,榮豐還是不滿意。
他也說不清哪裡不對, 就是感覺沒到。
一個感覺沒到, 司以寒又跑了兩遍。再次叫停後, 劉昕和俞夏同時跑向司以寒, 俞夏握住司以寒的手, 冰涼刺骨。
「要不先不拍了?」
他們這卡的時間還不能換衣服,臉上的泥點都不能擦, 俞夏把熱水的吸管塞到司以寒的嘴裡,眼睛都紅了。
「你先回去休息。」司以寒吐出吸管, 又吐出一口泥, 剛剛摔了一下他立刻爬起來, 就怕俞夏哭鼻子,沒注意嘴裡全是泥。
「你現在就沒有進戲。」榮豐走過來把劇本都快戳到司以寒臉上了, 說道, 「你還是司以寒, 你不是二十歲的蔣昊,那個光棍的銳氣全沒有。」
司以寒轉身靠坐,抬起薄薄的眼皮,「我也不是光棍。」
你滾吧!
頓時所有人看向俞夏, 司以寒也意識到這個話說錯了,轉頭迅速看了眼俞夏說道,「沒你的事,再來一遍。沒事,別擔心。」
「你這心態就不對,你一點都不光棍!」榮豐氣呼呼說。
司以寒想把榮豐踹出去。
俞夏在弄死榮豐和離開之間遲疑幾秒,起身拿走保溫杯,強忍著所有情緒,「等上映,我去電影院看,我回去休息了。」
她再心疼也沒用,今天拍不完明天繼續拍。榮豐折騰人出了名的,對鏡頭要求特別高,只要達不到他的標準,演員熬死都了要不斷的重複拍攝。
俞夏走出一段距離,回頭揮了揮拳頭,「加油!司以寒!允許你為工作當光棍,不算背叛!」
哦豁!
俞夏走的很快,頭也沒回。司以寒不能再休息了,實在太冷,不立刻動起來他會凍出毛病。
俞夏並沒有回去宿舍,而是找了個制高點拿出手機放到最大充當望遠鏡縮著腦袋看現場。很快司以寒就進行第六次,俞夏捂著嘴強忍著淚,以前她去片場司以寒拍的戲都相對輕鬆,這部純爺們軍旅,太難了。
俞夏登錄自己的小號,發布最新微博。
我哥是女王大人:「十度的室外,四百米障礙第六次。渾身濕透,他的嘴唇冷的沒有顏色,好想抱抱他。」
瞬間下面跳出評論:博主是誰?寒哥在拍大夜。
這個評論出來,瞬間下面湧出了不少評論。
「博主是寒哥身邊的人嗎?能問問寒哥現在怎麼樣嗎?剛剛劉昕哥發了一張照片,好想哭。寒哥好慘,還要拍多久?」
俞夏也不知道要拍多久,因為第六遍再次卡了,等第七遍。
俞夏不敢再亂發什麼,小號也很容易被送上熱搜,畢竟司以寒的流量太大了。
第八遍,終於是過了,全場歡呼。俞夏揉了揉凍麻的手,跳下制高點直奔宿舍。凌晨三點司以寒才回到宿舍,洗過澡的,俞夏聞到沐浴露的氣息。他在對面躺下,燈暗了,俞夏睜開眼看著對面的人。
十分鐘後,那邊呼吸平緩,再沒有動靜。俞夏抹黑下床,勾到拖鞋悄悄走到司以寒的床邊,深吸氣壯膽量。司以寒睡在床邊,俞夏越過他躺到裡面。
又等了五分鐘,還是沒動靜,俞夏掀開司以寒的被子。那人猛地就壓了上來,男人熾熱的吻席捲而來。他的唇冰涼,吻卻火熱。
俞夏抱住司以寒的脖子,直到喘不過氣才鬆開,她急促的呼吸,「司以寒。」
「用鼻子呼吸。」司以寒親著俞夏的鼻子,嗓音沙啞,「明白嗎?」
俞夏抿了下嘴唇,嗓子有些干,「我沒你經驗豐富。」
「你——」司以寒咬牙,又躺回去,「我只親過你。」
俞夏摸到司以寒冰涼的手,攥著,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我也是。」
司以寒的手太涼了,他自己也感受到,但又不想鬆開俞夏的手。就帶著俞夏的手到了自己的胸口,捂在衣服里。
「你。」
「什麼呀?」俞夏靠近,貼著司以寒的脖子,「以寒哥哥。」
「你跟商銳。」司以寒覺得自己計較這些沒意思,轉口道,「沒什麼,睡吧。」
「我跟商銳怎麼了?」俞夏直覺司以寒隱瞞了什麼。
「沒什麼,睡。」
俞夏抬腿壓到司以寒的大腿上,瞬間兩個人都僵住,這個姿勢,俞夏發育很好的胸部就完完全全貼著司以寒了。
司以寒也非常直接的給了回應。
空氣寂靜,兩個人的呼吸交纏,俞夏的手在司以寒的心臟上方,隨著他的心跳一起一伏。片刻後,俞夏把腿放回去,臉上滾燙。
男人和男孩不一樣,她在此刻非常直觀的感受到,司以寒是個二十八歲成年健康的男人。他們在一起,是要做那種事情的。電視裡看過,書里寫過,但俞夏是全然陌生的,司以寒現在的長什麼樣?
「司以寒。」
「嗯?」
俞夏忍著臉上燥熱,跟司以寒十指交扣,靠近司以寒的耳朵然後停住。
「夏夏?」司以寒嗓音啞的含沙,手往下滑,掐在俞夏的細腰上。那腰又軟又細,司以寒收攏手指,「什麼?」
「沒什麼,好癢。」俞夏把腰縮了回去,說道,「別摸。」
司以寒的手已經熱了起來,他捲起俞夏裹在懷裡。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蘇洺打電話過來要她回去,準備下一期綜藝劇本,而且新項目遲遲沒動靜,俞夏這第三胎什麼時候能生出來?
「你把綜藝劇本發我郵箱,我已經打開電腦了,正在寫大綱。」
「你那邊信號好差,你在什麼地方?」
俞夏掛斷電話給蘇洺發了個定位,「周四你讓小亞把我的東西送到H市長島別墅,我直接去錄節目。」
「你還在司以寒那邊!!!!」蘇洺咆哮體的語音沖了過來。
俞夏返回,往下滑,商銳昨天發信息過來問她有沒有時間,但俞夏在山裡信號很差,今天才收到。
「沒有。」俞夏毫不留情的回覆。
商銳把電話打了過來,俞夏走出門接通電話,這裡信號特別差。她趴在欄杆上看訓練場上兵哥哥在出操,懶洋洋的說道,「有事兒?」
「你跟寒哥在一起了?」商銳問的直接。
俞夏遲疑片刻,道,「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我是說談戀愛。」
「對啊,我也說的談戀愛。」俞夏能承認幾年沒追上司以寒嗎?不能!特別是在得到司以寒以後,她更理直氣壯了,「不然是什麼呢?我們難道在一起培養親情嗎?」
商銳:「……」
商銳:對不起,他錯了,是他在跟俞夏培養親情。
參加節目的時候,商銳覺得他還有機會。錄完節目,他剛要打電話給俞夏約晚上出去喝酒,司以寒那邊放出消息,俞夏跟司以寒在吃飯。隨後,俞夏和司以寒一起回長島別墅就上了熱搜。
司以寒這個人太狗了!
狗的高調,狗的肆無忌憚。
「我能冒昧問一句,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嗎?」商銳問道。
俞夏這回沒有立即回復,她在思索司以寒是不是發了什麼東西,帶定位的。
「有什麼事啊?」
「沒事,就恭喜你,什麼時候回來請吃飯?」
「也是,帶你們見見姐夫。」俞夏說,「這周節目錄完吧,我跟他提一下,晚上我們在H市聚。」
神他媽的姐夫,商銳忍不住開口,「司以寒的粉絲比我多多了,他那種流量肯定不會輕易公開戀情。你說你們在一起很久了,這麼久都沒有公開,他就是不敢。你有沒有想過,俞夏,你跟他在一起,在他盛名時候,你們都不能公開。你們談戀愛結婚,都需要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進行,你不覺得憋屈嗎?」
「俞夏,你這麼驕傲的人,能忍受這委屈?還有,我覺得司以寒人品真的不行,太差勁了。要談戀愛就光明正大談戀愛,搶我合同,對外宣傳是替人過來,他替誰?他這就是又當又立又婊——」
「你不就是怪他搶你合同?我以後有同等資源賠給你就是了。你再罵人,我可就要跟你翻臉了。」
手機突然被奪走,俞夏回頭猝不及防看到一身軍綠色的司以寒,司以寒面無表情把保溫飯盒遞給俞夏。俞夏打開蓋子,熱氣騰騰的米粥撲面而來,她拿勺子攪著。
司以寒長手越過俞夏撐在欄杆上,是把俞夏圈在懷裡,俞夏要走,他抬腿一抵俞夏的膝蓋,又把她壓了回去。俞夏粉色的手機在他修長的指間,顯得有些小,司以寒黑眸盯著深深注視著俞夏,嗓音冷沉,「搶你合同怎麼了?你掂量下自己夠不夠格跟我搶。」
電話那頭聲音戛然而止,司以寒抬了下冷硬線條的下巴頦,目光銳利起來,嗓音冷漠懶然,「你再跟夏夏吹這種沒譜的風,下次斷的就不是腿。」
挑釁不成把腿摔斷這個事兒是商銳永遠的痛,他咬牙切齒深吸氣鼓起全部勇氣,「艹!司以寒,你不要太過分!我那時候小打不過你,有本事現在來啊!打一架!我們公平競爭!」
信號不好導致手機通話質量很差,旁人都能聽到聽筒里的聲音。
俞夏抬頭,「商銳要拿命爭個三流合同?這麼拼?」
司以寒點開手機上的視頻通話,長手舉起來,低頭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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