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盛夏
商銳被俞夏踹出了門,連帶著那小山似的箱子,全部搬了出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家裝修太土了,小公主不會喜歡。」
商銳長手撐著門,人還不想走,「你家房子太小了,先不要退,換大房子搬過去。」
俞夏後退半步,轉身就走,「你把這些東西搬走,我給你介紹個劇本。」
「什麼劇本?」
商銳目光陡然亮了起來,最近他不戴耳釘了,倒是眉清目秀,乾乾淨淨一鮮肉。
「盛夏,男主。」
商銳立刻讓開路指揮人搬東西,「搬走,都快點。」
他追上俞夏,桃花眼頓時瀲灩,「已經選角了嗎?
劇本做好?
聽說是寒哥導演?
寒哥不演嗎?」
俞夏走回餐廳,司以寒還坐在餐桌前吃飯,眼皮都沒抬。
他懶的搭理商銳。
商銳這幾年的資源最強的還是俞夏給的,他在其他人手裡都很虐,也有大投資的項目,但就是撲街。
今年一整年商銳都沒接劇本,不拍還有身價,拍就意味著有一定概率撲,撲多了,他就糊穿地心。
「你的經紀人是誰?」
司以寒喝完粥,抬眼。
「蔡偉。」
「晚上你跟他過來吃飯,現在你先把那堆辣眼睛的東西搬走。」
司以寒面無表情,淡淡道,「別再往這邊搬東西。」
工人已經把城堡搬出去了,剩下幾個紙箱子,「先生,這個要搬嗎?」
「不用,這是嬰兒床,還有一個箱子是兒童汽車。」
聊正事,商銳就不作死了,他一整領口,正色道,「嬰兒床能用得到,這個可以留,那我跟經紀人聯繫。」
商銳帶著他的巨大城堡走了。
總算是安生下來,俞夏揉了揉太陽穴坐回去。
「怎麼?
頭疼?」
司以寒立刻緊張起來,來摸俞夏的額頭。
「商銳怎麼那麼欠打,是男孩的話也要那些粉紅城堡嗎?」
俞夏繼續吃早餐,道,「我才不要把我兒子培養成小娘炮。」
司以寒眼皮跳了下,其實他還挺期待那個粉紅城堡,但是商銳買的他就不想要,「不會是兒子吧?」
「為什麼不會?」
俞夏有種預感她肚子裡這崽子是男孩。
女孩的話估計會更嬌氣,這個求生欲可不像俞夏,反而像司以寒。
司以寒才會這麼好脾氣,俞夏肯定會對剛到底。
據說,她當年在母親肚子裡可是鬧到七個月才消停。
「你想要女兒?」
俞夏轉頭對上司以寒往她肚子上瞄的眼,大大方方問道。
「我希望是個女兒。」
「為什麼?」
「像你一樣美麗的小糰子,千嬌百寵的長大,多好。」
俞夏倒了一杯牛奶,難得,喝牛奶也不想吐,「我覺得你要失望,劇本雛形已經全部完工,你看完了嗎?」
「早上蘇洺發過去,我看了。」
「你覺得商銳怎麼樣?」
「可以。」
司以寒點頭,「這個劇本,可以借東方的場地拍,節省成本。」
「行麼?」
「題材差的挺遠,行嗎?」
俞夏的劇本就是愛情,經過榮豐提點,她塞了點熱元素進去,但歸根結底還是她那套纏綿悱惻的愛情。
「男二號人設改成維和部隊就有關係了,我很好看這個題材,我找榮豐聊聊。」
「還有需要改動的嗎?」
俞夏平時很討厭被人動劇本,但司以寒要提意見,她還是會謙虛的聽聽。
「地點背景,我改了一版,你看下。」
司以寒起身去客廳拿劇本,走過來放到俞夏面前,說道,「你沒有去過當地考察,很多地方和想像中有出入。」
「你去了幾個地方?」
俞夏抽紙擦手,接過劇本翻看,司以寒字寫的鋒芒畢露,筆鋒透著股冷硬的寒。
「跑了一年,大小國家都去過了,很兇險。」
司以寒當時跟榮豐親自考察拍攝地,他們選了很久才確定地點。
「你有遇到過危險嗎?」
「有。」
「在哪裡?」
「索馬利亞,我們剛從酒店出來,酒店就炸了,一步之遙。」
俞夏抬頭,司以寒坐在對面很平靜,話也說的平淡。
臉上也沒有任何情緒,俞夏聽的膽戰心驚,尾指抖了下。
「你們去索馬利亞幹什麼?」
「深刻的了解角色,感受混亂國家的緊張感。」
俞夏張了張嘴,一句有病差點脫口而出,想一下那個畫面就頭皮發麻,司以寒真的是找死去了,「多大病?
是你瘋還是榮豐瘋?」
俞夏心臟忽然疼了下,白色的光穿透玻璃落到司以寒肅白的肌膚上,俊美的臉冷清,俞夏的嗓子有些啞,「為什麼?」
這是找死去了。
「就是體驗,也沒什麼,很短暫就結束了。
大部分拍攝都是安全的,我們這個劇本更安全,幾乎沒有戰爭場面。」
「我想知道為什麼?
你為什麼會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俞夏抿了下嘴唇,握著劇本的手有些緊,「你不怕死嗎?」
「我更怕面對失去你的日子,黑暗,看不到希望。」
司以寒的嗓音沉靜,他注視著俞夏,「如果我意外死亡,你會以我名義上的太太,去異國他鄉為我收屍,我想這也許是我最體面的死法。」
前一句是劇本里的台詞,後一句是司以寒的話。
俞夏拿起劇本就砸向了司以寒,氣到手抖,司以寒起身走到俞夏面前,俞夏用力推開他,眼睛通紅,「你想過——我會怎麼活下去嗎?」
俞夏深深的哽咽。
「我還能活下去嗎?」
「想過,所以我回來了。」
司以寒握住俞夏的手,放到唇邊親吻。
他半蹲著,仰起頭,「我看到了光明,看到了我的太陽。
我現在嚮往未來的每一天,充滿希望。
那些都過去了,永遠不會再發生。」
俞夏摸司以寒的臉,剛剛她氣到大腦一片空白,砸過去擦到司以寒的眼角,那裡一片白。
「劇本只是隨便寫寫,那些人設什麼的都是假的,你不要代入。」
司以寒唇角上揚,黑眸里浸著笑,攥著俞夏的手指。
她戴著婚戒,司以寒親到戒指上,「我今天早上看這版劇本非常激動,想叫你起床。
告訴你,你寫的我都體驗過。」
這是什麼好事嗎?
劇本為了衝突性,男女主的感情都很極端。
男女主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他們的父母再婚,他們住到了同一間屋檐下。
高三那年他們發現彼此的感情,一個人遠赴國外,一個人留到了國內。
後來他們相遇在戰亂的異國他鄉。
一個在廢墟戰火里尋找死亡真相的記者,一個每天面臨著生離死別的醫生。
他們逃避著彼此的愛,他們在極端的環境裡嚮往死亡。
俞夏從來不代入,她是個膽小鬼,她連雪山都不敢爬。
「不要代入,不要給自己心理暗示。」
司以寒有很多秘密,她都不知道,她想儘快去了解這麼多年司以寒經歷過什麼,「這部電影拍起來也是安全為主,如果你做不到,我就不跟你合作了。」
司以寒攥著俞夏的手,起身跟俞夏接吻,片刻後鬆開,嗓音沙啞含著笑,「聽俞老師的,我以後都聽俞老師的。」
司以寒很有寫劇本的天賦,他改的部分,一兩句台詞整個故事都變了,衝突頓時變得激烈熾熱起來。
俞夏寫的纏綿,司以寒的台詞放進去就是乾柴烈火面前的一桶汽油。
司以寒和俞夏挪到客廳看劇本,司以寒這個人冷冷清清的,那種熾熱比俞夏更激烈。
「我覺得你改的很好,我再看一遍,明天我去公司開會決定最終版本。」
俞夏往後看,司以寒加的都是男主的部分,加重了強勢感。
「身體行麼?」
俞夏點頭。
「男主你確定給商銳,那我有個女主人選,你想不想聽聽。」
「誰?」
「姚緋。」
俞夏轉頭看司以寒,半晌後說道,「演寒刀行的那個姚緋?」
司以寒點頭,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電視上正在播寒刀行。
寒刀行是姚緋的處女作,靠著這部電影她拿到了柏林電影節最佳女主,金雞最佳女主。
美的很有靈氣,身上有股明艷勁兒。
「姚緋口碑很差,據說脾氣不好。」
俞夏掃了眼電視屏幕,姚緋一身紅裙在黑暗中,眼眸一動,淚落寒刀起,這個電影是拿過攝影獎,美的驚心動魄,「拍完寒刀行後續資源特別虐,好幾年沒消息,現在長什麼樣?」
司以寒拿出手機從郵箱裡翻出姚緋的資料給俞夏看,「得罪人了,演員這個圈子,沒後台很難混,女演員比男演員更難。」
俞夏看著姚緋的資料,現在姚緋長開了,有了成熟女人的韻味,畢竟拍寒刀行時才十八歲。
「你怎麼會有她的資料?」
司以寒還關注女演員?
這狗男人想幹什麼?
「對了,你晚上有飯局?」
「你跟蘇洺發個簡訊,讓她晚上過來吃飯。」
司以寒低頭親到俞夏的額頭上,他非常享受現在的時光,圈著俞夏說一些無關緊要的閒話,幸福到暈眩。
「怎麼又要邀請蘇洺吃飯?」
俞夏斜睨他。
「想什麼呢?」
司以寒敲了下俞夏的頭,又怕敲重了,連忙湊過去親了一口,揉了揉。
他攬著俞夏的肩膀,嗓音仿佛浸泡在陳酒里,「周挺還沒約上蘇洺,他那個蠢樣子,靠自己這輩子都脫不了單,幫他一把。」
俞夏嗤的笑出聲,說道,「好,我這就跟蘇洺打電話,正好我們下午也要談事,她下午過來晚上在家吃飯。」
司以寒從後面抱著俞夏,下巴擱在她的頭頂,長手越過來劃開手機屏幕,返回到信件頁面,「笛亞老師發給我的,姚緋是她的學生。
她想幫姚緋接戲,就群發了姚緋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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