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汐直接將名單遞給喬夜。
順便還將南門少夙剛才對她說的話,也都給喬夜說了一遍。
喬夜聽完之後,臉色更沉了。
「她都不確定?那她到底是不是南門家的掌權人?」
喬汐:「你再查查這些人吧,要不是這些人的話,人多半不是她帶走的。」
畢竟都已經將最重要的人搬出來為威脅她了。
南門少夙很愛自己的女兒,這些年雖然做的很隱蔽,但喬夜還是查到了。
所以面對女兒的話,她不敢過於耍花招。
喬夜讓陳瑜去查。
就剩下喬汐和喬夜兩人的時候,兩人的臉色都異常凝重。
喬夜點燃一根煙,抽了口~!
喬汐只是沉默的看著她,如果是曾經,她在這個時候一定是指責喬夜的。
可現在回想起來那些日子……
喬汐忽然發現,其實喬夜的日子,也不好過。
在黎游那些失控的日子裡,他也日日夜夜備受煎熬。
……
M國這邊。
晚上八點,裴箏和盛君億在餐廳碰面。
裴箏看著盛君億的眼神,帶著無盡的深邃,好似深潭一般,要將人吸入其中。
盛君億:「別用這種要吃人的眼神看我。」
裴箏:「說吧,什麼條件!」
話落,盛君億挑眉。
有些不太明白的看向裴箏:「什麼意思?你要給我什麼好處?」
「這潑天的富貴,我是接還是不接?」
裴箏本就深邃的眼底,此刻更深了些:「盛先生,黎游在你手裡。」
他說的直接,絲毫不拐彎抹角。
這幾天南門少夙那邊逼不出來人,裴箏最懷疑的就是這位盛君億。
不是懷疑……
在來的路上,他幾乎就是認定,是盛君億將人給帶走了。
盛君億輕笑出聲~!
「你這話說的。」
裴箏:「說吧,你要什麼。」
「人沒在我手裡。」
來的路上,盛君億想過很多種裴箏試探自己的方式,但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是用這樣最直接的方式。
裴箏看著他,沉默。
那眼神,似乎就是在認定這一切。
盛君億聳聳肩:「真不是我做的。」
「……」
「海城現在雖然有些亂,但你也不能在混亂中,隨便就拉個人出來懷疑吧?」
裴箏端起面前的紅酒,喝了口。
而後淡聲說道~!
「不是懷疑。」
盛君億:「……」
裴箏:「人,一定在你手裡,你挺能耐啊,直接偷人?」
一字一句,裴箏說的很是堅定。
人都說,身在局中的時候,很多東西也都看不清楚。
裴箏從上飛機的那一刻開始,好像就從海城的那個旋渦給拔出來了。
因為遠離了,因此他這邊也就更加清楚了些,到底是誰帶走了黎游。
除了盛君億,沒別人!
盛君億見他這認定的樣子,要說不心虛是假的。
如果裴箏真的只是試探的話,他這邊還沒什麼好怕的……!
但裴箏現在,不是試探。
他是在直接找他要人。
裴箏:「我現在問你,你要什麼!你應該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給他臉?
盛君億的臉色也在此刻沉了,他咬牙說道:「裴先生,這是在M國。」
「或者我讓邢戰來找你要?」
邢戰~!
這些年在jun·huo的一些交易渠道上,最是讓盛君億頭疼的。
要是邢戰認定他將黎游給帶走的話,不用想也知道,他會給自己帶來很多麻煩。
而且這些麻煩,會比裴箏帶給自己的多的多。
可怎麼辦呢?
人,是他好不容易才從海城偷過來的,都還在自己懷裡沒被焐熱。
要是就這麼招出來,不是他的風格。
「裴先生不管找什麼人來,我這也交不出來人啊,人不是我帶走的。」
裴箏放下手裡的紅酒杯。
看向盛君億的眼神,此刻更是帶著前所未有的壓迫:「是嗎?」
盛君億:「……」
見鬼~!
他難道是知道了什麼?
不對,要是裴箏這邊真的知道了什麼的話,依照他的脾氣,一定會將證據擺在自己面前。
然而他並沒有,所以他應該不是知道了什麼。
「你威脅我也沒用,我真沒帶走她。」
思緒萬千之後,盛君億的態度也變的很是堅定。
裴箏眼底狠厲划過~!
「盛先生,君子不奪人所好,何況是我的妻子。」
再次開口。
裴箏的語氣里,明顯比剛才要危險了許多。
盛君億:「雖然我不是君子,但我也確實沒奪你所好!」
總之,不管現在裴箏說什麼,盛君億這邊就是不能承認。
兩人四目相對,眼底皆是折射出寒涼。
站在不遠處的趙珩和嚴飛羽,都感覺到了兩人身上劍拔弩張的冷意。
趙珩看了眼嚴飛羽,嚴飛羽的手已經放在了腰間。
這時候的空氣,直接就變的緊張起來了。
趙珩也渾身戒備的看著不遠處。
此刻裴箏和盛君億兩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好似隨時都會打起來似的。
裴箏拿起刀叉,慢條斯理的切著自己的牛排。
盛君億則是端起紅酒杯喝了口。
看似很平靜的用餐場面,然而此刻卻給人無盡的危險感。
裴箏:「你將海城現在發生的一起都告訴她了吧?」
盛君億:「我真的沒……」
裴箏打斷她:「她對五年前的事很執著,如果她在你手裡,我反而比較放心。」
這時候要是黎游在海城,面臨的是什麼樣的危險,這自然不用說。
現在南門家的人也在找她。
這說明了什麼……?
南門少夙在喬夜手裡,而南門少夙的親信也知道了情況,瘋了一樣的找黎游。
在這樣的情況下,黎游根本不可能還在南門家的人手裡。
「南門家的人,現在也是瘋了一樣的找她。」
盛君億:「這也不能證明人就是我帶走的。」
「你曾經還幫她起草了一份,讓她跟我離婚的離婚協議,記得嗎?」
盛君億:「她現在不是還沒跟你離婚?我不會沾有夫之婦,你將我當什麼了?」
裴箏:「我將你當什麼不重要,你自己要當三,沒人能阻止!」
一句『當三』,讓本就劍拔弩張的氣息,再次變的危險。
盛君億氣的咬牙切齒:「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小三。」
他恨恨的回了這麼一句。
而也是這麼一句,讓裴箏看向他的眼神,已經帶了莫名的笑意。
盛君億心口狠狠一顫~!
該死的,他這是中了裴箏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