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箏憤怒的丟下黎遊走了。
走之前,他依舊強硬的丟下一句,要三個月的時間……!
不管黎游現在給他什麼理由,在這三個月里,他都不會放她走。
黎游癱軟的坐在沙發上,渾身血液都跟著一起涼了。
嚴飛羽遞給她一杯水:「太太,先生也受了很重的傷,您就算著急和喬大少的事,也不該在這時候。」
在嚴飛羽看來,這次裴箏在國外,也是為黎游用盡心血。
知道黎游可能在南門家的人手裡,他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
從那些看得出……
以往對黎游的陰狠毒辣,不知在什麼時候,他已經假戲真做。
原本的一場報復,最終卻將自己的心也一起淪陷了進去。
黎游實在不該這麼對裴箏,尤其還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
黎游沉默的接過嚴飛羽遞給自己的水,喝了口,沒回答嚴飛羽的問題。
嚴飛羽嘆息一聲:「先生現在心裡有您,所以他不想放您離開。」
「呵~!」
聽到這話的時候,黎游諷刺的笑了。
她看向嚴飛羽:「蕭恬,現在什麼地方?」
提起蕭恬,嚴飛羽臉色一僵。
黎游挑眉~!
嚴飛羽:「蕭小姐她……」
她什麼?說到這裡的時候,嚴飛羽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黎游一眼。
蕭恬對裴箏來說,不是一個簡單的存在。
「她怎麼?」黎游諷刺的笑出聲。
她……
嚴飛羽:「蕭小姐威脅不到您的地位,如果她和先生可能的話,早就在一起了。」
在嚴飛羽看來,蕭恬和裴箏之間基本不可能。
沒遇到黎游之前,裴箏是個在女人事情上很清冷寡淡的沒有任何心思。
黎游:「蕭恬對他有意思,這一點他不會不知道吧?」
嚴飛羽:「……」
這~!
裴箏當然知道。
蕭恬對他的心思那麼明顯,是個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裴箏不可能不知道。
見嚴飛羽不說話,黎游哼笑出聲:「呵~!」
嚴飛羽:「可先生對您……」
「嚴飛羽。」
黎游寒聲打斷。
她看向嚴飛羽,眼神帶著一絲冰冷。
「蕭恬,什麼時候又會恢復比賽啊?」
鄧雅丹已經銷聲匿跡了。
黎游不是傻子,這背後到底意味著什麼,她心裡不是不清楚。
蕭恬背靠的是裴箏,事整個裴氏。
嚴飛羽:「……」
聞言,臉色徹底僵住。
黎游的話太犀利了,犀利到一針見血,犀利到根本讓人接不住。
而此刻嚴飛羽在這件事上的沉默,也讓黎游的眼神,越來越涼……
「我是他的太太,一個對他來說很特別的女人綁架了我,這次我在國外具體的位置,也被她賣給了南門家的人。」
嚴飛羽:「什麼?」
聞言,他不敢相信的看向黎游。
黎游:「之前綁架的時候,他能操縱到蕭恬是去救我的,這一次,他說蕭恬被綁架是我連累的,呵。」
就這麼一個男人……
假戲真做?
誰稀罕和他假戲真做?
嚴飛羽震驚的看著黎游:「你的意思是,這次南門家的人抓你,你的具體位置是蕭小姐給他們的?」
「不相信?」
黎游嘴角含笑。
嚴飛羽都不相信的話,那不用想也知道,裴箏肯定也不會相信的。
嚴飛羽:「那您,給先生說了嗎?」
這可是大事~!
黎游:「那你告訴我,他知道了,會站在誰那邊?」
嚴飛羽:「……」
聞言,直接沉默了。
站在誰那邊……?蕭恬肯定是不能出事的。
黎游:「上次我被綁架了,最後蕭恬變成我的救命恩人。」
「這回我還沒說什麼,他都已經下了蕭恬是因為我被抓的定義,如此,我和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在黎游看來,她和裴箏之間,只有結束~!
至於別的。
不管蕭恬對裴箏來說有多重要,她這邊肯定是要追究到底的。
……
最終。
嚴飛羽不知道是如何從南山書府出來的。
到公司的時候,就看到蕭恬來公司找裴箏,嚴飛羽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她還傷的很重的樣子,現在這是……?
「飛羽,看什麼?」
蕭恬見嚴飛羽一直盯著她看,疑惑的問。
嚴飛羽搖搖頭:「沒什麼。」
「……」
「見過先生了?」
「嗯,見過了,我先回去了。」
「好。」嚴飛羽點頭。
蕭恬的語氣依舊是那麼溫柔,溫暖的就好似一個知心人。
可黎游……,想到黎遊說的那些話。
雖然和黎游相處的時間並不多,認識的也比蕭恬時間短。
但黎游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嚴飛羽心裡卻是有點書的。
她根本不屑說謊~!
比如上次蕭恬綁架她的那件事……
她不屑冤枉任何一個人,但要是別人想為難她的話,也不是那麼容易。
當蕭恬從嚴飛羽身邊經過的時候,嚴飛羽:「蕭小姐。」
「嗯?」
蕭恬不明所以的看向忽然叫住她的嚴飛羽:「怎麼了?」
嚴飛羽看向她:「黎家雖然不是太太的靠山,但其實太太的身份也不簡單。」
蕭恬:「什麼意思?」
聽到嚴飛羽這麼說,蕭恬更不解。
嚴飛羽:「我只是提醒您,太太的背後有雲城邢家,如果她想做什麼,就算是先生也攔不住。」
蕭恬蹙眉。
「你告訴我這個做什麼?」
一聽到黎游背後有邢家,蕭恬的內心不受控制的虛了下。
邢家……
她認識的人,議論起黎游的時候,都說她命不好。
自小就被黎家拋棄,是和外婆一起長大的。
可在蕭恬看來,黎游哪裡是命不好……
她那個命,好得很呢。
雲城邢家!
那可是雲家的第一首富,其背後的勢力自然不用多說。
邢家對她的好,更不用說,通過打聽下來,她和邢家的那些人相處,簡直好的讓人嫉妒。
可就算有邢家又如何?
她和裴箏在一起之後一直在吃虧,也沒見她讓邢家為她做什麼不是?
她內心不是很高傲?
這麼高傲的人,那一定是喜歡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吧?
這麼想的時候,蕭恬心裡又沒那麼擔心了。
咋一聽到邢家,她心裡還真有那麼點怵。
嚴飛羽:「太太那個人,睚眥必報,誰要是欺負了她,她一定會百倍的還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