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夜到底是了解黎游的人。
裴箏現在就想著,喬夜那邊大概會更快找到黎游的下落。
可這一次,他錯了。
黎游既然用這樣隱蔽的方式離開,那肯定就是不想讓任何人找到她。
嚴飛羽很快安排好。
他回來:「先生,喬家那邊的小米妮小姐,也不見了。」
裴箏:「帶上孩子一起走了?」
嚴飛羽點頭:「是。」
裴箏:「……」
臉色,直接就黑了下去!
黎遊走了,孩子也不見了。
不用想也知道,喬家那邊現在肯定也是亂成了一鍋粥。
……
如裴箏想的那樣。
現在喬家也亂七八糟的。
尤其是喬夜,因為黎游和孩子一起不見了,他也擔心的不得了。
他將黎游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結果,一無所獲。
這一找就是三天。
三天……
不管是喬夜這邊還是裴箏那邊,都沒有得到黎游的任何消息。
這讓兩人都繃不住了。
裴箏氣不過,又將喬夜給揍了一頓。
這次喬夜還手了。
「你能不能不要在這時候發瘋?」喬夜怒吼。
沒人知道這段時間他到底是如何過來的,這三天,最是煎熬。
現在裴箏找他鬧,喬夜的怒火直接就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裴箏又是一拳揍在喬夜臉上。
三天前打的淤青還沒散,今天又來!
喬夜眼底寒涼。
裴箏整理了一下手腕:「那孩子的父親,是誰?」
喬夜:「……」
喬汐:「……」
聽到裴箏這麼問的時候,兩人的臉色,都沉了下去。
孩子的父親!
喬夜窒息的看了裴箏一眼。
孩子的父親,這是他更加無法面對黎游的理由。
是了……,孩子的父親,才是喬爺更加無法面對黎游。
「喬夜!」
「我不知道。」
這四個字,喬夜說的艱難,也說的窒息。
裴箏:「你不知道?」
聽到不知道,這個答案讓裴箏有些意外。
喬夜竟然說,她不知道黎游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喬夜這段時間,其實一直都在迴避想這個問題。
他,完全就不敢去回想。
現在被裴箏問起來,好似刺激到了他最深處的靈魂。
他身體不受控制,直接抽了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裴箏眼底越來越危險。
喬汐:「……」
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也渾身血液逆流。
「還說不是你喬夜的報應?」
裴箏冷哼。
喬夜:「是,是我的報應。」
這可不就是他的報應嗎?
「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
「否則我會死,裴箏,要不你現在就殺了我吧。」喬夜痛苦的說道。
死,何懼?
他現在就痛苦的想死。
裴箏冷笑:「現在死,太便宜你了,還是先找到她再說吧,讓她說想讓你怎麼死。」
說完,裴箏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而喬夜站在原地,渾身血液冰涼。
喬汐上前:「哥。」
喬夜閉了閉眼:「你說她到底想讓我怎麼死?」
喬汐:「……」
想讓喬夜如何死?
大概在心裡各種的都想了一遍吧?
「你現在死不死的對她來說不重要,她只是不想再見你。」
喬夜:「……」
聽到喬汐這句話,他嘴角更是揚起了一絲苦澀。
她說對了。
現在的黎游根本就無所謂他死不死的,只是不想再見到他。
喬夜渾身冷的厲害,甚至止不住的渾身發抖。
「可我擔心她。」
畢竟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喬夜是真的擔心黎游會出什麼意外。
尤其還帶著一個孩子。
喬汐也擔心,可就算擔心又能如何?現在黎游根本就不願意見他們。
最終嘆息一聲!
「先找人吧。」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首要的就是先將人給找到再說。
……
黎游,消失了。
很快,就是半個月過去。
這半個月裡,沒有黎游的任何消息,不管是她的還是孩子的。
裴箏的臉色越來越黑。
「你說她到底會去什麼地方?」
嚴飛羽:「……」
不知道!
該找的地方都找了。
「人大概不在海城了。」嚴飛羽說道。
海城就這麼大個地方,她們這該找的都找了,沒有找人。
一說起人不在海城了,裴箏看向嚴飛羽的眼神,就更冷了些。
嚴飛羽:「大概在我們封鎖海城之前,她就想一步離開了。」
唯一的解釋,也只能這樣解釋了。
封鎖之後,她要出去並不容易。
裴箏眼神微眯。
「不在海城了。」
「……」
「那她會去什麼地方?」
一旦出了海城,那要找到她,可就真不那麼容易了。
嚴飛羽:「……」
聽到裴箏這個問題的時候,嚴飛羽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裴箏:「那你說她出去,會去什麼地方?」
「這個不好說!」
但人只要一旦不在海城,這要找到她,可就真的不容易了。
就如眼下這情況。
裴箏深吸一口氣。
就在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嚴飛羽的電話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座機號碼,嚴飛羽接起。
「你好。」
「……」
「什麼?不見了,什麼叫不見了?」
「……」
「拿錯了?什麼意思?什麼叫拿錯了?」
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嚴飛羽大驚失色,目光還下意識的看了裴箏一眼。
「這事兒你們要負全責,必須要儘快找到是去了什麼地方,還有,有沒有進行人工繁育。」
嚴飛羽的臉色越來越黑。
裴箏在聽到『人工繁育』四個字的時候,眉心也擰了起來。
嚴飛羽又疾言厲色的對電話那邊說了幾句,大概的意思要追究責任之類的,才掛斷電話。
他額頭已經滲出了細細冷汗。
恭敬上前:「先生。」
「什麼情況?」
「您之前受傷的時候,存放在醫院的那枚精子,不見了!」
裴箏:「……」
聞言,臉色一沉。
整個辦公室的氣息,也都在此刻壓抑了起來。
他冰冷的睨了嚴飛羽一眼:「你說什麼?」
「對方說是拿錯了。」
「拿錯了?」
「是,之前有人要人工授精取精子的時候,取錯了。」
「所以?」
這兩個字,裴箏的語氣明顯冷了不少。
嚴飛羽脊背都被汗打濕了。
所以……
所以現在這情況就比較嚴重。
「搞不好那孩子已經出生了。」
「什麼時候丟的?」
嚴飛羽:「現在還在查!」
裴箏臉色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