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西陵執事,神殿騎兵,還有柯浩然是誰??」葉紅魚出身西陵,這裡滿地的骸骨留下了無數的痕跡,能夠輕易的辨認出來。
「柯浩然,是我的小師叔!」寧缺驚愕的說道:「可是他為什麼要滅魔宗??」
雲陽道:「世間許多事,終究是不是非黑即白的事情。紅魚你堅守正道固然不錯,可是西陵就一定是正道嗎??」
「你什麼意思??」葉紅魚原以為雲陽會是西陵的人,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麼回事。
雲陽指了指滿地骷髏說道:「這就是最好的證明,蓮生,你準備躲到什麼時候??」
「哈哈哈!」嘶啞的笑聲響起,笑的蒼然,笑的落寞「世間哪有非黑即白的事情,沒想到這世間還有人認識我!」
「蓮生??蓮生神座?」葉紅魚猛然一驚,身形不自覺的往前,卻被雲陽死死的抓住。
「西陵某些人雖然偏執了一些,好在他們崇拜光明並沒有太大的錯誤。唯有裁決司滿是罪孽,他這位昔日的裁決大神官更是歷代裁決大神官中最危險的一位,你還是待在我身邊安全些!」
蓮生三十二掙扎著起身,周身漆黑的鎖鏈束縛,好似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難得,難得!你的體內充滿了光明的誘惑,你是西陵的人。」蓮生目光灼灼,恨不得現在就將葉紅魚吞噬,她體內的光明之力就是最好的營養,
「還有你,修的是浩然氣,書院的人!」
「這個小姑娘,年紀不大,竟已經是神符師了,看你這裝束,來自大河國!」
「哈哈哈哈,昊天待我不薄啊」
蓮生三十二瘋狂的大笑著,宣洩著這些年的痛苦與孤寂。
「更讓我好奇的是,你又是什麼人??體內毫無力量,卻知道這麼多事情,而且他們三個似乎以你為主!」
雲陽道:「多年前,書院出了個天縱奇才名為柯浩然,縱然是夫子也無法教授,代師收徒邀請柯浩然一起修行。浩然劍氣一劍破萬法,縱橫人間再無敵手。可是,柯浩然終究還是對這天地產生了疑問,昊天為何?冥王又為何??於是,他做了一件瘋狂的事情,拔劍問天。」
「什麼!!!」
眾人駭然,拔劍問天??難道是向天邀戰嗎??
「與他同時代的強者,無不黯然失色。蓮生,你一生都想壓倒柯浩然,可你有膽子拔劍問天嗎??」雲陽望向蓮生。
「呵呵呵呵,柯瘋子,終究還是向天拔劍了!現在他應該死了吧!哈哈哈!!死了!死了!!」蓮生早已越過了五境,對於昊天的理解,至少比大多數西陵強者都要強,怎會不知道向天拔劍的後果。
「結果到底如何?」莫山山不禁問道,這也是他們都想知道的事情。
「二十三年前,柯浩然受天誅而死,夫子斬盡滿山挑花,觀主遠去南海孤舟飄零數十載不敢上岸,講經首座枯守荒山直至今日。蓮生啊蓮生,可惜你一生不弱於人,最後卻連參與那場大戰的資格都沒有!」
「住口!」蓮生三十二瘋狂的怒吼著:「他死了,我還活著,笑到最後的人,才能笑的最好,我才是最終的勝利者。而你們都是我的食物。」
「饕餮魔功!」莫山山微微一驚,她博覽群書,即便是上古魔功也看過不少介紹「他不是裁決司的神座嗎??怎麼會魔功??」
葉紅魚也望向雲陽,希望能從他這裡得到答案。
雲陽解釋道:「太古時代,這個世界並不完全,生靈受到天外隕石的威脅。那時一位強者橫空出世,以大神通創造了昊天!」
「創造了昊天??」葉紅魚不禁驚呼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嘛??」
雲陽笑了笑:「昊天沒你想的那麼崇高。一開始,他只是一片規則的集合,保護著這片世界,保護著人間。後來哪位強者發現,昊天慢慢有了意識。可是這位強者號賭徒,太過富有冒險精神,並不覺得這是件壞事。留下了七卷天書創立知守觀守護著天下之後,便匆匆離開了這個世界,前往未知的星空探索。」
「可是,終有一天,昊天的意識占據了主導。昊天也需要補充力量。羊吃草,人吃羊。昊天並不能直接汲取天地元氣,他需要一個媒介,那就是修行者。五境之上的修行者,隨時都會被昊[ .]天奪走生命。至於其他修行者,也無法逃脫這個厄運,每隔千年永夜降臨,便是昊天收割的季節。」
「這怎麼可能??」眾人一片愕然。
蓮生卻說道:「第一代光明大神官,看透了一些世界的本質,以為看穿了一切。建立大明宗希望能有一天,解開這個秘密。沒想到時至今日已經有人解開了這個秘密,冥王就是昊天,昊天就是冥王。」
「不可能??」葉紅魚不敢置信的說道:「知守觀,又是什麼??為什麼我從來沒在觀里看到過這樣的記載。」
雲陽解釋道:「執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若昊天為光明,知守觀就是昊天的信徒維護人間正道。若昊天為冥王為黑暗,想要毀滅天下。知守觀存在的意義就是以七卷天書行換天之舉。可惜時過境遷,人間萬載,永夜發生過許多次了,當年的賭徒錯估了昊天的實力,知守觀的換天之舉從來就沒有成功過。以至於,現在他們都忘記了自己的使命是什麼!」
蓮生訝然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對這一切如此熟悉?」
雲陽嘆道:「西方有蓮,翩然落入世間,自生三十二瓣,瓣瓣自成世界。魔子,佛徒,道人,光明之子,裁決神座,佛門護法,魔宗大祭司,當年尚有遺憾,不能與賭徒賭一賭天下命運,未能與柯浩然對劍。」
「砰砰砰砰!!!」
蓮生周身所附無數樊籠紛紛破碎。
「柯浩然劍化樊籠,以你最擅長的樊籠神陣困守此地無數載,今日樊籠已去,蓮生可敢與本座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