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傑本是迫於無奈才答應下來的,但沒想到,這件事霍雨柔全程跟進,幾乎是盯著他統計完了醫藥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共兩萬七,都在這裡了。」丁傑遞出去錢的時候,手都在顫抖著。
他雖然是副主任醫師,但這小縣城工資水平不高,每個月也不過五千出頭。
這兩萬七,他不吃不喝也得攢半年!
「行了,拿到錢就好,爸,我東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咱們回家。」陳浩這才說道。
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等錢,如今錢拿到手,自然沒必要繼續留在醫院了。
「啊?」霍雨柔嚇了一大跳:「這就直接出院了?你們……」
雖然陳浩已經證明是小毛病了,但她潛意識裡還是覺得陳立民是個重病的病人。
但話剛說完,陳立民就手腳靈活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休息了這一個多小時,身體機能幾乎完全恢復到了正常水平的百分之八十。
「病都治好了,還留在這裡做什麼?」陳浩問道。
「這……」
霍雨柔臉色閃過一絲尷尬,的確,陳立民的病完全是誤診,現在也治好了,還留在這幹什麼?
她不再堅持,目送陳浩一家人離開了醫院,忽然想到什麼般追了出來。
「等等!」霍雨柔大漢:「你叫陳浩是吧?」
「嗯,還有事?」
「你的醫術不錯,可以留下來在我們醫院工作嗎?」
「學了點皮毛而已,不敢賣弄,所以,還是算了吧。」陳浩隨意的擺了擺手拒絕道。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霍雨柔狠狠的在原地跺了跺腳,氣憤的看著陳浩一家人遠去的背影。
可惜,太可惜了。
這麼好一個苗子,只單單在監獄學了點皮毛,出來後就能肉眼診斷脊髓問題而不藉助X光,這兼職就是奇蹟!
回去的路上,陳母王麗霞還不住的念叨著:「浩浩啊,那女娃讓你留下來工作,你咋不去呢?你這剛從監獄出來,工作可不好找,要是能進了醫院,那可是鐵飯碗了。」
對世世代代在農村長大的王麗霞來說,能在醫院工作幾乎是頂天的出息了。
「不著急,以後再說吧。」陳浩隨口敷衍道。
如今的他,掌握了太多太多不屬於普通人的東西和技能,這些東西隨便拿出來一樣都是嘩嘩的錢,何苦去醫院工作?
眼界和能力決定身份,身份決定價值和財富。
如今的陳浩,再也不是五年前為了一個背叛自己的賤貨就能腦門一熱的愣頭青了。
瓦頭村。
是驪山山腳下一個僻壤的村莊,從鎮上一路回來,三輪車需要在崎嶇的道路上顛簸一個多小時。
城市規劃和旅遊發展近年來火熱,但因為瓦頭村實在太偏,資金需要非常大,很多開發商都不敢碰。
所以到現在,鎮上越來越繁華,但村子依舊還是貧窮困苦。
村西頭幾間連在一起的泥瓦房,就是陳浩的家,村里大多數人都是這種。
倒是隔壁的徐家竟然翻新了房子,石塊堆砌的院牆也找人專門重新用青磚壘了起來,讓陳浩頗為驚訝。
「呦呵,這不是陳浩麼,麗霞啊,接兒子去了?嗯?還有你男人不是住院嗎?咋也回來了?」一個尖銳的聲音忽然在徐家門口響起。
瞥了眼,陳浩認得,這婦人叫王彩娥,是隔壁徐大海的妻子,早年因為分地的關係兩家鬧得不愉快,一直到現在。王彩娥這人嘴碎,幾乎是碰到點雞毛蒜皮的事兒都要,嘚瑟擠兌一下陳家。
「嗯,回來了。」王麗霞隨口應了聲,不再理會,也早已經習慣了。
「你看你,接兒子也不說知會我一聲,我兒子徐陽在鎮上給大老闆開車你又不是不知道,順道兒接你兒子一下也體面,是不是?」
王麗霞呵呵一笑,懶得搭理她。
「最近我兒子還找了個縣城的對象,家裡是開水產鋪子的,一年可不少掙錢,至於你家陳浩,這剛從班子裡出來,估計是出去掃廁所也沒人會收,找對象吧,也沒人相的中,真的是可憐,以後要是有難處了,你可得言語一聲,我家徐陽在大老闆面前說幾句好話,沒準還能安排你家陳浩當個保安看個廠門啥的。」
「這就不用你費心了。」陳浩淡淡的回了一句,帶著家人加快了腳步。
晚上七點多,到了吃完飯的時候。
為了給陳浩接風洗塵,還有慶祝陳立民的出院,王麗霞整了一桌子的菜,平時捨不得吃的豬頭肉,醬肘子都搬了出來。
反正陳浩今天給要回了兩萬七的醫藥費,簡直像是白撿的一樣。
一家人其樂融融,飯桌上有說有笑,但沒持續多久,忽然彭的一聲巨響,院門被人從外面狠狠的一腳踹開了。
雖然是反鎖著的,但老舊家門本就是木質插鞘,哪經得住這麼踹。
一個穿著白色大褂子背心,留著光頭的矮個青年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呦,吃著飯呢?」胖子嘿嘿一笑,再瞥了眼陳浩幾人,驚咦道:「這是……陳浩?嘿,啥時候回來的,陳叔也回來了?再加上我老婆,好嘛,這一家人齊活兒了。」
嗯?
陳浩眉頭猛地一皺,這光頭叫劉東,村里出了名的無賴,家裡開肉鋪的,他爹劉大海當年也是惡霸一枚,一家人在村里幾乎沒人敢惹。
他怎麼來了?
而且……這老婆又是喊得誰?
「混蛋,你來幹什麼!」陳雅神情忽然激動起來,一拍筷子,怒聲道。
「老婆,你別著急啊,我就是來知會你們一聲,後天可就是咱們大喜的日子了,看你們準備的咋樣了。」劉東笑呵呵的說道。
陳浩聞聽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劉東,道:「你說什麼?誰是你老婆?」
「陳浩,不不不,該叫你大舅哥才對,你別急,我這有借條,咱們這白紙黑字寫的清楚,可不是我胡說啊。」劉東得意洋洋的拿出一張信封紙在面前晃了晃,說道。
借條?
陳浩眉頭一凝,上前兩步一把搶過了信封紙,粗略的掃了一遍,下一秒,腦海里轟然一聲炸響。
這哪裡是什麼借條,分明就是賣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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