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這樣一想,他就不信邪,就是不穿防彈衣。
可還真別說,就這幾次任務下來。
基本上,可以說都是順順利利,別說什麼防彈衣,連外衣都沒有破的,因為就那些歹徒,基本上都沒有辦法靠近他唐寒松。
「看來,倒是我自己多想了。」
又一次出任務順利地回來之後。
正在洗澡的唐寒松,甩甩頭,喃喃自語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起自己的諾基亞敲核桃板磚手機,發現是蘇子坤來的電話。
「喂,子坤,怎麼了?」
蘇子坤:「哦,我就是聽說你出任務了,來關心一下你。生怕你出任務回來,沒人陪我玩了。」
唐寒松內心一陣暖意,眼睛卻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聽你的這個意思,你覺得我會出事。」
「嘿嘿,當然不是,我怎麼會希望你出事。」蘇子坤嘿嘿笑道。
雙方說了幾句,就安靜了一會。
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麼。
「我還是想說一句,顧雙成上次說的話,你還是要重視起來,真的不要拿自己的性命,拿自己的身體去開玩笑。」
蘇子坤最後再強調了一句。
「我知道了。」唐寒松也沒有直接反駁蘇子坤,來自朋友的好意,他又怎麼能頂撞人家。
......
杭城白家。
被關押了很多天的白母總算是被放了出來。
雖然在那邊也不算是很受罪,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但是被關押幾天,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
別說他們這種有身份,在社會有一定地位的人,就算是那些沒有身份的普通人,去坐拘留,都會覺得丟人,都不願意再次提及。
想來以後只要聽到拘留兩個字。
她就會想到自己曾經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給弄到了警局裡去坐拘留。
回到家裡的白母,整個人都很是暴躁。
「顧雙成這個小畜生,竟然對我這個親生母親下這樣的手!」
白母回家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罵顧雙成。
「媽媽,你回來了,最近這段時間,你受苦了,這些天我可想媽媽,可擔心媽媽了。」
白逸晨也是在第一時間,湊了上來,在白母邊上抹著眼淚說道。
為了營造出吃睡不香的場景,白逸晨最近每天看電視看到晚上兩點鐘,早上六點則是鬧個十七八個鬧鐘,把自己給鬧醒。
吃飯更是只吃一點點,把自己硬生生地餓瘦。
一邊的白惜弱也是及時的說道:「就是就是,最近這些天逸晨都瘦了好多了,人也憔悴了。」
被他們這麼一說,白父白母都看向了白逸晨。
果然發現白逸晨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立馬也都心疼和感動了起來。
「逸晨真是個孝子。」白父點頭認可說道,最近他公司里正好在忙著一些新的業務,所以他都沒有怎麼回家,也沒有關注過白逸晨。
現在看到白逸晨的樣子,他心中不感動,那都是假的。
「都怪我沒用。」白逸晨卻是眼眶紅紅的:「要是我當時可以勸動雙成哥哥出具諒解書,媽媽你也不用被關這麼多天。」
「對啊,顧雙成呢?」
就在這個時候。
忽然屋子裡有人問道。
問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才從學校回來的,白逸晨的大姐,白卿雪。
白卿雪因為是在魔都的一所名牌大學中讀大三,正好最近他們學校安排了統一實習,並且她還打算在學校和室友們多住一段時間。
所以放假以後,她還在學校待著沒有回家。
現在也是聽說家裡白母出了點事情,所以不得已才回家來。
當時一起去孤兒院接顧雙成的時候。
就是白卿雪和白父一起去的。
她還記得顧雙成當時撲閃著大眼睛,對自己膽怯說道:「你就是我姐姐嗎?」
她還記得回來的路上,顧雙成一直想要牽自己的手,卻又不敢牽。於是他主動地握住了顧雙成的手。
當她一牽住顧雙成的手時,那顧雙成立馬就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不肯鬆開的那種,顧雙成的手很冰,也很粗糙。
而且她能感覺到,顧雙成擔心把她捏疼了,所以捏得也很小心。
不過,在顧雙成來了白家以後,白卿雪就去學校里讀書了,對於後面的事情,也就不甚清楚。
現在她在屋子裡看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顧雙成的人,便好奇地問道。
「別給我提那個廢物!」
白母一下子就氣上心頭。
她轉頭看到了一樓樓梯口,那個讓顧雙成睡的小房間。
立馬怨毒地說道:「給我把顧雙成的房間給我清理出來!不用給他留房間了,就算是他想回來,以後也不會讓他回來了!」
清理房間這種事情,自然是輪不到幾個人親自動手。
自然是有保姆會去安排。
主母都吩咐了,保姆也沒有猶豫,立馬應聲,開始打掃顧雙成的房間。
白卿雪懵了:「你們這是幹什麼?把雙成的房間給清理了,那以後雙成住哪裡啊?」
「以後,沒有以後了。」白母冷聲說道。
白卿雪的邊上,白惜弱添油加醋的將最近發生在家裡的事情,都給說了一遍。
其中當然說的很多都是顧雙成的壞話。
當然,顧雙成製作那個好喝的奶茶的事情,白惜弱沒有說。
「什麼?」白卿雪不敢置信:「不可能吧,雙成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
在她的心中,根本就沒有辦法將當時自己接回來的時候,所見到的那個弟弟的樣子,和現在白惜弱所說的弟弟的樣子進行重疊。
「姐,你在學校,根本不知道具體情況,你是不知道這傢伙有多麼的狠毒和下作!」白惜弱繼續罵著。
而那白卿雪卻是猶如木頭一般,呆愣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
同時白父卻是忍不住的想要進去看看顧雙成以前住的房間是什麼樣子。
想來也是,顧雙成回來白家以後,他都從來沒有進過顧雙成的房間。
現在房間都要被清理了,他想著還是進去看看。
白父走進房間以後,白母,白逸晨,白惜弱自然也都跟了過來。
白卿血緩過神來以後,也連忙去看。
可是當幾個人一走進房間。
立馬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呆了。
「什麼?顧雙成竟然一直就住在這麼一間房間裡?」白父忍不住地驚呼了起來:「這不是我們當初設計用來堆放雜物的房間麼。又潮又陰暗,這怎麼可以住人?」
一邊的保姆點頭道:「是的,他來了以後,你們說先讓他暫時住這裡,等他表現好一點了,再給他弄一個樓上的房間。」
「那是他後來不願意上樓去?怎麼,是想要跟我們慪氣?」白父問道。
保姆聞言一愣:「根本沒有樓上的房間啊,樓上原本的確有一間房間多的,後來逸晨少爺生日的時候,你們送了他一隻狗,那個房間就被整理出來當狗住的房間了。」
白父猶如五雷轟頂。
直接傻傻地站在了原地。
顧雙成的房間,竟然拿去給狗住了?
自己的親生兒子,還不如一隻狗住的房間來得好?
他轉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白逸晨。
可還不等他問些什麼,那白母就翻翻白眼回答道:「有什麼的,顧雙成這麼不乖,住差一點也是應該的。他要是學習成績有逸晨那麼好,我就是把我們住的房間給他又怎麼樣?」
「他在家裡,都還不如逸晨的那隻狗,帶給我們的歡樂多。」
她的話音剛落,那白卿雪就反駁道:「可是逸晨在我們家裡,被多少優秀的老師教導,而那雙成,一直都是在普通的學校里上學,差距肯定是有一點的啊。」
「我們當時可是第一時間就把他送到逸晨的高中去了,怎麼也不見得他成績比逸晨好。笨就是笨。」白母很沒有心一樣,平靜地說著。
一邊的白逸晨,則是躲在人群的後面,看著一直在幫助顧雙成說話的白卿雪。
眼中的狠辣一閃而逝。
不過很快,他就看著顧雙成房間中的一角,嘴角勾勒出一絲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