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聞言,瞪了好閨蜜一眼,然後上前熱絡地拉住紀眠的手。
「紀小姐,你一定是來祝福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你的肚量沒有那樣小。來再多的朋友祝福我,都抵不過紀小姐一個。只有紀小姐的祝福,才能讓我真正的開心。」
林薇薇眼睛發亮,天然無害的模樣。
真是好一朵白蓮,好一杯綠茶。
「你想多了,我來這兒吃飯,不知道陸行川在這兒。」
說罷,她就要離開,沒想到林薇薇死拉著她不放。
她甚至還傷心的掉下兩滴眼淚。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對嗎?我知道自己對不住你,你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實在不行,我跪下來讓你消消氣。」
不等紀眠開口,林薇薇身子搖搖晃晃,就跪了下去。
她不斷抽泣,惹得來衛生間的人頻頻駐足觀看。
她的小姐妹更是憤怒值拉滿,上前拉著林薇薇起來。
「你跪她幹什麼!你又沒有錯,她才是小三!她鳩占鵲巢,享受了三年本該屬於你的東西,你怎麼被她拿捏住了。」
「就是,我去叫陸少來為你主持公道。」
一個人風風火火地跑開了。
不多時,陸行川匆匆趕來,看都不看紀眠一眼,趕緊將柔柳扶風般的林薇薇攬在懷中,心疼地擦拭她的眼淚。
「我聽她們說紀眠刁難你,逼你下跪?你的脾氣怎就這樣好,她有什麼資格讓你下跪?」
說罷,憤怒地看向紀眠。
林薇薇抽抽涕涕,說不出完整的話,惹得陸行川更心疼,對紀眠更加氣憤。
紀眠冷眼旁觀。
明明是她自己要跪的,與她有什麼關係。
她想走,林薇薇惺惺作態的不讓,不就是想讓大家看這齣好戲嗎?
她環顧人群,竟然沒看到裴硯,也不知道去哪了。
「陸少,她跟蹤你,知道你要來求婚,就想來搞破壞。」
「紀眠,你有完沒完!」
紀眠特地看了眼他的後腦勺,似乎貼了一個紗布,在正面幾乎看不出來。
看來只是破皮的傷口,流血雖然多,但並沒有真正傷到骨頭。
陸行川估計也在為林薇薇的事情忙,來不及找自己麻煩。
「我並不知道你在這兒吃飯,更不知你要求婚。是她自己主動跪地,我可什麼都沒說。」
「沒事的話,我要去吃飯了。」
說罷,她就要走,路過陸行川的時候,被他扣住了手。
「現在還謊話連篇了?我命令你,給薇薇道歉,以後都不要出現在薇薇面前了。」
紀眠:……
「我憑什麼給她道歉?」
「就憑你搶了她的位置,占了她三年的好處!」
短短一句話,讓紀眠呼吸發緊心臟驟疼。
是她有意為之的嗎?
難道不是他存心欺騙?自己傻乎乎付出了三年嗎?
陸行川說這話,良心不痛嗎?
哦,怎麼會痛,他們倆狼狽為奸,心都被狗吃了!
「我沒錯!放開我,我是來用餐的!」
「道歉!」
紀眠奮力掙扎,奈何陸行川力氣很大,死死扼住了她的手腕,以至於手腕紅了一片疼得厲害。
那力道,似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陸行川這邊發力,林薇薇的小姐妹更是齊齊按住紀眠,非要她跪下來道歉。
「阿川,別這樣,她只是太愛你,才會為難我的。」
「薇薇,你總是這樣善良,被人欺負了,還要替她說話。」
兩人目光拉絲,看得深情款款。
而這邊,紀眠驟然發狠,逮誰咬誰,嚇得小姐妹連連鬆手。
她更是騰出了一隻手,直接狠狠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滿屋子都聽得到。
得虧他倆站在一起,一次性扇了倆。
林薇薇當場哭出了聲。
陸行川眼睛紅得嚇人,像是吃人的野獸,立刻高抬起胳膊,明顯蓄滿了力氣。
這巴掌落下,只怕臉都要廢了。
紀眠無處可躲,被他拽得死死的。
她閉上眼,等著劇烈的疼痛落下,卻不想耳邊傳來了陸行川暴怒的聲音。
「老裴,你幹什麼!」
她顫抖地睜開眼,發現裴硯扼住了陸行川的手,直接一個反擒拿,將他的手束在背後。
他也因吃痛,鬆開了紀眠的手。
她注意到裴硯的小動作,竟然一手攬著她,把她藏於身後護著。
她的心一直惴惴不安,此刻終於回到胸膛。
「這些年有出息了,都會打女人了?」
此話一出,周圍人都異樣的看著陸行川。
男人打女人,是很沒品的事情。
「老裴,你到底是站哪邊的!你沒看到她欺負薇薇嗎?鬆開我,不然我要生氣了。」
依言,裴硯鬆開了手。
「我看了監控,是林薇薇主動過來招惹的。」
「我以為紀眠是來祝福我們的,卻不想是放不下阿川,偷偷跟蹤來的。」
林薇薇說得有鼻子有眼。
「你有證據嗎?」紀眠冷冷回應:「這是餐廳,人人都能來,我是和新男友來吃飯的。」
她並未言明是和裴硯,也沒有和他做任何親密的動作,乍一看,裴硯就是伸張正義的好心人罷了。
紀眠也不確定,他是否真的願意為了自己,和陸行川鬧掰。
「笑死人了,撒謊也不撒得像樣點,你前腳才被陸少甩,後腳就說自己有新男友了?」
其餘人哈哈大笑,皆是嘲諷,唯有陸行川面色凝重,眼神陰沉。
「誰。」
陸行川信了。
畢竟,紀眠都能委身綁匪,這麼瘋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紀眠看到裴硯欲上前一步,她下意識拉住。
裴硯微微攏眉,回頭看了她一眼,眼底是不解。
她不想讓自己站出來?
是怕陸行川傷心難過?
想到這,裴硯眸光一暗,站在原地,不動聲色。
紀眠倒是沒想那麼多,她已經徹底對渣男死心了,就是想玩一玩,不想那麼早讓陸行川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他的好兄弟。
她就是要讓陸行川猜!
估計陸行川會發瘋一般地查她的丈夫是誰。
查不到,又懷疑,才是最磨人的。
「總之比你帥,比你高,黃金比例,八塊腹肌。最重要的是,他在床上比你厲害多了。」
「紀眠!」
陸行川又氣又急,已經有人古怪地看向他了。
他心裡清楚,自己三年從未碰過紀眠,但外人又不知情。
誰又願意相信,陪伴陸行川無數個日夜的紀眠,是處子之身呢?
林薇薇緊咬下唇:「你……你到底和她有沒有?」
「我沒有,薇薇,你信我……」
「嗚嗚……」
林薇薇傷心地跑開了。
於是,這變成了一出鬧劇,所有人四下散去。
紀眠臉上露出了鬆快的笑容,掰回一成,就在這時,耳畔傳來聲音。
「你怎麼知道我床上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