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裴硯氣的一噎:「你都不試試,怎麼知道?紀眠任何投資都是有風險的,你都評估都不敢,還好意思說勾引我?」
紀眠也覺得有些尷尬,她倒是很會打退堂鼓。
「今天累了,改日勾引,我想上去補覺。」
「你……」
裴硯真是被她弄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當事人卻不以為然,只想著去補覺。
「去去去……走快點,少在我這兒礙眼。」
裴硯有些肝火旺盛。
紀眠回到房間,本來困得不行,可大腦卻還很活躍。
她想了下,給秦舒言發消息。
「怎麼拿下一個男人?怎樣勾引,成功率比較高?」
秦舒言的電話立刻打來了。
「姐妹,你怎麼了?你想拿下哪個男人?」
「我想和裴硯試試。」
「你愛上他了?」
「沒有,我在陸行川那兒栽倒,還沒那麼快爬起來,我現在誰也不信,只信我自己。愛男人,不如好好愛自己。陸行川不配,裴硯也不配,任何男人都不配。」
「我綜合考慮過了,裴家比陸家大,可以說是小壓陸行川一頭。我要是一輩子當這個裴太太,陸行川估計都能心梗死。」
「而且,我要是沒有裴硯,以後肯定會被林薇薇欺負。不如我占據高位,讓她無計可施。我今天算是見識林薇薇的手段了,說暈就暈,把陸行川哄得團團轉。」
「只可惜,我學不來,所以來問你,你有過好幾個男友,都怎麼拿下她們的。」
秦舒言不喜歡追求自己的,總覺得那些人招招手就來一點意思都沒有。
她喜歡挑戰,總是對有好感的男生下手。
她說女追男隔層紗,分分鐘拿下,所以她豐富的作戰經驗。
「那裴硯對你什麼意思?」
「我還真捉摸不透,我感覺他對我身體應該是有欲望的,可他除了接吻,不願意和我做更多……」
說到這兒,她還想到那一夜的荒唐。
裴硯給她的感覺很矛盾,若即若離。
似乎在意她,似乎又很冷漠。
誰說女人心海底針的,在她看來,裴硯也是。
陸行川一猜就能猜到,可裴硯城府深不可測,完全不知道他內心在想什麼。
「那你穿得性感點,紅色戰袍還記得嗎?穿起來!」
「這會不會太直接了?」
「你還想不想拿下裴太太終身制?」
「想!」
「那就直接點,省得浪費彼此時間。」
紀眠覺得秦舒言說得有道理,她已經不是黃花大姑娘了,最不堪的都發生了,還害怕和裴硯滾床單嗎?
更何況,男女之事,也不全是女人吃虧,女人也是享受的那一方。
紀眠知道自己的思想歪樓了,但她不在乎了,她已經沒什麼輸不起的了。
紀眠掛斷電話,也不打算睡覺了,直接去找衣服。
突然,她看向門口。
她好像聽到了腳步聲。
狐疑過去開門,但什麼都沒看到。
也許是出現了幻聽。
紀眠將衣服換上,覺得有些難為情,但一想到不成功便成仁,也顧不得太多了。
她披了一件外套,然後去找裴硯,他正在書房忙事情。
「很忙嗎?」
「不忙,有事?」
紀眠將門反鎖:「我給你帶了禮物。」
「禮物?什麼節日嗎?」
「我們在一起的第三十六天。」
裴硯聽言,笑出了聲。
紀眠大步走過去,然後直接跨坐在了他的懷裡。
「禮物在我懷裡,把衣服解開。」
裴硯依言,解開了她的衣扣,看到了裡面紅色的睡裙,領口是蕾絲,裡面春光若隱若現。
真絲質地,很是光滑。
紅色艷麗,襯得她美好得像個妖精。
裴硯像是在欣賞一幅畫,仔仔細細地看,甚至還會上手輕輕撫摸。
紀眠被他看得竟然有些背脊發麻,實在眼神太過專注認真,讓她有些不適應。
要麼就單刀直入,要麼就無情推開,可偏偏他按兵不動。
就在紀眠要心碎時,沒想到感受到了一絲異樣。
她詫異地看著裴硯。
他表面如此淡定,還以為她失敗了呢,沒想到他是有反應的。
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紀眠此刻理論滿分,但實踐為零。
除了那次不願回想的記憶,她沒有其餘任何實操。
而且,她還被人下了藥,感觸並不真切,現在想來都有些模糊。
「你倒是挺會勾引的,但還不夠。」
「不、不夠?」
紀眠愣住,都這樣了還不夠?
裴硯捏住她的下巴:「太生硬了,目的性太明確了,讓我有種被算計的感覺,這很不好。」
「你想當裴太太,想壓著陸行川和林薇薇,想一輩子讓她們看你的臉色?」
「你偷聽?」
紀眠心驚,原來不是幻覺,站在門外的是裴硯。
他聽到了自己和秦舒言的電話了。
「我以為你開竅了,原來是你長心眼了。」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紀眠沒好氣的說道。
此話一出,裴硯危險眯眸,眼底幽邃一片,看不清道不明。
「這次我不想被你勾引,下次再說。」
裴硯直接把她放在了地上,低頭看手裡的文件。
紀眠十分受挫,明明是想要的啊,為什麼還能拒絕她,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不……不是的……
她猛然想到了什麼,陸行川從不和她親近。
他把持得住,因為他心裡深愛的是林薇薇。
那裴硯呢?
要麼就是他撒謊,嘴上說著不嫌棄,實際上還是嫌棄的。
要麼就是他不行?
這個應該不可能,她沒看見,難道還沒上過手嗎?那時長,那硬度、那長度……哪裡像不行的樣子?
還是說,裴硯也有喜歡的人?
這應該也不可能,因為裴硯當兵這麼多年,身邊沒有出現過異性。
又當的是臥底,危險性那麼高,肯定沒時間談戀愛。
既然如此,就是第一條了。
呸——
道貌岸然的臭男人。
心裡還是嫌棄的。
那她還勾引個什麼勁。
紀眠頓時沒了心氣,回去就把衣服換了,躺平在床上。
這個裴太太,誰愛當誰當。
翻身,繼續睡覺。
晚飯的時候,紀眠也沒下樓吃飯。
裴硯差人來請,都被紀眠趕下去了。
「她不吃飯,她想幹什麼?」
「夫人說,她不想和騙子說話。」
「騙子?」
裴硯聞言,直接上樓。
「你說我騙子是什麼意思?」
「有些人真虛偽,明明就嫌棄我被人玷污了,可嘴裡滿是仁義道德假大空,你身體倒是誠實很多,碰都不想碰我。」
「你在胡說什麼,我沒有說謊。」
「是嗎?我不信,除非你實操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