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眠：「剛剛不是一千的嗎？」
「那是剛剛的價，和現在有什麼關係！你要不要？」
紀眠死死盯著那個打馬賽克的圖片，咬咬牙：「好，五千就五千，你最好給我保證有乾貨。」
唐斐也不回答，紀眠就意識到事情不簡單，只怕這是虛假宣傳。
但，她還是好奇心驅使，賺了五千塊過去，很快就獲得了沒有馬賽克的照片。
果然都是照騙！
裴硯露著精壯的上半身，汗珠滾落，喉結分明。
下半身嚴嚴實實穿著褲子！
整個照片明顯是偷拍的，裴硯平日裡給人感覺是禁慾的高嶺之花，可這些照片，不是露腹肌就是露膀子，顯得又欲又澀。兩者一點都不違和，反而莫名其妙地適配。
就給人一種感覺，這人表面性冷淡，但在床上能把你弄得求饒哭泣的那種。
裴硯身上有一種性張力，硬漢形象、八塊腹肌、小麥色肌膚、身價千億……
這些標籤掛在一人身上，實在讓人難以拒絕。
後面又翻了幾張，除了第一張像素高一點，其餘的都糊成磨砂玻璃了。
她感覺上當受騙了。
「唐斐，你簡直是無良商家。」
唐斐又裝死。
紀眠前前後後竟然虧了五萬五，越想越氣，氣到心梗快要犯了的那一種。
她腦海里靈光一閃，這種糊到掉渣的圖都能賣到一千塊，那她是不是也能如法炮製。
她占據著天時地利人和，她要是干起這勾當，豈不是能把唐斐賺破產？
紀眠越想越覺得可行。
今晚，她特地給裴硯打電話，讓他回來吃飯。
「好久沒有和爺爺打視頻了，也應該秀秀恩愛了吧？」
裴硯覺得她說得很在理，晚上推了應酬回去了。
她晚上特地準備了果酒。
和爺爺打完電話，兩人就吃飯。
「這是什麼？」
「帶一點酒精度的果汁飲料，我新發現的，特別好喝，特地買來給你也嘗嘗的。」
「帶酒精？」
「一點點而已。」
紀眠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裴硯喝了一口，一股果香的甘甜，酒精倒是感覺不太出來。
於是他毫無戒心，多喝了兩杯。
紀眠有些緊張，這酒看著平平無奇，實際上後勁很大，對於這種酒蒙子，很快就能放倒。
果不其然，裴硯有些醉了。
「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
裴硯現在還沒有徹底喝醉，她勉強把人送回房間。
「頭疼，這酒……很差。」
裴硯給出中肯的評價，就算酒量差的人，喝好酒頂多會醉，但不會頭疼。
紀眠也顧不上回答，把他放在床上擺好，然後故意解開了衣扣，角度刁鑽地拍了一張鎖骨配下顎線的圖。
這側顏，能秒殺一切小鮮肉。
又把他翻過來趴著，拍了一張露肩睡覺的照片。
她覺得應該還要拍一點穿睡袍的那種，更加欲。
她火速把裴硯扒光了，給他換上了睡袍。
素材庫充盈後，她開始修圖。
將一些背景虛化，還有打上騙人的馬賽克。
裴硯這張臉無可挑剔，根本不需要修。
很快，她挑了兩張放在了群里。
就像在深海里扔了兩枚炸彈，原本死寂的群立刻沸騰過來。
「握草，這麼高清？哪來的？」
「這是偷拍的嗎？我怎麼感覺是懟臉拍？109，你哪來的？」
「還有嗎還有嗎，根本舔不夠。」
紀眠為了避免別人懷疑自己，隨便找個了藉口。
「我這是重金從別人那兒收過來的，那人我也不知道是誰。你們想要的話，可以來我這兒買。」
立刻有人私聊自己。
紀眠也很聰明，設置轉帳的時候，都要對方寫上贈與，而不是買賣。不然，不就成違法犯罪了。
不過這也出賣了裴硯的肖像權，但裴硯應該不會告自己吧。
唐斐按捺不住了。
「一千塊，我買了。」
「抱歉，你的事一萬塊。」
「你獅子大開口啊？比我還黑心！」
唐斐氣炸了。
「愛買不買。」
唐斐不回了，紀眠估摸著她肯定是跟別人要去了。
這樣不花一分錢，就能拿到。
她也有後招，給唐斐發了幾張獨家的。
有幾張睡袍撩起來的照片，沒有發給任何人。
唐斐立刻有了動靜。
「你真黑！」
「彼此彼此。」
「一萬就一萬！」
「不，五萬五千！」
紀眠把她那一招吃得透透的。
唐斐發了個要殺人的表情包，但還是把錢乖乖打過來了。
紀眠收到錢，開心壞了。
她也沒有打算繼續這樣干，有些缺德，把錢弄回來就夠了。
後面兩天，群里還有人艾特她，問她還有沒有獨家私密照。
她手裡頭的這些，可比唐斐那盤的包漿地圖優質多了。
「不好意思，暫時沒了……」
紀眠正在打字，沒想到有人找上門來。
宋元意緊張過來。
「眠眠，有警察找你。」
紀眠有些疑惑，警察找自己幹什麼。
「你涉嫌傳播色情污穢的圖片，請跟我們走一趟。」
紀眠大腦嗡嗡作響。
色情污穢？
向晚那眼神，很是微妙，仿佛在說：瞧不出你竟然是這種人。
宋元意也是傻了的。
紀眠第一次如此面上無光地被帶走了。
到了警局才知道，有人匿名舉報她色情圖片，還利用這麼牟利。
紀眠立刻坦白，把自己的手機上交，沒有一張色情的，就是露領口、露鎖骨、露腹肌。
就是看著有些隱晦，但真不到那一步。
審訊她的警官看著照片發笑，忍不住敲了敲照片上的男人。
「這人，和你什麼關係？你是不是非法偷拍了？」
「我……我偷拍我老公，犯法嗎？」
警官聽到這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人仰馬翻的那種，弄得紀眠十分不自在。
至於這麼搞笑嗎？
「他……他是你老公？你偷拍他賣錢？」
「我沒有賣，這是自願贈與！」
她當初也是留心眼的。
每一筆轉帳都是如此。
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法律上認定她無罪。
「那你還挺機智的，倒是會鑽空子。等著吧，我們已經通知你家屬來領你了。」
「我家屬？我哪個家屬？」
紀眠此刻心裡有一種強烈的不安。
警官對她露出了燦爛的笑。
「你老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