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都聽你的。」
裴硯深深地看著她。
紀眠關注了新聞,看到了裴硯名義上的兄弟——裴烈。
裴硯是清冷禁慾那一掛的,而且輪廓硬朗,看起來很不好接近。
裴烈倒是笑盈盈的,一雙桃花眼十分迷人。
他看著不像裴行明,但也有幾分影子,能看得出和裴硯是兩兄弟。
他的頭髮有點長,披在肩上,手裡還盤著一串珠子。
聽聞他最火的遊戲裡有一個角色的原型就是以他設計的,受到了無數女玩家的追捧,他還親自配了cv,原聲台詞十分撩人。
他身上有著一股子紈絝邪佞的氣息,好像更適合去當明星,要是進娛樂圈的話,一定會大紅大紫。
裴烈面對鏡頭,從容不迫。
他和裴行明也有互動,兩人對外只說是親戚,不是親父子。
「很感謝堂叔這麼信任我,我一定會不辱使命。」
記者:「請問最近裴氏集團動盪很大,以後的繼承人可能會有變動,你也是裴家人,不知道你怎麼看。」
「那我就不清楚了,雖然我也是裴家人,但畢竟隔著一層,我只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
裴烈說話非常保守,像是個局外人一樣,只是晚輩進入家族企業訓練一般。
紀眠看完後,忍不住嘀咕。
「長得還挺好看的,像男模。」
她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絲幽冷的氣息。
她趕緊回頭看去,裴硯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
她心臟一沉,完了,這個小心眼的一定是聽到了什麼。
「咳咳……你回來了?」
裴硯悶不做聲的上前,直接拿過了她的手機,打開剛剛的採訪視頻。
「來,和我說說哪裡好看?哪裡像男模?」
「咳咳……」
紀眠尷尬的咳嗽:「隨口說一句,不用那麼當真……」
「你敢背著我誇別的男人,還是我的職業競爭對手?」
「就……很禮貌地夸一下。」
「不行。」
裴硯十分較真地捏著她的臉:「在你眼裡,我不應該最帥嗎?不准誇別的男人,我會吃醋。」
「你也太專治了……」
話音未落,嘴巴已經被堵上了。
裴硯直接將她抱起,托起她的上半身,讓她白皙纖細的雙腿緊緊盤住了他的腰身。
她高了裴硯半個頭,捧著他的臉,墜入他眼底如深淵一般的光。
他壓著嗓音,仰視她的神明,帶著一絲央求。
「別誇別的男人,我會沒有安全感的。」
「裴硯,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啊。」
紀眠柔聲說道,轉而繼續吻上他的唇。
這個吻一觸即發。
自從爺爺出事後,兩個人都是心事重重的,為了爺爺的病而擔憂,都沒有放鬆過一次。
現在爺爺情況慢慢變好,裴硯緊繃的那根筋也鬆了一點。
「不行……你……你懷孕了,不可以。」
「可是你想要,又不是非要那個不可的,我們不是做過別的嗎?」
紀眠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亮晶晶的。
被這雙眸子注視著,說的卻是那種事,裴硯覺得心裡有罪。
「不行,髒。」
「為什麼會髒呢?我們是夫妻啊,那種事是最親密的。我願意為你服務……」
「不行,我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那是褻瀆,對你的不尊重,玷污了你。」
紀眠愣住,兩人深愛彼此,他竟然還如此迂腐。
也許,不是迂腐,而是她在他心裡太過神聖、完美、不可褻瀆。
他能接受那種事,卻無法接受紀眠單獨服務,覺得是在褻瀆。
紀眠吻了吻他的脖子。
「不是褻瀆……你別把我看得太好,我是你的妻子,又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裴硯聽言,有些偏執地看著她,一字一頓:「你就是我的神明!永遠的神明!」
「那……神明說我願意。」
紀眠再次吻住了他的唇,撩撥著他的心。
屋內昏暗一片。
裴硯只覺得自己的神明太好了,就是來救贖自己的,把處於黑暗的他帶到了天堂。
他的神明溫柔至極。
事後,裴硯緊緊擁著她。
「別那沒有犯罪感,沒事的,慢慢就好了。」
紀眠手也酸了,嘴巴也酸了。
「阿眠,這樣不好。」
裴硯暗恨自己把持不住。
「哪裡不好……」
「我會貪心的,貪心的想要更多。」
「那我就給你更多。裴硯,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也許有,也許沒有,但我還是想再說一次,我愛你。我對你的是毫無保留的愛,裴硯你值得也受得起。」
「阿眠,但我清楚地知道,我說了無數次愛你。可我還是想說。」
「沒關係,我現在也想聽。」
沒什麼比愛人的耳鬢廝磨,更加令人歡愉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裴硯在裴氏集團完全被架空,沒有任何決策權。
他只能靠股份拿分紅,其餘事情都讓裴行明代理,交給了他的心腹。
再過段時間,他權勢壯大一點,只怕要逼著裴硯交出全部股份了。
國內的事情已經傳到了海外,陸行川知道後第一時間聯繫紀眠。
「裴氏變天了,他已經護不住你了,你知道裴行明背後的人是誰嗎?是整個東南亞所有想要裴硯死的那群人!裴行明拿到了金三角的行使權,裴氏的貨船出海不會遇到任何麻煩,導致他在集團收穫了太多人心。」
「有那些人大開方便之門,裴行明早已拿到了裴氏的全部主權。裴硯被迫上交股份是遲早的事。等他失去裴氏的那一刻,將自身難保。」
「眠眠,不要犯傻,儘早離開他才能保全自己。」
陸行川聲音急切,裡面全是擔憂。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心領了。這一次我要和他共進退。」
「眠眠……」
「不要再勸了。」紀眠打斷了陸行川的話。
陸行川沉默了良久,曾經他一直引以為傲,覺得自己沒有輸得太慘,因為紀眠曾經捨命救過他,愛他超越了生命。
可現在,這唯一的優勢也沒了。
裴硯身處險境,紀眠沒有想過放棄。
可林薇薇為了自己,完全可以捨棄其餘的一切。
多麼鮮明的對比!
陸行川吐出一口濁氣。
「你真的要和他同生共死嗎?」
「當然。」
「那我知道了。」
陸行川心裡也有了主意,以前他沒有好好保護她,現在護著她應該還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