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祈禱蘇蘇沒事,要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寧知意心煩意亂,不想再面對這個女人:「趕緊給我滾。」
薄夜這時在總裁辦公室裡面處理文件,莫名感覺心慌慌的。
連續簽錯了三份文件後,他打算推遲今天的工作。
「李秘書把文件這些拿下去,讓他們重新改了再送過來,我花錢聘請他們過來,不是把他們當做祖宗供的,這些垃圾居然還敢搬到我的面前來。」
薄夜心煩意亂的開口。
李秘書臉色複雜的進來了,看到薄夜放在旁邊的文件,伸手過去拿。
最終忐忑開口:「總裁,少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好像沒了。」
薄夜聽聞此話驚訝,手中的鋼筆滑落在地上,筆尖硬生生砸壞了。
「什麼?」
李秘書看出薄夜狀態不對,硬著頭皮複述了一遍:「少夫人在劇組裡面出現了意外,肚子裡的孩子沒了。」
薄夜臉色瞬間變了,他踉蹌起身。
「給我查!」
好端端的孩子怎麼可能突然就沒了?
要說是個意外,薄夜如何都相信不了。
李秘書硬著頭皮去查,結果什麼也沒查到,就知道是發生了個意外。
他不敢將這個結果告訴薄夜。
總覺得要把這個結果告訴薄夜,他必然會發火。
李秘書繼續調查,最終發現了一處破綻。
薄夜周身籠罩著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他這時正在點菸,但手指一直在顫抖,最終他煩躁的將手中的煙放在了桌上。
李秘書進門來後,就察覺薄夜的心情不對,眼神里是赤裸裸的煩躁。
他連忙走到薄夜面前開口:「總裁查到了。」
「少夫人之所以出意外是為了替溫芷試吊威亞,卻沒想到那吊威亞確實有問題,少夫人摔了下來,並且負責這個吊威亞的工作人員,是溫家的一個旁支。」
李秘書說起這事時,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少夫人在劇組裡的崗位可不是給他們試這些機器的。
少夫人只負責劇本矯正這一類輕鬆的活,他們分明就是欺負人。
薄夜聽到這件事情居然還和溫芷有關,並且那個負責吊威亞的員工居然還是溫家的旁支,臉色平靜,眼眸沉沉。
「今天之內我得看到那個員工的處理結果。」
薄夜眉頭緊皺,語氣著實冰冷。
「好的,總裁。」李秘書很快就去處理這件事情了。
而薄夜這時候,站起來時還覺得腿腳有些發軟。
他垂下眼眸看著他的雙腿,眼神晦暗莫測,強行按捺下心中的煩躁,他拿起車鑰匙準備去見蘇扶。
寧知意這時,正坐在蘇扶旁邊,眼神狐疑地看著她:「該不會是溫芷那個賤人克你吧?我怎麼覺得她一出現,你就那麼倒霉?」
蘇扶垂下眼眸,臉色蒼白,手上還掛著吊瓶,整個人仿佛要碎了。
「這件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蘇扶抿了抿唇,將垂在臉頰的頭髮挽到耳後,心情差的要命。
她摸著她的肚子,周身籠罩著一股陰鬱的氣息:「我肚子裡的孩子沒了是嗎?」
雖然她動了打胎的念頭,但也不是想以這種方式和孩子道別。
寧知意握住了她的手,給她傳來了溫柔和力量,「孩子還在,沒流。」
「我帶來的那幾個醫生,給你把孩子保住了。」
寧知意抿了抿唇,「但是我擔心是別人故意害你,就沒有將孩子保住的消息說出去。」
寧知意向來尊重蘇扶,她是寧家的繼承人,從小到大什麼心機手段沒見過?哪怕一開始居住的環境稍微單純一點,但後來她出國,面對的那些人,狡猾的像狐狸一樣。
但凡她的腦子稍微蠢一點,早就被啃的沒有皮肉了。
蘇扶聽到這話,眼尾控制不住的泛紅,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坐在她身邊陪著她的寧知意,眼底深處泛起陣陣酸澀,滾燙的熱淚從眼角流出。
寧知意嘆了一口氣,伸手去給她擦眼淚:「行了,我都回來了,還能讓人欺負你嗎?」
蘇扶這下徹底忍不住了,崩潰大哭:「我覺得她就是故意的!吊威亞也不是我的工作,更不應該讓我去給她試那個東西。」
「我摔下來的時候真的好疼好疼。」
寧知意連忙將總摟在自己的懷裡拍了拍她的背:「先不哭,你現在才剛剛做完手術,不要情緒那麼大,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寧知意眼眸深處划過一抹冷意。
溫芷是嗎?
她最好祈求溫家和薄家能夠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