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越扯就越亂。
薄家注重血脈流傳,薄家旁支說好聽點是旁支,實則是薄家老太爺的私生子,一直覬覦大房能夠獲得薄家老太爺的全部資產,籌謀好長時間就是為了那一筆錢財。
想把當時身為繼承人的薄家老爺子弄死,方便他們名正言順的爭奪家產,卻沒想到半路突然殺出個程咬金把他們的好事壞了個徹底。
劉婆婆知道的這些事情要比蘇扶多得多。
蘇扶也從她口中拼湊出了當年事情的真相。
當初薄家旁支想要爭奪家產的事情,老爺子也知道,他本來就打算借著這次的機會剷除他們,千算萬算還是沒想到司機被人收買叛變了,走的那條路並不是之前預定好的行程,故而突然發生的事故並不在老爺子的掌握範圍之內。
當時要不是蘇扶父親及時出現,老爺子估計真的要涼。
「謝謝你。」
蘇扶一下子接收到了這麼多信息,腦子一時間還轉不過來。
到了一聲謝後,連忙起身去外面透氣。
按照劉婆婆的意思,她父親的死或許可以歸咎於意外,但蘇扶依舊不甘心。
蘇扶在病房外面待了快半個小時,煩躁到想去底下買瓶酒喝。
但是想起眼前的事情還沒解決,虎哥這一群人依舊囂張。
她就如鯁在喉,難以忍受。
蘇扶想了想,回病房去找劉婆婆。
「你知道虎哥這一群人嗎?」
劉婆婆這個時候在盯著牆發呆,聽到蘇扶的話後,才緩緩扭頭過來。
像是一隻內部已經生鏽了的機器人,遲緩的動作讓人牙疼。
「你不是也見過他們了嗎,南京城的地痞小流氓,頭頂上有人,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囂張,早些年欺男霸女,橫行街道,比現在還要嚴重。」
劉婆婆聲音很低,顯然是有些疲憊了。
醫生恰好過來敲門。
蘇扶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是劉婆婆的主治醫生後連忙去開門。
對方簡單的把手術安排說給蘇扶聽。
她回頭看了一眼,最終和主治醫生商量了一下劉婆婆的手術安排。
蘇扶沒時間,一直在這邊守著劉婆婆,她想讓主治醫生給她介紹一個陪護,僱傭一個陪護照顧劉婆婆。
其實主治醫生手中有很多這樣的資源,聽到蘇扶這樣說後,很快就給她介紹了一個相當合適的陪護。
雙方很快就把協議簽了。
蘇扶從南京離開,落地打開手機就看到了,有記者在採訪溫芷。
「溫小姐,聽說您和柏先生兩個人感情破裂,屬實嗎?」
「那些都是娛樂小報瞎寫的,我和我先生的感情很好,你們如果一直盯著我們兩個人,對我們的婚姻關係指手畫腳,小心我先生給你們寄律師函哦。」溫芷笑眯眯的開口,抬手將額前的碎發挽到耳後。
蘇扶看到她這個動作,目光落在了溫芷無名指那枚戒指上。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指。
她的手指上已經有戒痕了,就是溫芷手中那枚戒指的戒痕。
真有意思,薄夜居然拿他們兩個人的婚戒給溫芷戴。
溫芷居然也樂意戴,那夫妻拿她當play的一環呢。
蘇扶冷著臉把手機熄屏,不願再看接下來的採訪。
薄夜剛開會回來就發現他辦公室的抽屜被人拉開過。
「李秘書,剛才有誰進我的辦公室了?」
他皺著眉頭開口詢問。
「是溫小姐。」
薄夜骨節分明的手上拿著一個戒指盒,裡面原本裝著一對婚戒,現在只剩下男戒了,女戒消失的無影無蹤。
要知道這個婚戒,價值不菲。
但凡有人偷拿,構成盜竊罪,進去最起碼也是十年。
「我知道了,給我整理一下,一年前賠償給蘇扶的那些資產,讓我看看具體是什麼東西。」
一年前,在付宗耀的壓迫下,他該給的補償都已經給了,只是不知道那些補償究竟是什麼東西。
薄夜家大業大,少那麼一星半點的東西還真不容易記。
「好的,總裁。」
薄夜煩躁的按了按眉心,主動給溫芷撥過去電話。
「解釋一下為什麼偷拿我辦公室里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你的這個行為已經夠上盜竊了?」
溫芷嗓音嬌軟,開口道:「什麼叫做偷懶?我可是你老婆,在你辦公室裡面發現了戒指,除了給我還能是誰的?」
她理直氣壯的開口。
「那是蘇扶的東西,是我和她之前的婚戒,你不至於連這個東西都要拿吧。」
男人嗓音清冷,讓人聽不出喜怒。
「我等一下還有個活動,等我參加完了,我再給你送回去。」
因為摸不清楚薄夜的態度,溫芷也不敢惹他。